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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城鎮,有幾分熟悉,但又異常陌生。熟悉得就像自己生活的地方,陌生的就如同從未見過。
“讓一讓,讓一讓”
只見有個騎馬的俊俏的公子哥,匆匆趕來,大街上的人給讓出一條道。簌離於人群中,看著那個騎著白馬的公子哥。
“白夜,白夜,我在這兒,白夜”
簌離一個勁兒叫著白夜的名字,可白夜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只是騎著馬兒一路西行。
哼,臭白夜,竟然裝作不認識,那我以後也不理你了。
簌離從街頭逛到結尾,眼見天色越來越暗,路上行人紛紛散去,而商販也收攤匆匆趕回家,簌離一個人行走於清冷的街道,沒有朋友,沒有家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在天未完全黑透之前,來到了一家農舍,可當她走進農舍之時,只覺心頭隱隱作痛,似乎有幾萬隻螞蟻咬噬,那份疼痛之感,蝕骨鑽心。
“怎麼會這樣?怎麼心口這麼疼?”簌離緊緊捂住自己的心口,仿佛鬆開手就會立刻疼死一般。
而農舍的主人好像能感覺到簌離的存在一樣,打開竹門,往屋外瞧了瞧,發現空無一人,又重新關上。
“老頭兒,你在瞧什麼呢?”屋內傳來一個老太的聲音。
“沒什麼”
“你是不是疑心病又犯了,以為是芷汀回來了,傾城這孩子,都離開很久了,怕是不記得我們二老了”老太的聲音略帶傷感,甚至還有絲絲無奈。
“入夜了,洗洗睡吧,明天還要去給傾城上柱香,天氣漸涼,還要給她添置一些衣物”
原來你們的孩子已經不在了,聽著屋內的對話,簌離心口的疼痛感再次升級。而傾城這個名字,竟然那麼的熟悉。
簌離在屋外待了一會兒之後踏上新的征程。
像是沒有軀殼能寄託的孤魂,簌離一個人在這個繁華的都城遊蕩著。
四季輪番更替,令人淬不及防,一直走到天寒動地的北冥極地。遠遠地看著一雙男女正在這冰天雪地里練劍,每一招一式都配合的天衣無縫,默契感十足,簌離就那樣看著人家小情侶打情罵俏的舞劍,心下卻生出許多的嫉妒,那男子雖未曾細看,但那一張一弛雖只是在教女子劍術,細微之處能感受到那份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白夜除了每天教她看書習字道法之外,就只是熬湯了,她從來就不想做什麼賢妻良母,小家碧玉的巧媳婦,她想匡扶正義,斬妖除魔,可白夜總說女孩不要打打殺殺的,也許是因為自身武功不濟,道基不穩,靈力微弱,才會一次次的任人宰割,將自己陷入困境。
如果她能從這個鬼地方逃脫,她一定要好好的修煉,最起碼要有能保護好自己的靈力,這樣也就不會給白夜增加麻煩了。
簌離盯著那雙男女瞧,當那個威風鼎然的男子轉過頭來時,簌離的驚訝地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那個人竟然是白夜。
該死的白夜,不是說過這輩子心裡只有我一人,你怎可與別的女子如此親近?
想起昔日種種,濃情蜜意海誓山盟,簌離心裡像被匕首一刀刀的劃著名,她非常生氣的衝過去,當她走進時,發現那個女子竟然長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臉。
那一瞬間,簌離嚇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23章 流觴曲水
“白夜師兄,你怎樣了?”見白夜醒轉,上官慕華趕緊迎上前詢問。
白夜慢慢坐起身來,看看周邊關心著自己的人,“雲隱師弟怎樣了?”
“雲隱師弟雖然傷得重,卻只是皮肉傷,並未傷及心肺,大夫說了靜養數月便可。”流觴觀察了一下白夜的傷勢,“這次雖能一舉殲滅狼人,也實屬不易,白夜師兄已修成上仙,實乃可喜可賀”
“有什麼好恭喜的“樾冀冷哼了一聲,“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小子恐怕早已墜入妖道萬劫不復”
說道白夜差點妖化的事情,眾人一片唏噓,雖已過去數日,但那日種種卻是歷歷在目,無法忘懷。
“前輩,簌離怎麼樣了?”見到大伙兒都平安無恙,白夜的心頭也算是一塊石頭落地,可一想到簌離,那塊石頭又被重新拾起。
“那丫頭,早已毒侵心脈,我將她困於夢中,頂多也只能保她七天之命,若七天依舊未找到解藥,恐將必死無疑,不過說來也奇怪,那丫頭,竟然骨子裡就滲著毒,也許能以毒攻毒,煉化此毒。”
白夜看了上官慕華一眼,“師妹,我是一定要救簌離,可簌離畢竟不是瀛洲的弟子,眼下重傷在身,我已無法安然帶入瀛洲,現狼人已經盡數消滅,我們也算是不辱師門,您可帶一眾弟子回瀛洲復命,帶簌離康復之後,我定回瀛洲,你看可好?”
“師兄......”
“再說,雲隱的傷,怕是回瀛洲之後,有師伯醫治,會比江湖郎中更甚”
與大伙兒商量好之後,上官慕華次日便帶著一些人回了瀛洲,而流觴,白夜等人便留在岱嶼,尋找救治簌離的辦法。
“前輩,你如果知道救治簌離的辦法,就告訴我吧”
狼人已經消滅,那些被狼人吞噬的靈魂都已得道永生通往極樂,可這狼牙留下的毒,卻遲遲未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