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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瀝輕念咒語,不一會兒那個小小的茶盞瞬間被擴大,同時從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從天上出現一條水河,四道水河一起湧向狼人。
可說也奇怪這狼人竟也不怕水系法術,瞬間便能衝破四道水河,並沖墨瀝哈哈大笑,“我看看你還有何能耐,不妨一起使出來吧?”
墨瀝見四海之水對狼人絲毫不起作用,於是便隨手一揮打開玄冰盞,只見瞬間那些四海之水便化作一片片冰箭飛向狼人,可那冰箭還未近身就已經被悉數震落。
因四海之水已耗損大量的靈力,墨瀝的還未衝破靈設界,靈力低微,此時已靈力不支,往地上墜落。
白夜使用紅鯉線為他編制了一張網,再輕輕的將他放下以免他從雲中摔落從而受傷。
從未想過這傢伙竟然水火都能相通,而且還吸食幼童的精血,難道他修習的是青丘的禁術五行陰陽術?白夜這般想著,所有不能解釋的問題,倒也一一能說通。
五行陰陽術是青丘國法力最高的狐術,修煉者必須是陰陽同體之軀,且吸食日月精華和人類幼童的精血,每修煉一次,就要喝一次血,同時修煉者也會因此折損陽壽,雖然能同時擁有火系跟水系術,但此法霸道殘忍,所以被列入青丘的禁術,狐帝白淵明文規定凡青丘之人斷然不可修煉此術,竟是青丘的禁術,那麼這狼人又是從何處習得?
“你可認識青丘之人?”白夜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很強烈的肯定之意。
聽到白夜提及青丘,那狼人先是有些驚訝隨及故作鎮定的說道,“不,不認識什麼青丘之人,青丘乃是上古神族,豈是一般人想認識就能認識的?”
白夜雖已猜出此功法的由來,卻還是不敢妄自下定義,於是找墨瀝與羽姬借來法器,羽姬雖為羽族的二公主,與肖瑤不同,肖瑤性子活潑,即便是嫁入青丘已初為人母,依然很活躍,而羽姬天生性子冷淡,不善與人交談,且因生母為孔雀,自然羽姬身上流著一半的孔雀血液,孔雀翎似刀似劍,在黑暗中發出耀眼的光芒。
只見羽姬顯出真身,那開屏後的孔雀翎一度讓人覺得寒冰刺骨。
白夜拔了一根羽姬身上的孔雀翎,疼得羽姬額頭直冒汗,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咬緊牙關硬撐著。
白夜再將玄冰盞打開,將孔雀翎放進玄冰盞里,不一會兒只見天空一團黑雲接踵而來,而那四海之水再次席捲而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四海之水明顯有更強大的殺傷力。
“蛟鯪,將你體內的炎火注入玄冰盞。”
“可是,水火不相融啊,玄冰盞會不會爆炸?”墨瀝心中閃過一絲不解,如果玄冰盞出了什麼問題,那他如何回北冥向各位長老交代?
“相信我”白夜輕輕拍拍墨瀝的肩膀,五行陰陽術的破解之法就是打亂秩序,亂五行,壞陰陽。
蛟鯪雖然不服但此時也別無他法,只能按照白夜交代的去做,他抬起手從手掌處湧現的炎火,便飛入了玄冰盞中,白夜揮了一下衣袖,只見玄冰盞在空中變大,同時在玄冰盞中煉化的孔雀翎像瘋了一般刺向狼人。
狼人沒想到白夜能在瞬間想到破解之法,一時間躲閃不及,只見那枚孔雀翎穿過他的身體,他捂住胸口的位置,胸口像撕裂般的難受,眾人以為他要從口中吐出一些鮮血,卻不曾料想竟然從他嘴裡吐出一個白色衣衫的女子,那純白的衣衫染了點點腥紅,渾身是傷。
”簌離......”
白夜飛身而起,將狼人口中吐出的女子緊緊的抱在懷裡,“怎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是你呀?我猜到了狼人身體裡肯定有至純至陰的女體,可我怎麼也沒有算到會是你呀?簌離,你怎麼樣了?”
簌離使出所有的力氣,睜開眼睛看了白夜一眼,“白夜,我可能不行了,你快......快去救雲隱,快去救雲隱......”
第19章 素心夢蝶
“簌離,你怎麼樣了?”眼看著簌離慢慢睜開眼睛,白夜小心翼翼的詢問。
“我們這是在哪兒?其他人呢?”簌離慢慢的坐起身來看著身邊除了白夜之外並無他人,眼神中寫滿疑惑。
“慕華帶著蛟鯪等人去救雲隱了,我留下來照顧你跟流觴”白夜為簌離掖好被角,讓她靠在枕頭上,“你現在覺得怎樣?”
“還好,沒有那麼難受了,流觴怎麼了?”
“他被捲入夢中,一直醒不過來”
“那我去看看他。”簌離趕忙下床榻,急得連外衣都來不及披上,卻不小心撞到白夜的胸口,白夜感覺胸口一陣劇痛,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
“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沒事,就染了風寒,不礙事。”
“那便好”見白夜沒事,簌離這才往外沖。
白夜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白色的底衣,染了點點鮮血,他無奈的笑了笑,傻丫頭,你可知,你已毒入心肺,我不得不用自己的心頭血灌養著你,在你還是株花骨朵兒時,我不就是這樣養著你的嗎?
他取下簌離的外衣便往流觴的房間走去。
在流觴的房間內,只見流觴很平靜的躺在床榻上,已經墜入夢魘這麼久了,就如同貪睡的孩童一般,如此靜好。流觴的夢雖然沒有驚世駭俗,卻淡如流水,可這流水的夢呀,竟讓人這麼貪戀,貪戀的都不想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