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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此時的孫履真已經可以被當作雷澤大魔,血河道人那般厲害的對手來看待,就算是修成閻魔天子的五鬼天王,論起真實法力,都要遜色一籌。
「孫履真的那件法寶喚作如意魔心……」
「老爺!那是魔門心宗的鎮派之寶如意魔心,雖然我和級數相當,但此名大敵的修為卻遠在老爺之上,我們抵擋不過!」
桂冰娥和天魔童子同時驚呼,焦飛心頭吃驚,他是知道天魔戰袍威力的,若是修煉魔門心法,天魔戰袍能視修為深淺,將之臨時提升到神魔不死之身的境界,但若是給修成神魔不死之軀之輩運用,法力就會再度強猛一級,提升到傳說中滴血重生的境界。
魔門的神魔不死之軀和道門元神一般,也分作六重境界,前四重分別為不死之身,滴血重生,無上魔識,星辰寄神,後兩重卻和道門一般,也是不朽,造化。畢竟道門源出神宗魔門,修行上殊途同歸,到了最高境界轉無區別。
神宗魔門的不死之身還只是初步,雖然能斷肢重生。只要不是幾個要害被重創,不拘多重的傷勢都能頃刻恢復,總還是有些弱點,僅僅能長生不死罷了。
到了滴血重生的境界,就如雷澤大魔,就算全身都被絞碎,只要還有一滴血,一塊肉,便能重生過來,只是要耗損巨大元氣罷了。
神宗魔門的修為更上一層,便可修成無上魔識,分神化念,更可以擁有千百化身,就算肉身全滅,亦能重塑魔軀。就如道門元神合道一般,都是再也不能殺死。只是道門是由虛返實,從元神這等虛無之境,修成合道的真身。神宗魔門是從神魔不死之軀中修煉出類似與元神的魔識來。
星辰寄神之術,把自家的意識寄托在億萬星辰中的一顆之中,經過億萬年修煉,把一顆星辰修煉的雜質盡去,精純如一,和道家的純陽元神一般。都是法力無邊存在。到了這等地步,法力高低,與鬥法而言,已經沒有意義。
天魔戰袍和如意魔心,就等級上來說不分上下,就法力而言,也沒有高低。但是焦飛卻只是鍊氣第八層脫劫的造詣,還只脫了三重劫火,比起孫履真這個實打實的元神來,自是遜色多矣,縱然焦飛有十件法寶。也難彌補這之間的差異。
尤其是到了滴血重生的境界,全身上下,每一分血肉毛髮,都等於一件臨時性質的法寶,雖然內中灌注的法力耗盡,便會打回原形,不能跟真正的法寶相比,但是勝在幾乎無窮無盡。
「好賊子,怪不得居然敢偷我方師姐門前的萬年桂樹,我也不要你還,只要你有命在,便保得住,沒命在自然東西還我……」
孫履真再次拔下一根金色猴毛,迎風化為金剛巨棒,猶如小山一樣覆壓下來。這個級數的戰鬥,什麼法器都排不上用場,只能使用法寶。焦飛把無形劍一指,一道劍光捲去,頓時把這根金剛巨棒削成了兩段,孫履真見狀,忙把猴毛扯下一把,張口一吐,就化成了百十根金剛巨棒,沒頭沒腦的亂砸。
無形劍縱然鋒利,但是每削斷一根金剛巨棒,都要被這根猴毛變化的寶貝上蘊含的澎湃巨力,震的劍光不穩。被削斷了的金剛巨棒,孫履真一招,便會變化成兩根短棒,照舊兜頭亂砸。
這位青帝門徒,似乎也不愛使什麼運使法器的招數,就是這般胡亂拍砸,那一根根比房屋還粗大的巨棒來回飛舞,聲勢駭人之極,也把焦飛的劍光封了一個雲雨不透。
焦飛掂了掂分量,知道太上之舟硬拼不過,無形劍雖然鋒利。但是自己的法力不足,沖不破孫履真的護身金剛棒陣。忙把太虛法袍一抖,分化出了一座符陣來,把這名大敵和金剛棒陣一起罩了進去。
焦飛也不等孫履真衝破符陣,忙把劍光一轉,伸手一招,把六陽封神幡召回,扭頭便遁走。
孫履真被焦飛用陣法困住,他也不心焦,青帝善於煉符,對陣法也有研究,他指揮猴毛變化的金剛巨棒去一一驗看,推演了一回陣法,這才長嘯一聲,把手一指,所有的金剛巨棒化成了一根,然後猛然膨脹了起來,點在一處陣眼上,生生漲破了這座大陣。不過脫身出來,卻發現焦飛早就走了,也不禁心中暗忖道:「這人是誰?居然有如此法力?也罷,且回去跟方師姐說說,她交遊廣闊,或者知道此人來歷。」
焦飛和孫履真交手數招,心頭也是暗驚,暗忖道:「看來不成元神,我連這祭煉法寶的真實威力也使不出來。元神化身以下倒是能硬扛,法身以上就有些危險……看來不拘法寶如何厲害,總要看人來使。孫履真居然能使用魔門心宗的法寶,又能化身太古巨猿,想必也是道魔雙修?或者……他原形就是一頭大猴子……這且不去管它,不管怎麼說,桂冰娥姐姐已經被我拐跑,至於如何取汁液,便好容易了……」
焦飛心頭胡思亂想,但是遁光卻不敢放緩,估摸飛出了幾千里之外,換了太上之舟,一路往中土飛去。
林小蓮得了焦飛囑託,在家中每日祭煉萬鴉旗,得了赤火元銅木和九天火府總綱陣圖這兩件東西,這杆萬鴉旗祭煉的就容易多了。這萬鴉旗本來不是什麼厲害的法寶,與道門各派都與流傳,只是經過了不知多少人完善,也漸趨完整,乃是修煉火系道法的修士中,極為流行的一種法器。就如小諸天雲禁真法一般。
這種法器要收攝太陽真火,然後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煉化為火鴉,火鴉的功侯越深,數目越多,這杆萬鴉旗的威力便越大。不過這種法器有個壞處,就是初祭煉時極為容易,但是越來越難,這點有些近似焦飛六陽封神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