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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菲輕輕地吐了幾口氣,然後突然的喘息了起來,他雙手撫胸,乾嘔了幾聲,原本在他魔力支撐下的房間,轟的一聲倒塌了下來,把這位魔法學徒深深的埋在了下面。
這座旅店經歷了這麼一場大破壞,早就沒有了人,僥倖留了性命的人,都逃了出去,因此也無人察覺,在這座最後倒塌下的房屋陰影之下,蜿蜒游出了一條暗紅色的狹長影子,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距離事發的旅店百餘米一家民居里,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突然臉色變得殷紅,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有些驚駭的低聲喝道:「是誰破了我的法術,毀了我兩名靈仆?」
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打扮的頗為怪異,一看便是來自異大陸的商人,可是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上熱和氣生財和精明狡詐,卻有一股陰沉沉的氣質,讓人一見便心裡發涼。
他就是剛才操縱了兩個黑人大漢,肆意破壞那家旅店的人,阿迪殺了那兩個黑人大漢,魔法的反噬讓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受了極重的傷。他心中惱怒的無以復加,匆匆從懷裡掏出一瓶魔法藥劑服了下去,頓時臉色變得紅潤許多,一抖手從身邊的皮囊里掏出了一頭灰撲撲的老鼠。
「靈鼠!你快去尋找那個殺了我靈仆的人,務求要找到他的落腳處,我殺了這個混蛋。」
臉色蒼白的男子咬牙切齒的把這頭灰撲撲的老鼠放在了地上,這頭老鼠立刻閃電般竄了出去,比普通的老鼠要靈活矯健多了。
阿迪和梅麗莎走出去不遠,阿迪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梅麗莎還以為阿迪是因為未能和她上床而懊喪,也不知該勸慰他好,還是不勸慰的好。梅麗莎終究是個女孩子,雖然無法抗拒阿迪的侵犯,也不太可能主動獻出自己供阿迪蹂躪。
「該死的小東西!」
阿迪突然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隨手彈出,把一頭老鼠打的腸破血流,然後有些憤憤的對梅麗莎說道:「我最討厭老鼠了,這頭該死的老鼠跟了我們幾條街,也不知它想要幹什麼!」
梅麗莎拉住了阿迪的胳膊,輕輕的笑了笑,用行動來安慰阿迪。她當然不會相信老鼠有這等智商,會跟蹤他們,只道是阿迪心頭煩悶,就隨便殺了這頭小老鼠泄憤,卻個非要給殺老鼠的行為找個理由。雖然梅麗莎覺得好笑,卻也不敢嘲笑阿迪的敏感。
「阿迪是因為未能發泄,所有有些火大罷!」
一想到剛才的一幕,梅麗莎就不由自主的夾緊了一下修長的雙腿,心底騰的火熱了起來。
阿迪搖了搖頭,他是真的覺得那頭老鼠有些不對勁,自從把殘忍和憎恨兩種最極端,最負面,也最黑暗的人格分裂出去之後,阿迪心靈就進入了一個非常微妙的層次,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會有所警兆。
騎士武技不光是鍛鍊身體,也會不斷的強化騎士的意志,每一個修煉有成的大騎士,都是意志堅定,精神力強大之輩,強大意志和雄渾的鬥氣相輔相成,才能使用強橫無論的武技,把鬥氣凝聚成鬥氣斬,鬥氣彈,甚至凝化出鬥氣羽翼。
如果一名職階騎士無法在心靈修養上不斷突破,那麼他根本就不能控制日益增長的鬥氣,也就無法晉級到下一個騎士等級,甚至一生都只能止步於某個瓶頸。
阿迪能有這樣的心靈狀態,那代表了他晉級的前景一片廣闊,擁有無限遠大的未來。
就在阿迪出手擊殺了那頭老鼠之時,隱藏在民居的那個臉孔蒼白的男子,再度口噴鮮血,這一次他可沒有回覆精力的魔法藥劑可服用了,剛才的那一瓶已經是他最後的珍藏。連續兩次被人破去了法術,這個倒霉的男人早已經虛弱不堪,他咳嗽了兩聲,一口氣喘不上來,就此在房間裡暈了過去。
說起來,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也是大名鼎鼎,他原本是現代巴菲迪教派的一名魔法學徒,在努力潛修十餘年,卻發現自己終身晉級無望,永遠沒機會成為一名正式魔法師之後,就偷了教派中的一批珍貴魔法材料,一路潛逃出了巴菲迪教派的總部,跨越了野蠻教會和暗黑聖教團的教區,投奔了五星會邊緣教區的一個叫做紅蜘蛛的盜賊團。
雖然此人不能晉級為正是魔法師,但他在巴菲迪教派的十年苦練,也掌握了兩三個初級法術。盜賊團都是一些吃不上飯的窮光蛋組成,能夠有這麼一個半吊子魔法師加入,已經是喜出望外,因此他還頗受重視,被盜賊團的首領任命為副團長。
在五星會和暗黑聖教團邊界的十幾家盜賊團中,他還有個非常響亮的匪號,叫做灰鼠法師安德魯!
那兩個黑人大漢是他們盜賊團襲擊一個異大陸的商團,俘虜的商團保鏢,給灰鼠法師安德魯抓住,以巴菲迪教派的心靈魔法練成靈仆。只是他法力本來就很不濟事兒,控制隨身的那頭灰色靈鼠倒也綽綽有餘,控制這麼兩個彪悍的黑大漢就有些力有不逮。
剛才他就是控制不力,讓兩位靈仆失去了控制,胡亂的砸起了那家旅店,結果招惹了阿迪,被這位兇悍的少年毀了兩頭靈仆。灰鼠法師安德魯大為不甘心,放出了仗以成名的靈鼠,想要找到阿迪的落腳地點,再帶了盜賊團的人去報復,沒想到再次被阿迪破去法術,這一次可就算是徹底重創了這位倒霉的灰鼠法師,紅蜘蛛盜賊團的副團長。
那兩個靈仆他祭煉未久,在精神上的連結還不緊密,但是這頭靈鼠卻是他仗以成名的靈物,被阿迪隨手殺掉,對灰鼠法師安德魯的傷害,簡直比衝著他下體狠狠踢了一記重踹還要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