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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聽到天樞的聲音趕緊站了起來,對著天樞躬身道,“回師父的話,弟子才學到第三層,可怎麼也領悟不出來,還請師父指點一二。”
天樞看了白夜一眼,又看了看站在白夜身邊低著頭的希芠,“我說希芠呀,你這是來瀛洲修煉的,怎可日日往我這長清殿跑,要是讓你師父知道,你如此頑劣,你難免少不了一番責罰”
“師......師叔,弟子知錯,弟子這就回長白殿,希望師叔不要告訴師父,弟子這就告退”希芠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跑去,離開之時還不忘回頭對白夜說道,“白夜師兄,我明天再來看你”
看著可愛又俏皮的希芠,白夜無奈的搖搖頭,對著天樞說道,“剛剛多虧師父為弟子解圍,如果不是師父,弟子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你說平時我們這長清殿也不見這麼熱鬧,自從你變劫後重生後,真可謂是門庭若市,你可知道師父喜歡清淨,你這偏偏不讓師父清淨呀,早知道這樣,當時就不收你為徒了。”天樞貌似心情不錯竟然同白夜開起了玩笑。
“師父,你又取笑徒兒了”
白夜說完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正在師徒二人閒聊之時,只見流觴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師父,不好了,那隻蟲子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進去了,嘴裡老吐紅色的絲線”
聽到流觴所敘述的情況,師徒三人趕緊往庭院跑去,只見那隻肥嘟嘟的紅色的蟲子,此時正張著血口大盆吐著紅色的絲線。
“流觴,那條紅色的錦線,你可曾瞧見?”
“昨日打掃師兄的屋子時還看到了的,今日就沒再瞧見了”流觴回憶了一會兒才說道。
“白夜,你當時是用什麼法器收了這蟲子的?”天樞若有所思的問道。
“師父,這隻蟲子是食人骨蠕化的,當時用的是五彩琉璃瓶”
“你再用一次五彩琉璃瓶”
聽到天樞這般說,白夜趕緊從懷若處取出五彩琉璃瓶輕念咒語,只見瓶子越來越大,而那隻蟲子同樣的也越變越大,直到最後蟲子蹦的一聲炸碎開來,最後慢慢的變成一條紅錦線,此線可長可短,可當做利器,也可作為腰帶纏身,甚至能幻化成一張偌大的網。
“師父,這是?”
“這應該是你是法器”天樞看了一眼白夜手中的紅繩,非常篤定的說道。
“師父,為什麼上官慕華師姐是一把劍,步生煙師兄的是一把戟,而我則是一根紅色的繩子呀,這麼一根繩子有什麼作用呀?”
“法器都是註定了的,這個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凡事隨緣,你且先修煉說不定日後定有用處。”天樞說完這幾個字,便離開了長清殿。
“師兄,你這個紅繩好像沒有什麼攻擊性呀?”流觴看著這根奇怪的繩子也是十分不解,瀛洲怎麼這麼奇怪的,一根毫無攻擊性的繩子竟然也能成為法器,如果這樣,那麼他的法器又是什麼呢?
不得而知。
白夜看了一眼自己的法器之後,跟流觴交代了幾句,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他將那條紅繩隨意丟在案几上,竟然有那麼一刻覺得一股莫名的孤獨感湧上心頭。
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這條紅繩有什麼用處,他雖已衝破靈設界初登仙乘,法力也不算強大,在加上別人的法器都是刀劍戟什麼的,唯獨他的法器是根繩子。竟有那麼一刻,他懷念起那隻肥嘟嘟的蟲子來。
他看著窗邊還未凋謝的彼岸花,心裡這才有了一點欣慰,好在這株花還在,說也奇怪,已經入秋了其他的花草早已凋謝,活著春泥護根,唯獨這彼岸花一直開著,雖不見其開得驕陽似火,潮氣蓬勃,也不見其凋謝,依舊靠著僅有的生命力頑強的活著。
晌午過後,只見上官慕華抱了一大摞經書直往長清殿走來。
“白夜師兄,你過來幫我一下”
“你這是要幹嘛?”
“今日我在悟經閣閱書,有幾處地方總不得要領,可白夜師兄又經常不在悟經閣,我只好來長清殿找你了”上官慕華將這一大摞的經書直接搬往白夜的臥室。
起初白夜還真以為是有什麼疑難雜症,後才知曉無非就是找了個藉口,以慕華的造詣早就突破的境界。白夜心裡雖然知曉,卻也未曾點破。
“慕華,你生為長白殿的弟子,怎麼不回去好好修煉,竟然經常性的往長清殿跑,你當是串門走親戚呢,就算是串門走親戚,也應該有個度吧”一直在修煉的步生煙看到慕華往長清殿跑後,也跟了過來,正巧碰到上官慕華此刻正在與白夜談論什麼心法,步生煙的心頭仿佛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燒,同時對白夜的敵意越加明顯。
“大師兄,你怎麼這么小心眼的呀,我不過就是來白夜師兄這兒參悟一些心法,又不是偷懶去了,你怎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上官慕華陰黑著臉心中仍有一絲不明,其他人都可以來長清殿,為什麼就她不行?其他人都可以靠近白夜師兄,為什麼她不行?
這是什麼世道嘛,別人能做的事情,憑什麼她不行,她又不是他什麼人?
想到這慕華貌似是越想越氣。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怎麼其他人都能來白夜師兄這,就我不行呀,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