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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羅神教十一代弟子,在黑辰星上繁衍了不知多少人口,歷經數十萬年,把黑辰星星核中的先天元胎孕育的真火,盡數化為先天七種真火之一的乾離七昧真火。前後有億億門徒,魂魄跟黑辰星星核之中的乾離七昧真火合一,數十萬年過去,這才孕育出來了七條火蛟。
這七條火蛟,乃是波羅神教的鎮派神物,重要性僅次於開派老祖,傳下的兩口神劍。只要黑辰星星核不滅,這七頭火蛟便能隨生隨滅,永遠不死,雖然本身法力不過是元神法身,滴血重生一般的境界層次,但卻有元神合道,不滅魔魂一般的不死不滅本事。就是憑了這七條火蛟,加上兩口鎮派的神劍,波羅神教才跟蘇相鬥了不分勝負。若是能夠再培育出幾頭火蛟來。都拿多甚至有信心,可以把通天劍派逼走,重新把這一片星域占據。
當下都拿多使了個眼色,讓那名七代長老倫波波早做安排,自家開了笑顏,說道:「若是別的靈藥,本門的七頭火蛟或者還不成,這焰龍草卻不是問題,就算本門的七頭火蛟元氣稍損,卻也能夠將之煉化藥力。只是道友有了如此靈草,不知要祭煉什麼仙丹?」
焦飛見這位都拿多五代長老,用話來套自己,微微一笑道:「不是煉丹,我欲用這株焰龍草洗鍊一口飛劍。」都拿多聽得,心頭略有可惜,不由得便冒出來一些狠毒的主意來。
過不多時,那名七代長老倫波波已經喚了千餘名弟子出來,列開排場,都拿多親自陪了焦飛,把人迎入了黑辰星中的一座宮殿之內。焦飛亦含笑應對,跟都拿多談笑了一回。談了些道術和龍宮的風土人情,他乃是正宗道門修士,學問淵博,又在龍宮呆了許久,倒是並無露出馬腳。
都拿多談了一回,便自告辭起身,不旋踵已經出現在一座山洞之內。
這座山洞中,有三名瘦骨嶙峋的修士,身下都是一朵水晶一般的赤紅蓮花。都拿多才一出現,為首的一名修士便自睜開了眼,淡淡說道:「都拿多師弟,你來不去當值,來此何干?」
都拿多不敢狂放,恭謹了行了一禮,說道:「延缽師兄,都拿多此來是有一件大事相問。現在本門來了一個自稱來自龍宮的北冥星域,出身逍遙劍派的修士,要借用本派的乾離七昧真火煉化一株焰龍草。」
焰龍草三字一出,三名修士一起睜眼,那個被都拿多稱作延缽師兄的修士喝道:「怎麼,你確定他手中是焰龍草?」都拿多低頭說道:「我親眼見過那株靈草,確是焰龍草無疑,而且看年份,最少也有兩三萬年以上。」
延缽師兄沉吟了片刻,這才緩緩說道:「這株焰龍草與本派大有用處,一旦能夠煉成火蛟神丹,投入黑辰星星核中的乾離七昧真火之中,說不定就能夠再次孵化出一頭火蛟來。每多一頭火蛟,黑辰星星核中的乾離七昧真火威力就會大了一分。兩三萬年的焰龍草。說不定能夠煉出五枚以上的火蛟神丹,你可有跟他說,能否把這一株靈草想讓?」
都拿多當即說道:「此人說是要用這靈藥洗鍊一口飛劍,我也不知他願否割讓。」
延缽師兄沉吟起來,自言自語道:「焰龍草若是用來洗鍊飛劍,那口飛劍的本質必然是火系的飛劍,只是……必然是劍器用得著洗鍊,若是法寶就不用了。這樣罷,你把本門的七口飛劍都取出來,讓那人挑選,想必他千肯萬肯,得了這一株靈草,我和兩位師弟一起閉關煉丹,只要能煉出幾粒火蛟神丹來,必然可以把通天劍派逼走。」
都拿多微微遲疑,讓延缽看到,便問之曰:「都拿多師弟,你不去庫房中把那七口飛劍取來,似乎還有話說,卻是質疑為兄處置不當麼?」
都拿多微微一震,忙說道:「這卻不是,此人來歷古怪,似乎跟通天劍派有舊。我剛才只是琢磨,該不該跟三位師兄提起。」
延缽大吃了一驚,忙把手一招,眼前現了一座大陣,瞧著正是太乙天遁陰陽陣,只是延缽的陣法不似焦飛的精妙,頗有些殘缺不全,故而他演算了一陣,搖了搖頭說道:「此人確實來自龍宮,來歷不假,應該跟通天劍派沒甚瓜葛。只是我這陣法不全,演算的也未必全對。也罷,就讓他來見我,待我親自瞧上一瞧。」
都拿多當下施禮離去,不旋踵又來到了焦飛門外,滿臉笑容的說道:「這位道友,本派的三位大長老,都想要見道友一面。若是他們肯首,道友煉化靈藥之事必然可成。」
焦飛頓時做出大喜之色,忙在袖中掏摸了兩次,他的先天雷祖神咒還未煉成,只能拿出一團如意雷咒來,遞給了都拿多,滿臉誠懇的說道:「都拿多道友,此時還多虧了道友周旋,這裡有一件法器,不上檯面,道友可以留著賞賜徒子徒孫,莫要嫌棄此物鄙陋。」
都拿多伸手接過這團如意雷咒,也暗自驚奇,送了一縷仙氣過去,但是卻覺得此物應念變化,竟然比什麼法器都要靈活變化。
都拿多隨手收了如意雷咒,倒也並不在意。焦飛微微感應,知道都拿多把那一團如意雷咒用仙氣封了起來,倒也頗為嗟吁。心頭暗道:「如意雷咒還是不及波羅神焰賣相好,不然這老道士必然耐不住,要去祭煉。」
焦飛抖了一抖袖袍,跟著都拿多,直奔三大四代長老所居的山洞。焦飛把遁光按落,瞧著了三位長老,當胸一禮,心頭也略驚訝,這三名長老身上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