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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日子恬淡美好,一直到那日,那個像極了白夜的男子,離開了雪山之後,那位漂亮的女子,終日以淚洗面,再一眨眼,天地風雲變色,那位本是俊俏的公子哥,卻是妖魔之身。
“你為何殺我?”男子極其痛苦的捂住心臟,而心口的傷卻在不斷的擴大。
“你是萬妖之王,我是驅魔聖女,我的責任是護天下,保三界安寧”那個女子看著那些亡魂,拿起自己手中的劍刺進那個男子的胸腔。
“是那些人該死,我只是想安穩度日,可他們趕盡殺絕,我若不殺他們,定會成為他們刀下的亡魂”男子絕望的看著女子,眼神里透露出來的悲傷與絕望,比這劍更冷。
“你是妖王,本可安穩度日,為何要殺人,為何要殺人,你令三界不得安生,你將人間變成煉獄,我豈能饒恕你?”冰冷的語氣,可沒人知道她此刻悲傷的心情,她身為正義,肩負蒼生,她別無選擇,可誰讓她愛上了不一般的男人呢,於正義,於天下,她已經別無選擇只能如此,殺了他之後,估計她也活不成了。
“傾城,你殺不了我的,我們早已同氣連枝,你體內的離魂珠一旦離開身體,你將活不成了,離魂珠早已將我們血脈相連,你如果殺了我,你也活不成了的。”他抱著一把琴,彈奏著他們曾經一起彈過的曲,那曲流觴曲水,竟是如此悲慟,淒寒。
只見那個女子,將體內的離魂珠逼出,緊緊握在手心,“如果我們都死了,也算是為那些冤死的靈魂陪葬了”
“傾城,不可......”
他眼看著傾城要捏碎離魂珠,一時間化作真身,一隻赤紅的九尾妖狐,只見他伸展出那九條紅尾,同時切斷九尾,護住了傾城的元神,而他自己也慢慢的跌入往生海中,手中的那把琴,也被震落,琴弦還掉了一根,那根琴弦就落在簌離的腳邊,頃刻間,萬獸同悲鳴,天地一片赤紅,剎那間忘川河畔開出一朵紅色的彼岸花來,那株彼岸花用自己的靈力封印著九尾赤狐的魂魄與神識。封印好妖王之後,三界才慢慢歸於安寧。
看著這悲情的一幕,簌離吐出一口鮮血來,明明是別人的故事,為何自己的心口一直這麼疼,仿佛是自己經歷過的事情一樣,甚至還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慢慢甦醒,而這股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呢?
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兒,甚至還能聞到一股腥味,而體內的那股力量似乎要衝破自己的身體,
“啊.......”她對著天空大叫一聲,然後猛然從夢中驚醒,醒來後看著自己的身上全身血,白夜衣衫破爛的趴在自己身上。
“白夜,你怎麼了?你怎麼了?你別嚇我,你快醒醒。”簌離輕輕的喚著白夜的名字,可不論怎麼叫,白夜都文絲未動。
簌離觀察了白夜的臉色,伸出手在白夜的頭上測探了一下,這才慢慢的閉上眼睛化作真身,附在白夜的唇邊,吸汲著白夜身體裡的毒素。
還好毒並未侵入肺臟,不然恐藥石無醫。
而這時真好碰上樾冀前來探望白夜,卻不料發現簌離的真身,他對著簌離一掌劈了過去,簌離雖然躲開了,但依然受了點輕傷。
“你這個破孩子,我是在救白夜,你這樣做會害死白夜的。”簌離恢復人身之後,沒好氣的埋怨著樾冀,若是樾冀再早些偷襲,恐怕她與白夜都將命喪於此。
“你究竟是何人?”
那一株紅花,在樾冀的心裡留下抹不去的傷痕,看著主人葬身於海,他那時恨不得將那個不辯是非的驅魔聖女碎屍萬段,可那時的他還只是襁褓中的幼崽,若不是有母親的庇護,恐怕也在那場戰亂中消身滅跡了。這數萬年來,他躲在素心夢中修煉,希望有朝一日能手刃那個惡毒的婆娘。
“我是簌離呀,你是不是睡傻了?”簌離輕輕地捏了一下樾冀的耳朵,“我再說一遍,你可仔細聽好了,我叫簌離,以後別問我幼稚的問題。”
“你不是簌離,你是那個惡毒的婆娘,是你殺了我主人的,我要親手殺了你。”樾冀推開簌離,然後緩緩地舉起手,欲將簌離一擊斃命。
簌離起初當樾冀只是孩子心性,畢竟這副軀殼也就七八歲孩童一般,可誰知這樾冀竟然動真格,簌離也在開始蘊量著靈力。
“你們吵什麼呀,吵死人了就不能讓人好好的睡個安穩覺嗎?”白夜慢慢的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他慢慢的起身,將簌離護在身後,“前輩,你這是要幹什麼?你答應過我,不會傷害簌離的,你答應過我的,你怎可出爾反爾?”
在白夜起身的剎那,那一襲紅杉輕揚,那一瞬間像極了主人,雖然像卻又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到底是少了些什麼呢?樾冀想不明白。
“哼”樾冀冷哼了一聲,“白夜,你遲早會毀在這女人手上的。”
樾冀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待樾冀走後,房間裡就只剩下白夜跟簌離。
“簌離,你體內的毒都清除了嗎?”白夜拉著簌離的手,給她檢查了一下。
“我沒事,白夜,謝謝你這段時日一直照顧我,辛苦你了。”從在夢境中經歷過別人的生離死別之後,簌離仿似對人世間的感情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而此以後,她定會好好保護白夜,不再讓他受到一絲傷害,她不會讓深愛的男人,受到一絲絲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