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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芠,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叫離魂珠,我什麼都不清楚啊.”看到希芠,簌離覺得自己多了位救星,雖然這救星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作用。
滄慕心隨手一揮,簌離便暈了過去。
“母后.......”希芠求助的看著滄慕心,她當然知道母親為何要離魂珠,可若世界沒有離魂珠,她也一定會護父王與母后周全的。
“希芠,她能進入無淚之城,她能找到妖王,她能從無淚之城逃出,她是母后唯一的希望了”滄慕心將希芠擁在懷裡,“你可知,母后的天劫要到了,如果找不到離魂珠,我會魂歸東荒。”
“母后,那你也不能亂殺無辜啊,更何況簌離還是白夜的心尖上的人兒,是女兒的好友,如果你殺了她,那白夜肯定會記恨孩兒的。”
提到白夜,希芠的神情瞬間黯淡了下去,也許每個人在心裡有根刺,拔不掉也拿不起。
“你喜歡那個叫白夜的對嗎?”
知女莫若母,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孩子,那眼神與小心思早就泄露了一切。
“母后,孩兒如今什麼都不求,就只求白夜能夠開心快樂,如果今日您執意殺了簌離,那么女兒日後該如何面對白夜。”
滄慕心無奈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拿出一隻小木盒子,慢慢的打開木盒,“這裡面是噬夢蝶,要想我放了這丫頭,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將這隻蝶給當成禮物送給白夜,我自然就放了這個丫頭”
“母后此話當真?”
“母后什麼時候騙過你?”
“謝母后。”希芠高興的接過滄慕心手中的盒子,飛快的離開了樹洞。
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希芠帶上噬夢蝶就前往白夜所住的偏殿。
“你怎麼來了?”看到希芠前來,雲隱有些敵意,這也無可厚非,當年雲隱的父母就死於妖族之手,雖說希芠還只是半妖,這對雲隱而言並無差別。
“我來看看白夜師兄”
流觴一眼就看中了希芠手中的木盒子,只見那盒子做工精緻,盒子上還雕刻著花紋,“白夜師兄去找簌離了,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你可是來給他送禮物的?可否讓我們先瞧瞧?”
語畢便一把搶過希芠手中的木盒子,並打開了它。
“小心......”
打開盒子後只見迎面撲過來一隻金色的蝴蝶直接飛到流觴的天靈蓋處,便撒散一些金色的粉末,瞬間就消失不見。
噬夢蝶消失之後,只見流觴突然倒在地上,失去任何知覺與意識。
“你給流觴師兄做了什麼?為什麼他會暈過去?”
“我......我也不知道呀。”
那一瞬,希芠只差不急哭,她只當是只普通的蝴蝶,卻從未想過害人。
“你這隻奇怪的蝴蝶是從哪兒弄回來的?”
“我......我”
此刻的希芠已然是百口莫辯,她似乎找不到任何為自己辯解的理由與藉口。
“果然妖就是妖,不可輕信,也不能當做朋友,如今你竟然罔顧門規,殘害同門師兄。”雲隱隨手幻出一把劍直指希芠,而希芠也不敢示弱的取出自己的攬月弓,此弓乃滄慕心訪遍四海才為自己的女兒貼身打造的法器,自小便護著希芠,此弓手柄處有一輪彎月,能吸取日月精華增加靈力。
希芠的弓雖然威力極強,但云隱的隱身術跟遁術也是登峰造極,一個回合下來,二人不分伯仲,而那庭院的樹葉卻被震得掉了一地,甚至還有片片瓦礫被擊碎。
“你們這是作何?”白夜回來後看到此等場景,深鎖的眉宇鎖得更深,“大家同為瀛洲弟子,怎可自相殘殺?”
“白夜師兄,你回來得正好,流觴師兄已遭這毒婦之手,我正欲將這毒婦繩之以法。”看到白夜回來,雲隱趕緊向白夜夜稟明事情的經過。
“師兄,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尋得一隻金色的蝴蝶,覺得蝴蝶很特別,想贈予師兄,可誰知這蝴蝶竟然進入流觴師兄的身體,我不是故意而為的。”
白夜看了希芠一眼,希芠的眼神並不像是在說謊,雖於雲隱不算熟悉,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妹,完全沒有必要說謊,白夜沒再理會他們二人。
而是進了臥室看著躺在床榻的流觴,他將手放在流觴的人中處,又替他號了脈,思慮良久才道,“大家不用擔心,流觴只是種了噬夢蝶的毒粉,雖噬夢蝶沉浸在夢中,在七天之內並無性命之憂,如若七天之內不能想辦法讓他醒來,恐怕會一直沉浸在夢裡,最後被夢魘所吞噬,到那時即便是師尊,恐怕也無能為力。”
“我現在就砍了你這妖女,為流觴師兄報仇”
“雲隱師弟,我知道你擔心流觴師弟,可此事也不能怪希芠師妹,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回簌離,只要找到簌離,那麼流觴便有救了”
“此話怎講?”
“簌離的真身是彼岸花,開在忘川河畔的死亡之花,花瓣含有劇毒,能將流觴體內的金蝶引出來,這樣流觴就能得救了,可眼下我實在是不知道去哪兒找簌離。”
想到簌離,白夜整個人的狀態都不見好,已經過去兩天了,簌離還是杳無音訊,雖說簌離有仙力護體不至於傷及性命,可若碰上像無淚之城的那隻老狐狸,若不是當時那隻老狐狸心生憐憫,恐怕簌離早已是神壇下的冤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