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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挑釁,對方只是一笑而過。必闍赤心裡大大不滿。這時被召喚上來歌妓已經婀娜的走上場來獻藝。他便壓住的怒火,只是心裡想道:「小兔崽子,日後老子總有收拾你的一天。」
大廳中正熱鬧之際,猛然人聲鼎沸,張百應生怕必闍赤心中不快,連忙高聲喝問:「是那個奴才這麼不長眼睛,敢這麼喧譁。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
必闍赤呵呵一笑,說道:「把鬧事的傢伙送到後廚,正好我有幾日沒吃過新鮮的了。」
此言一處,眾人無不心下戰慄。這必闍赤喜食人肉的傳聞,鄂州大小官員都有耳聞。王伏龍微微一愣,只有他感覺情況不大對勁。他自幼跟家中長輩在軍中長大,這樣的騷亂明顯是有兵馬衝擊。
「送去後廚的,我看就是你這頭肥豬了。」
王伏龍心裡極是驚訝,剛才聽到鬧事,聲音還在門口。可這句話的主人已經衝進了大廳門外。今日這鄂州官衙守備森嚴,這樣速度來者定是絕世高手。
馬嘉沖的最是快速,在他麾下的兵馬還跟鄂州官衙的士兵糾纏的時候,他已經單人獨劍搶進了大廳。他的長槍,戰馬都在激烈的廝殺中折斷,死亡。可見從大門到廳外這短短的戰鬥有多激烈。
坐中數十位湖廣行省的官員,看著這不足十歲的小子,笑吟吟的提著一口滴血的長劍走進大廳。無不愣住了。敢衝進官衙,殺官造反的,難道就是這麼個孩子?
必闍赤眼神一緊,微微冷笑,臉上暴戾的氣息愈加濃烈。「張大人,鄂州府的守備就這麼稀鬆麼?連個小娃娃也擋不住?」
張百應心裡一急,冷汗直冒。若是給必闍赤看著不滿,哪天一腳把他踹下鄂州總管的位子,自己的榮華富貴自然不消說了,只怕身家性命都難以保住。
想到此處,張百應急忙大聲喊道:「來人啊!把這個小子給我拖出去。」
馬嘉嘻嘻一笑,眼神掃過在座眾,他心裡想道:「我還以為高官大吏,或者威嚴不凡,跟常人有什麼不同,沒想到也這般狗模樣。」剛才必闍赤的話他聽到了耳里,想到這畜生居然要烹飪活人而食。馬嘉的小小心靈就覺得氣憤不已。「這廝,簡直就是禽獸。怪不得師父說什麼也要擊殺了此獠。」
張百應呼喝之下,幾名士兵匆忙趕了過來。他們還沒等動手,馬嘉左右相顧一笑,長劍輕輕劃出,左右圈轉,有如春風絮懷,秋葉飄落。這幾名士兵之覺得喉嚨一涼,便失去了全是的力氣。
馬嘉手上的長劍一動,王伏龍心中就是一陣感嘆。好快的劍,好平淡無奇,大巧若拙的劍法。好鎮定自若的修養。馬嘉這手劍術得自亢明玉真傳,劍招上不見一分花俏,是最犀利的殺人劍術。
「你小子還敢殺人,拿命過來!」
在座的幾名萬戶,都是武將出身,雖然今日赴宴沒帶兵刃,但是也不懼馬嘉這樣一個小娃娃。立刻邊有人操起巨大的餐桌,向馬嘉衝來。
「嘿嘿!比笨力氣麼。我可沒這麼大勁啊!」
馬嘉嘻嘻一笑,眉心一點黑氣迅速擴散,身上一股狂吞萬里的彪悍氣勢,如同滔天巨浪,卷拍江岸。面對敵人馬嘉反而小手一轉把青鐚收了去。足尖輕點地面一飛沖天,左手冰寒,右手熾烈,召喚出了戰魂霍去病。
砰!馬嘉左右雙拳分別砸上了兩名元將,水火同源訣的霸道漩渦形真勁,一舉破開兩名元將的護身真氣,凌厲無匹的力量層層撕裂,把兩名元將頓時擊成了兩團糜爛的骨肉。
「這小子難道是妖孽轉世不成?」
馬嘉一舉立威,頓時鎮住了場面。幾名不諳武功的文官,被這麼血腥的場面一刺激,不由得暈闕了過去,幾名膽量太小又不肯暈倒的,褲襠下已經是汁水淋漓,異味大作。手腳顫抖,胡亂的求饒。
倒是必闍赤面臨如此場面,心中反而更加鎮定。輕輕發了個暗號出去,不旋踵十餘名護衛親兵自後堂衝出,擋在了他的面前。
馬嘉少年心性,並不把這些親兵放在眼裡。長劍斜斜一指,遙遙點向必闍赤的鼻子,大聲喝道:「前幾日你帶兵殘殺了無辜百姓,今日可有想到便要血債血償?」
必闍赤哼了一聲,不帶絲毫感情的陰冷說道:「你這小娃子在說笑麼?我們大元朝就是在無數的戰陣,殺伐中建立起來的。誰的祖先不是帶兵縱橫萬里,手下冤魂無數?要是血債血償,這世上早就沒了我們蒙古人了。」
馬嘉終究還嫩,語言上給必闍赤一壓,登時氣勢全無。象必闍赤這樣在血海里滾過的人物,哪會把馬嘉這樣一個小孩子放在心上。雖然馬嘉看來武藝強的可怕,但是必闍赤手下的高手也不是白吃乾飯。他崇信藏傳佛教,出入都有帶著十六名蒙古喇嘛。在馬嘉這麼說話遲疑的功夫,大廳上一聲轟然巨響,牆壁也被人震出巨洞,一陣紅雲亂飛,必闍赤的眼前已經多了十六名紅衣大喇嘛。
「好!有高手,正好拿來試驗下小道的本事。」
在亢明玉身前呆得久了,馬嘉不自覺也沾染了幾分怡然無懼的傲氣。
「我來陪你玩玩吧!你這孩子哪裡學的功夫這麼霸道?」
看到馬嘉小臉自信的神色,王伏龍心裡也興起了試試身手的念頭。微微含笑下場,攔在了馬嘉和必闍赤手下十六名喇嘛的面前。
「小道士,你不是他們對手的,必闍赤手下的這十六名喇嘛,是密宗活佛特意訓練幫他出來的。聯手的天魔大陣威力無窮。連我也不是對手,你還是抽空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