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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姥姥此時也知,有了元神級數的高人出手,恚怒道:「這小子跟我有仇,不死不休。你是何人,竟然敢幹預我的事兒?我雖然才是元神化身,但我的漢子可是元神法身,高我一籌,你敢救這小子,便是跟我夫妻為敵,可莫要自誤。」
藍犁道人朗聲長笑道:「也罷,就讓你看看老道的本事,讓你知道,你那漢子靠不住的。」
太玄姥姥一直都找不到敵人影蹤,當藍犁道人說出這話的時候,太玄姥姥正自全神戒備,卻仍舊不見敵人出現,只是一道黑氣驀然出現,橫空一斬,便把她的血影真身斬破。太玄姥姥本擬自己修煉的化血奇經奧妙無窮,不過片刻便能恢復如初,卻被想到,這一股黑氣入體之後,發出酷寒無比的真氣。
太玄姥姥都能看到自己的血影真身一絲一絲,化為黑氣,凍成冰晶,不過盞茶功夫,一身元氣就被化去了一成。到了如此地步,太玄姥姥再不敢逞強,忙悲嘯了一聲,化為一道無匹血煉,頃刻間走的無影無蹤。
太玄姥姥吃了這般大虧,驚天血虹般的遁光飛過,不斷有點點血氣被體內的凍氣所化,從她的身體中分裂出去,每少一點血光,她的元氣就耗損一分。太玄姥姥這才知曉,那個不曾出面敵人,法力遠比她想像的還要高明狠辣。只是這一記,就有可能把她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分神滅殺。
「看來須得趕回十萬大山去,尋血河相助,才能除去這要死人的凍氣。這是什麼法術,什麼人物?竟然有如此厲害,一下子就把我打的如此重傷,居然毫無還手的餘地?」
太玄姥姥百思不得其解,她被封印已經是在千餘年之前,藍犁道人算上前世,也不過幾百年修為,太玄姥姥如何能猜到這個人物?體內的那一股凍氣,不斷折磨太玄姥姥的每一分精神,饒是她已經煉就元神,也是自負極高的人物,一想起這個連面都不曾露的敵人,就忍不住一絲絲心寒。
太玄姥姥已經明白,為何這個不出面的大敵,會說:「讓你知道,你那漢子靠不住的。」他這般法力,便是自己夫妻聯手,也不是對手。「難道,這就是天河劍派的郭嵩陽?焦飛的師父?」
第二八十章 北斗大法
太玄姥姥脫困之後。便曾去尋過萬蠱仙娘,雖然當時不曾出手,卻也用了法術,把焦飛的事情逼問了出來。但連萬蠱仙娘對焦飛的根腳也不知道多少,太玄姥姥便誤以為出手的是焦飛老師,天河劍派的郭嵩陽真人。她卻不知道,自己對了一半,錯了一半,偏偏錯的那半才是對的。
焦飛見藍犁道人一擊便退去了太玄姥姥,不經大是訝然,他修道也有一二十年,在記憶中元神高人便是無敵的象徵,法力通天徹地,根本沒法抵禦。而且又曾親自和太玄姥姥動手,吃了好大的虧頭,對太玄姥姥的厲害,心知肚明。但便是這位太玄姥姥,在他的師父藍犁道人一擊之下,便重傷退走,半點也不敢停留。
「恭喜老師修為大進,徒兒不知何時才能有您這般修為。」
藍犁道人微微一笑道:「你說的不錯。我也是最近十年,才得堪破這個境界。」
藍犁道人把手一揮,便有景物變換,清風明月之下,有石桌,石凳,他信手一捻,便在石桌上放下一枚白子,招手對焦飛說道:「來來,陪師父下一局棋。」焦飛雖然學過圍棋,但是卻不甚精通,那還是在蒙童時,跟荊夫子學的。如今修道二十年,一次也沒摸過這個東西,雖然心中沒有譜兒,但是焦飛仍舊鎮定了一下心神,隨手放下一枚黑子。
他可不是藍犁道人那般,憑空就能幻化出棋子來,但是焦飛有心魔大咒,便把道心純陽咒化為棋子,他的棋力本就不成,藍犁道人卻是此道高手,兩師徒下了不過四五十手,焦飛便陷入了死路,處處都被白棋克制,他搔搔腦袋,苦笑道;「師父。徒兒的棋力著實不成,贏不過師父。」
藍犁道人笑道:「正要你弱,為師才殺的暢快。」
焦飛聽了更是無語,強撐著再下了二三十手,場面的已經凌亂不堪,便是一等一的庸手,也看得出來黑棋是大勢已去,無可挽回,場面爛的是不能再爛。
焦飛苦笑著求饒,藍犁這才放過來他,含笑道:「你一身道門法訣,已經登堂入室,轉回來修煉我魔門真傳,反是一種浪費。我看你和那女人相鬥,居然用了三件法寶,當真運氣沖霄,老道我苦心孤詣,也才奪了這一口純鈞仙壺罷了。」
藍犁道人一聲清喝,便有另外一個道人出現,默不作聲的在兩師徒面前一坐,只是身上一股沖天法力。猶似在藍犁道人之上。
焦飛驚訝道:「這個是……」
天魔童子低聲說道:「這個便是純鈞道人,純鈞仙壺的法寶元神。」
藍犁道人呵呵一笑道:「你也把身邊的三個放出來罷。」
焦飛把手一抬,天魔童子和無形童子一起出現,向藍犁道人問好,他苦笑一聲道:「還有一件太虛法袍,仍舊虛靈階段,沒法化形出來。」
藍犁道人搖了搖頭道:「我執掌魔門北宗門戶,手頭卻是當年上古仙人的遺寶,你已經算是出了神宗魔門的門牆,卻得了天魔戰袍,這世事果然變幻莫測。你且過來……」
被藍犁道人召喚,天魔童子瞧了焦飛一眼,見焦飛微微點頭默許,便走過了過去,被藍犁道人憑空一抓,化為了一匹七彩雲錦,藍犁道人微微展動,看了小半個時辰,這才嘆了一口氣道:「當年是我傳你黑水真法,現在卻輪到我從你手裡得全了北宗九種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