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嗯。你快去吧,往生海不能出事,我們雖不屬三界,但定要護住這天下,上古時期的悲劇不可重演。”
看著白淵離開之後,塗山雪瀾這才流出了眼淚,在別人眼裡她是青丘的狐後,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青丘,當時身為塗山氏族首領之時,活的瀟灑自如,可成為人妻後,性子也變得沉穩而內斂。
當白淵率領九尾狐族首領趕到往生海時,只見往生海雲海翻騰,騰起有十丈余高,從往生海底湧出大量黑色的妖氣,那一團團的妖氣似乎是某種神秘的力量此刻正妄圖衝破封印。
傳聞往生海底數萬年前曾封印著一隻妖怪,是當時威震三界的驅魔聖女協同青丘第一代首領一同封印。如今那驅魔聖女也不知去向,而九尾狐族便是那場戰役中僅存的種族,也因此成為三界中的神族,象徵著和平與安詳。
而此時白淵騰空而起立於雲海上端,數萬年都不曾鬧騰的海,就如同煮開的水一般沸騰,從海底湧現的黑氣形成一股強大的暗流,一齊沖向白淵。
眾人紛紛與那些妖氣鬥爭,白淵拿出先輩們留下來的奪魂簫,此刻悠揚婉轉的簫聲在被黑氣籠罩下的往生海中飄蕩。
往生海旁便是那忘川河畔,忘川河畔開了一朵鮮艷的彼岸花,忘川河畔寸草不生,也不知道為何竟會開出這樣一朵鮮艷欲滴的紅色的彼岸花來。那花也生來奇特,不僅紅的似乎是要滴出血來,花瓣反卷如龍爪花萼單生,花開卻無葉,開於忘川河畔與地獄之門相鄰,見過此花的人將他稱作,“死亡之花”。
而此時這朵紅色的花,用自身強大的靈力,護著那地獄之門。
白淵也吹奏著鎮魂曲,悠揚的笛聲在往生海上飄蕩,可這威力無比的鎮魂曲,此刻就如同過期了一般,那股黑色的妖力有一半衝破了地獄之門,直往青丘的方向奔去,那朵紅色的死亡之花用自己的靈力將另一部分妖力封印在往生海中,而自身也漸漸地失去了光澤,就如同萎謝了一般,半點生氣皆無。
“狐帝,不好,是青丘,我們必須要趕回青丘。”
白淵看了一眼風長老,稍微運氣調息,手心處殘留的那股黑氣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待傷勢稍作緩和後這才隨著眾人回了青丘。
狐狸洞裡,只見塗山雪瀾抱著剛出生的小嬰兒一臉幸福的模樣,拿出自己的珍愛古玩正在逗著小嬰兒,見到白淵等人進來,這才緩慢的抬起頭來看了看白淵,滿臉寫滿幸福,“狐帝回來了,往生海之事解決得如何了?快來看看我們的三殿下,你知道嗎,他出生時萬獸同鳴,對了,我還給他賜名為白夜,你覺得可好?”
白淵沒有回答塗山雪瀾,而是雙眼死死地盯著她手中抱著的嬰兒,他很想去擁抱一下這個剛出生的孩子,可潛意識告訴自己,這孩子定與那往生海的妖力有關,這個孩子留不得。
也就是這時白淵才理解巫狐的箴言,這才下了必殺的決心,如若將來禍及天下不如就此終結。
“帝君,你想做什麼?”感受到白淵眼神中傳過來的殺氣,塗山雪瀾心中一緊,將襁褓中嬰兒死死的抱住。
“狐後莫怪,我們剛從往生海回來,發現有一股妖力衝破了地獄之門直奔青丘,我們懷疑三殿下定是那妖力所化,還請狐後為青丘為天下考慮,切不可婦人之仁。”
“風長老,你這是在指責我塗山氏不分青紅皂白,不顧青丘安危了麼?我塗山氏對青丘如何,自有眾人評論,當初若不是我塗山一族捨棄了九州鼎,又如何換來這數萬年的天下太平?
你一個小小的長老,竟然敢指責我?你是嫌活的時間太久了嗎?”,塗山雪瀾微微挑眉非常不悅的說道,當年若不是塗山氏族仁慈,今日又豈會有他一個血盟氏族的長老來說長道短?
“狐後此言怕是不妥,當年確實是塗山氏捨棄九州鼎這才保全青丘,血盟氏與彤魚氏從未有二心,此番若狐帝與狐後不能處死有妖力的嬰孩,又如何做這青丘之主?想來塗山氏做這帝王已有數萬年,也是時候換上一換了。”,那血盟風高舉正義之旗再次咄咄相逼。
“放肆,血盟風你是想造反嗎?”塗山雪瀾將白翎白凜護在身後,“今日有我塗山雪瀾在,你休想傷害我的家人。”
“狐後,我們可沒有造反之意,只要你們能一心一意為青丘著想,我等自然唯命是從俯首稱臣,可今日若你們敢放過這禍害天下的怪物,就別怪爾等不管君臣之理。”
“殺了三殿下,還我青丘太平,殺了三殿下,還青丘安寧。”
“狐帝與狐後不顧青丘安危,不配稱王,爾等絕不甘願以塗山為尊。”
“憑什麼,大家都是九尾狐,憑什麼讓塗山統治青丘,我們血盟氏也可以。”
“我們彤魚氏也可以稱王。”
青丘雖為獨立之國,但存在著三大派系,分別為塗山氏族彤魚氏族和血盟氏族,早在上古時期,由塗山氏統一了青丘,數萬年狐族以塗山氏為尊。
對於青丘而言今日原本是件該高興的事情,可一瞬間竟成了各個氏族爭權奪利的紛爭,頃刻間青丘數萬年的和平安寧的情勢被打破,各個氏族的人維護自己氏族的首領,頓時青丘陷入空前絕後的混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