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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白夜娶你的......”
“等你逃出仙牢再說吧。”
上官慕華大笑了幾聲便揚長而去。
簌離一人感受這無邊的沉痛,她試圖衝破仙牢,可使不上一丁點的力氣,在這座仙牢她的靈力受到很大的阻礙,只要一想到自己深愛的男子,即將迎娶別的女子,心裡的痛在不斷的擴散,由經脈入骨髓,如針刺一般的疼痛。
簌離吐了一大口鮮血再次陷入昏迷......
...... ......
“白夜。你怎麼可以食言,你說過要娶我的,你說過將來我們一兒一女一生一世,你說過帶我回青丘的,你怎麼可以娶了別的女子,你可知如今的我生不如死,既然你如此言而無信,那就別怪我毀天滅地”
“簌離,不要,簌離......”
“白夜,你怎麼了?白夜......”
“沒事”白夜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無意間碰觸到那條紅鯉線,就如同碰觸回憶的匣子,記憶之門關不上,他輕輕的把玩著那根紅鯉線,“樾冀,你知道怎麼攻破長白殿的仙牢嗎?”
“長白殿的仙牢?你說的可是仙界的鎖靈牢?我只是當年隨主人去看過一次,可我不知道怎麼攻破,除非能救出主人,不然憑你我之力未必能如願。”
“當年主人被封印在神壇里,至今未曾見過主人,封印之人是一名驅魔師,她當年不僅封印了主人,連同無淚之城一道給封印起來,若想解除封印,需要找到這位驅魔師,並將她殺了,除此之外世間並無他法。”
“可我們現在去哪兒去找這位驅魔師,又去哪兒找你家主人?照你這樣說那豈不是簌離沒法營救了。”。
“也許還有一個辦法,你可以問問你的母后,只要你母后同意救人,以你們青丘的勢力,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一定也能將簌離救出來。”
白夜一副不成器的眼神看著樾冀,隨後搖搖頭,“你跟六角獸去長白殿探探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救出簌離的,而我也要開始準備三天後的婚禮事宜。”
“白夜,你當真不要簌離那可愛的小丫頭,非要娶那上官魔女?”
“我別無他法”
白夜隨手一揮,便將樾冀與六角獸趕出了洞府。
三日後便是白夜與上官慕華成親之日,這天三界中幾乎有門派級別的修仙者都紛紛前往青丘恭賀,蓬萊,北冥,東海,羽族,鳳族,甚至是天族等。
青丘自從白翎成親後就再也沒有這麼濃重的時刻,白淵本就不贊成這場親事,但那些人知道青丘的三殿下要娶親,都慕名前來,紛紛呈上賀禮,青丘本是禮儀之邦,自然也不好推辭,只好將賀禮一一收下,並將賓客迎進了婚禮現場。
青丘雖不喜紅色,可這天本應是普天同慶之日,整個青丘籠罩在一片喜慶的紅色里,到處披紅掛彩,鑼鼓聲聲不斷,可這原本是歡慶的日子,白夜的臉上卻不見半絲的喜悅。
“白夜,你這是何苦呢,吉時要到了,你該換喜服了。”白凜將喜服拿了進來,正巧看到白夜倚在床榻邊出神的看著那一對木偶娃娃。
“二哥,你說她會原諒我嗎?我如此負她傷她。”
“我們青丘一族,從不輕易愛上一個人,但如愛上定然許諾三生三世,雖然我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但路是自己選的,如若此刻,你想悔婚,悔了也就悔了,感情本就是自己的事情,無需給天下一個交代,可若你這喜服一旦穿上,你這生生世世就只能愛自己的妻兒,娶一個你不曾愛過的女子,當真就不後悔?”
“二哥,謝謝你,我還是決定換喜服了”
“好,那我在洞外等你”
欲進入青丘必經往生海,再過生死門,這才進入了青丘的地界,青丘唯一的出口便是這生死門,一早青丘就派小狐仙在生死門處迎親,上官慕華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這才進了喜堂。
“白夜......”隨著一個聲音的響起,歡呼雀躍的聲音才戛然而止,往門洞外看去,只見一隻靈獸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那女子臉上帶著薄紗,可即便帶著薄紗那被腐蝕的臉依舊能若隱若現,旁邊還跟著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孩童。
“簌,簌離......”
白夜詫異的看著簌離,雖然簌離的容貌已被損壞,卻依舊能一眼認出,他飛快的沖向簌離,想將簌離擁在懷裡,卻被簌離一把推開。
“你答應過我,此生只愛我一人,會將我娶過門,如今你怎可背信棄義娶了上官慕華,我一心對你,痴心護你,你怎可這般傷我負我,你曾說過負盡天下也不會負我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簌離,我別無他法,我別無他法。”
“別無他法就該另娶他人嗎?好一句別無他法。”
簌離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卻又掙扎著站直身子,拿出白夜給她的鮫人淚,“你還記得這顆珠子嗎?這是你送我的唯一的東西,我將它戴在身邊,一刻都不曾離開過。
在仙牢的那段日子,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麼,可我熬過來之後又怎樣呢,竟然你如此不念舊情背信棄義,那我縱然毀天滅地又如何呢?”
簌離冷笑了一聲,所有的痛苦在心尖不斷的放大,她非常絕望的看著白夜,思之切念之深恨之苦,竟然從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來,那鮮紅的顏色逐漸浸濕了胸前的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