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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接了五鬼天王的傳信,也沒想過通知自家的老師,心道:「只不過是兩個拿了法寶的小輩,怎及得上我真箇煉就神魔不死之軀?且隨手擒了,送與五鬼天王處置便了。」沒想到焦飛卻這等難惹,旁邊的林小蓮還未動手,就殺自己不得不暫避,還居然落於下風。
「我本擬自己以音韻入劍道,已經是不世出的天才,這手劍術天下也大可去得。沒想到道門的劍術果然超出我魔門之上,缺了許多積累,我引以為傲的劍術,居然連一個普通道門弟子都瞧不在眼裡,而且他居然也會這一手劍術,只是源流和我不同。」
這白衣少年名為雷尹,出生在九韶之國,自少天資聰穎,故而一步一步。修煉到了天魔音波功的第九層,最後在百韻道人的指點下,突破了第十層境界,用本身魔氣,凝成了一張朱雉九韶琴。
久久拾掇焦飛不下,雷尹亦甚是惱怒,暗忖道:「看來是無須留手了,本來我這一招是要在十六魔國共辦的天魔大會上使用出來,震懾全場,奠定天魔宗年輕一輩第一人的位子,便用這個道門的小輩來嘗嘗鮮罷。」
雷尹雙手一拂。朱雉九韶琴發出金鐵交鳴,戰陣殺伐之聲,似有千軍萬馬從這張朱雉九韶琴中殺奔出來。
焦飛一不留神,身邊的護身大陣,就發出崩解之聲。也虧了焦飛護身的乃是太虛法袍,不是凡俗的法器,立刻就自行運轉起來,把這些無形的音波劍氣,殺伐之音,一一吸收化納,甚或轉移到某一座大陣之中封印起來。太虛法袍的繁複之處,比天下任何意見法寶都高,同樣的起威力也不是其他的法寶可比。
同為法袍類的法寶,天魔戰袍比太虛法袍高一個層次,依舊對無形童子怕的不得了,但是太虛法袍就不怕無形劍。雖然雷尹的朱雉九韶琴威能無雙,但是卻也破不開太虛法袍的防禦。太虛法袍平時只是在焦飛周身數尺之內,布下層層符陣,太虛法袍有縮萬里與咫尺的法陣存在,這數尺的符陣,層層疊疊,也不遜色任何一家道門大派,廣及萬里的護山門大陣了。
雷尹一聲輕吟,天地元氣便如傾天般泄落,被他的朱雉九韶琴攝走,再隨著琴音發出來,便成了無數的頂盔貫甲的天兵神將,這一曲被雷尹彈奏的宛如龍吟破雲,聲遏四野,那些隨著琴音變化,組成了四座方陣的天兵神將,呼啦啦,潑刺刺的從天上殺了下來,後面的援兵滾滾不窮,直似無窮無盡一般。
焦飛畢竟修為才是道基初成,被雷尹攪亂了天地元氣之後,頓時找不到對手的身影。也只能把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收回來。只是任由無形童子追殺這名魔門高弟。
焦飛自忖道:「此人法力高明,是個勁敵,果然你剛才擊殺的那兩位頭殼都燒壞的長老強盛許多,把魔門的法術運用到了如此地步,這才不愧是煉就了神魔不死之軀的高人。雖然我有無形劍和太虛法袍在手,一時也奈何他不得,只有慢慢磨耗下去,看誰能抓住取勝之機。」
焦飛瞧了林小蓮一眼,忽然一笑,倒是讓林小蓮心頭溫暖。
兩人所乘的太上之舟雖然邪門凶厲,但畢竟才是個法器,元神級數的戰鬥,法器之屬完全派不上用場,焦飛也會想著動用它。林小蓮可不是焦飛,她已經把太陽屠神法修煉到了第九層境界,不似焦飛披了天魔戰袍,法力也只能在一瞬間提升到第十層境界,然後就再也支撐不得。林小蓮只要願意,藉助天魔戰袍的法力,便能永遠以這個級數的法力戰鬥下去。
焦飛和人苦鬥,林小蓮卻一直不曾出手,說起來倒也並不複雜,只是小女孩兒家的心態發作了,只想看著自己的男人將自己保護,做個柔弱的小鳥兒。當然,若是那雷尹不識趣兒,非要把焦飛傷個好歹,林小蓮手中的元始天魔印也不是吃素的。林小蓮藉助了天魔戰袍,加上兩世為人的經驗,實力已經不下於雷尹,再加上掌中一枚鎮壓魔門北宗源流的元始天魔印。就算雷尹天資再高百倍,不識趣兒的結果,也只能是悽慘下場。
焦飛雖然不知林小蓮為何不出手,但是他和雷尹越是鏖戰,精神便越是見長,道基奠定,最需要鬥法磨練元丹中的無數法術。焦飛平時都是自家修煉,哪有這般好事兒?能有魔門煉就神魔不死之軀的敵手給他試劍?何況便是沒有林小蓮,焦飛憑了兩件法寶,也自問不輸給對手。
第三零五章 百韻道人
一個魔門後起之秀。一個道家真傳弟子,一個仗了自己修成神魔不死之軀,一個憑藉了兩件法寶,一時間鬥了個燦爛異常。
焦飛究竟磨練,不驕不躁,天河劍派的法術,又是先求穩守,然後才慢慢反擊的路子,故而斗的極是穩健。雷尹卻是在天魔宮內的世界中居住了多年,九韶之國國民,除了修煉,便如行屍走肉一般。有一次他忽然脾氣發作,招了一個美貌女子侍寢,結果那女子不管他在上面如何賣力,兀自做修煉狀,最後以那話兒萎蔫了收場。這般度日下來,雷尹又沒什麼何人鬥法,鬥劍的經驗,雖然也看似十分穩健,但是心裡早就躁怒。
焦飛把二十四橋明月夜劍丸,化成二十四道銀絲。遍布在周圍,他對劍氣的敏感,遠在自家的想像之上。故而焦飛最信任的還是自己這二十四枚劍丸,雷尹心情才有波盪,他這邊就從天地大氣的波動中感應出來。敵人朱雉九韶琴所發的天兵神將忽然有了破綻,焦飛把手一指,周天星斗大陣便即飛出,天上地下一合,頓時把數千天地元氣所化的天兵神將收入其中,然後另外一道大陣化成霞光流彩,直接撲奔雷尹手中的朱雉九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