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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飛這一飛出據雷山,便頓時感覺到外面壓力奇大,那些陰陽道兵根本不計損耗,拼命來攻。據雷山防禦堅固,有無數修士施展法術,法寶,法器結成光幕,一時攻打不進去,卻發現了焦飛這個目標,立時就有數百道七彩長虹刺殺了上來。
饒是焦飛煉就元神,在元古金鉈世界中畢竟也只能運用鍊氣絕頂的本事,給這數百道陰陽天遁劍虹糾纏上來,也是全身一震。身子一沉,天地玄黃玲瓏塔運轉都有些不甚靈活。焦飛嘿了一聲,心道:「看來這陰陽葫蘆的元靈,在這元古金鉈世界幾乎無敵,就算我亦能運使陰陽葫蘆和陰陽青蜃瓶化生道兵,大家都可以造出鍊氣九層的道兵來,我的速度卻要遜色……這一手,還是留待日後扭轉乾坤時用罷。」
焦飛自家也掌握了一道先天神禁,知道這法術先天上壓制普通法術一頭,不過自己掌握的純陽仙訣和陰陽葫蘆訣不同,威力雖然不小,卻不可在這元古金鉈世界中施展,想來也略略氣悶。
看看天地玄黃玲瓏塔也有些支撐不住,逍遙七子一起動手,把北冥元化神雷網的威力盡情放起,幫助焦飛抵禦陰陽道兵。只看那漫天的陰陽道兵,一個黑袍大袖,一個白衣飄飄,比翼齊飛,黑白兩色長虹偶然一碰,便即幻化七彩。速度驟然大增。饒是焦飛和逍遙七子都是元神中法力高強之輩,又都各有克制陰陽道兵的法力,但是陰陽道兵著實太多了,猶如凍蠅鑽縫一般,每一剎那,都有數千百擊,轟中天地玄黃玲瓏塔和北冥元化神雷網上。
焦飛眼看自家的一件法寶有些難以支撐,當下就把無形劍和天魔戰袍放了出來,這兩件法寶化成七彩雲錦和十色長虹,頓時絞殺了許多陰陽道兵,讓焦飛壓力一輕。
焦飛故意施展法力,就是想要看一看,這陰陽葫蘆的直屬道兵威力如何,試過之後,也這是有些心驚。被數十萬道兵困住,和面對千餘陰陽道兵的滋味大不相同。借著兩件法寶發威之力,焦飛正想要落下遁光。忽然天邊無數陰陽道兵分開兩邊,一道熾烈如日的劍光飛了過來。
焦飛見這道劍光雖然強烈,但也不見有什麼神妙,正自吃驚,想不透這道劍光為何能夠逼開數十萬陰陽道兵。逍遙七子忽然一起叫道:「宮色雪,你怎麼跑來元古金鉈之內,這裡可是你能來的?」
那道劍光在空中放緩的遁光,一個全身雪白道袍的女冠,悠然在雲中現了窈窕身姿。她雖然看起來頗為狼狽,但是風度儀態,卻仍舊給人高貴清華之意。焦飛亦想起宮宮公主曾說過,四大樂神中,便有北冥星域的宮色雪。曾讚譽此女。從劍術中演化出來一十八套大曲,劍發琴音,琴藏劍氣,為北冥派第一天才,七十年踏入鍊氣絕頂,前無古人,後面只怕也未必有來者。
雖然焦飛並不覺得七十年踏入鍊氣絕頂有甚了不得,但聽聞來著是此女,卻也不禁有些古怪。心道:「難道這位樂神仙子,已經煉就了元神?或者想要到元古金鉈世界中修煉元神不成?」
宮色雪飛到了逍遙七子身前,躬身盈盈拜倒,她乃是逍遙劍派的第七代弟子,逍遙七子乃是他師老祖宗一輩。
「幾位老祖宗,莫要怪色雪,我是被姚太平師祖強行帶來。他放我進來,只讓我跟諸位說一句話,讓你們把陰陽太極鐘的本殼交出,不然他就要把我們一起殺滅。」
浮雲子把手一擺,讓宮色雪躲入了自家身邊,他備份極高,又是元神高人,宮色雪自然不敢有違。但是卻仍舊忍不住言道:「七位師老祖宗!太平師祖怒火甚熾,而且還說。那拿了陰陽鍾軀殼的那人,和我逍遙劍派並無瓜葛……」
浮雲子嘿了一聲喝道:「此事絕無可能,憑他法力多高,也不能在元古金鉈世界中挪動那些還有先天神禁在體內的法寶軀殼,除非……」
「除非是那件法寶的本命元靈轉世歸來麼?」
焦飛插了一句,頓時讓逍遙七子一起大駭,不由得向據雷山望去,也不知道那裡數百修士,數千妖魔中,那一個才是陰陽太極鐘的元靈轉世之軀。
「交出此人倒也不難,可是如何從這麼多人中找出那陰陽太極鐘的轉世元靈?」安其子微微皺眉。頓時犯了愁思。
焦飛心道:「只消把所有人都交出去,何必挑選誰人是陰陽太極鐘的轉世元靈?」不過,就連他自家都有嫌疑,若是都交出去,除了逍遙七子沒甚可疑之外,他也非常值得懷疑的人物。焦飛自是不會去提此建議,把自家也兜入進去。
安其子用手指輕彈腦門,逍遙七子皆是罕見的美男子,各有不同風姿,有人煉就元神之後,把自家形象變化的年輕一些,這安其子卻並無這般做,看起來就是一個五十餘歲的老年書生,但是氣質風度,仍舊翩翩濁世。這個動作也是好看優雅已極,只是焦飛注意到安其子這個動作,卻是因為宮色雪眼神忽然一亮。
他多瞧了這位名列四大樂神的女子,見此女一身白衣,寬袍大袖,但是卻仍舊有許多婀娜,所煉的九陽符劍,化成一道金光在周身盤旋,給宮色雪嬌艷的肌膚上,平添了一層極淡的金光,讓這女子看起來恍若神仙中人,比之他曾見過的琴仙風嫣然更有一種颯爽英姿。
「可惜這位劍發琴音的宮色雪姑娘,似乎對安其子這位老祖宗有些念頭,未免有些……離經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