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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山老母當下說道:「焦飛師侄兒,我這個徒孫修煉的是本門南明離火訣,正缺了一口火系的法寶。你若是手頭有多餘,便拿來一兩件罷。」
焦飛呵呵一笑,說道:「這倒是有些差了,我修的是本門天河正法,火系的法寶還真無有。不過……我這裡有一道神符,就充作法寶,送給梨花師侄兒罷!」
焦飛把手一指,便飛出一道白氣,在虛空中蜿蜒遊走,頃刻間就化為一張太素真形符。焦飛的虛空劫中,不但鎮壓了小有魔王,也鎮壓了好些頭順手捎帶來的域外天魔,他揀了一頭煉就不死之軀的出來,盡散其法力,便繪出了這一章天府真符。
焦飛用的是太素道法,繪製的這張太乙真形符,為了加意求好,焦飛還用無上發力,扭轉了這張太素道法繪製的太乙真形符形態,這張天府真符一成,便有無數雪白梨花,紛紛灑落。宛如六月霜雪,高華清潔。
驪山老母肚內冷笑,心道:「這焦飛,也真當我們師徒是沒見過市面的小家小戶了。他天河劍派勢大,我純陽一脈,又如何弱了?弄來一道符籙,就敢稱神符?」
驪山老母雖然腹誹,但是焦飛也算是刻意討好,故而她也沒有打算怎麼讓焦飛下了不來台。但是口頭譏諷,卻已經是準備充足。可是驪山老母怎麼也料不到,焦飛一出手,就是如此厲害的道法,那道新煉就的太素真形符,在焦飛的掌中,化為一面大旗,只是略略招搖,就有無數雪白梨花,繽紛落英,看著好看無比,但是內中孕育的道法,卻也足堪驚人。
就算純陽子瞧了焦飛這一手本事。都是頗為驚訝,叫道:「一句玩笑罷了,焦飛你怎麼就耗費功力,替梨花繪製這麼一道天府真符?這一道天府真符,饒是你法力深厚,也要幾十年的修為損耗。這可是只能重新修煉,恢復不來的。」
焦飛呵呵笑道:「不當大事,只是一些小玩意。梨花師侄兒女,瞧著焦飛師叔出手,還不寒酸罷。」
驪山老母神色凝重,她亦是煉就元神之輩,心思靈敏,焦飛在五位祖師面前,故意贈此厚禮,必是有些緣故,焦飛這一道天府真符,雖然不是法寶,卻已經跟任何一件法寶價值相當。就算驪山老母再托大,也是不敢輕易收下的。
郭小山祖師笑吟吟的瞧著焦飛獻寶,輕輕笑道:「焦飛!你怎麼把東極青帝的本事學到手了?他如今在七凰界可好?」
焦飛聽得自家老祖師問,不敢怠慢,把自己如何學到太乙真形符的始末說了一遍,在最後笑道:「我也是拘禁了幾頭煉就不死之身的域外天魔,才敢如此揮霍,不然哪裡能隨意煉製這一道天府真符。」
郭小山祖師微微沉吟,也不說什麼,焦飛心底頗有些玩味,暗忖道:「我用域外天魔精血代替本身功力,繪製太乙真形符的手段。還是學自太易真人。就是不知道,太易真人現在如何?他當年是如何得罪我家郭祖師的?居然險些被鎮壓個魂飛魄散,身死道消。」
焦飛雖然自忖,太易真人跟自己關係不淺,甚至還是自己把太易真人放了出來,但卻也不擔心郭小山責罵。畢竟太易真人被鎮壓了千年,修為受了挫折,現在已經遠遠不及郭小山祖師。就算太易真人煉就了兩套仿的先天無極碑,能夠元神雙合道,但是畢竟不是真正的合道,小山祖師又有山河鼎這大殺器在手,太易真人是怎麼都不敵天河一脈。
饒是太易真人跟他關係不錯,但若是太易真人真要尋仇天河,焦飛的兩大道種,四件純陽法寶,也都不是吃素的。自會把這個大麻煩解決,他也不消為難太易真人,只把太易真人送去虛空劫中,便是人情了。
郭小山祖師沉吟了好一會,卻也只是一笑,對焦飛說道:「你如今學的龐雜,連東極青帝的本事都偷學了幾分,這也是你的機緣。日後這些本事都有機緣更進一步。」
焦飛心頭微微訝異,他偷學到手的太乙真形符,五行力士符,在元神合道之後,便已經曉得,這些天府真符內蘊含的道力,已經被人占去,憑他如何修煉,最多也不過是法有真形級數,再也不能突破。怎麼郭小山祖師卻說,還有機緣更進一步?
焦飛暗自忖道:「除非元神合道之輩。也能隕落,但這卻是萬無可能之事。也罷,且不去管這些,先把陳太真師兄託付的事兒,忙完了再說。」
被郭小山祖師打岔一回,驪山老母終於有了機會,淡淡說道:「焦飛師侄兒,你這禮物可是太重了,不消說梨花,就是我也承受不起。修道人雖然有了法寶隨身,要多一層保護,但終究還是以道力為重,太過貪得,也不免失了道心。」
焦飛呵呵一笑道:「驪山師伯說的自是正理,不過……」
焦飛故作微微遲疑,這黃臉道人本來就有些狡猾,此番為了完成自家大師兄的請託,更是不惜說個假話。當下就轉了話風,不動聲色的說道:「只是師侄兒在七凰界起源巧合,得了太玄丈人的太乙天遁陰陽陣和佛門未來星宿佛主的傳承,後來在龍宮也得了一番機緣,煉就了先天劫運道種,衍生出一道虛空劫法,推演過去未來,頗有些手段。」
焦飛元神合道的修為,說出來甚是震懾場面,就算驪山老母高了焦飛一輩,但是她也才是元神化身的修為,如何能揣測天機?驪山老母在中央星河修道,也算是見多識廣之輩,知道太乙天遁陰陽陣和未來星宿佛主的厲害,什麼虛空劫她雖然沒有聽說,但是焦飛的先天劫運道種的厲害,卻早就傳遍了中央星河。當下驪山老母就是一驚,暗叫道:「原來這焦飛師侄兒,是推演到了我家梨花有些災劫,故而看在同為通天七子一脈的份上。想要出手化解。我這個做師祖的怎好把徒孫的一線生機給推脫了,這可不是顧麵皮的事兒,先把焦飛的好意收下來,得空倒要好生問問,我家梨花的休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