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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未等樾冀說什麼,只化作一道黑煙,轉眼就消失不見,那樾冀自然是知道白夜的性子,於是率領一眾妖界的士兵往岱嶼山的方向走去。
往生海還是之前的往生海,唯一不同的是這裡再也沒有那株開的鼎盛的紅色花骨朵兒,白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那忘川河畔彼岸花開的地方,不知不覺眼眶已經紅了。那與簌離的前塵往事都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當白夜趕到青丘的時候,只見除了塗山氏其他氏族的人均在為難著狐帝白淵與狐後塗山雪瀾。
“你們身為狐帝與狐後,竟如此護短偏袒,這才使得三界不寧,白夜如今已是妖王,三界也因他生靈塗炭,今日我青丘定要高舉正義之旗,維護天下正義。”
“就是,白夜是妖,再不是我們神族之人,如若你們再維護白夜,那就不配做我們青丘的狐帝,還不早早交出實權,要麼殺白夜,要麼交出君權,你們好好想一想吧。”
白淵始終沒有講話,塗山雪瀾則是一副隨時準備開戰之態,但內心卻是極其糾結的,於她眼裡,白夜與青丘的子民都是她的責任與使命,她既不能因為白夜而放棄青丘,也不能因為青丘而殺了白夜,這或許是雷厲風行的塗山雪瀾此生最難的抉擇了。
“狐後,你們如此護短,又怎配當我們青丘的狐後?難不成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妖怪而放棄青丘的子民嗎?”
此時一大群人你一眼我一語的為難著狐後與狐帝,可這帝後又是極其的仁慈,此刻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收拾,那血盟風見狐帝與狐後都不說話,於是更加的放肆,不一會兒雙方便打成一團。
白夜飛身將塗山雪瀾護在身後,隨手一揮那群步步緊逼的人便節節後退。
“白夜,你早已不是青丘之人,還不速速離去?”雖然看到自己的小兒子出現並護住了自己,可塗山雪瀾在欣慰之餘生出更多的擔心,“這是青丘的事情,與你無關,還不離開?”
“母后,你生我養我,如今你與父帝有難,我怎麼會舍下你們不管呢?”
“今日你若管了這事,青丘如何在三界立威?你攪和進來只會讓事情更嚴重,你明不明白?”
“管了又如何,即便沒有今日之事,那血盟風還會再找事端出來,何不今日一併給解決了。”白夜雙眼死死地盯著那正在大開殺戒的血盟風。
“白夜,你想做什麼?切不可衝動。”正所謂知子莫若母,僅一個眼神塗山雪瀾便知道自己的孩子想做什麼,那血盟風雖然處處給塗山示威,可也不能讓白夜殺了血盟風,若血盟風一死天下才真正的是大亂了。
“母后放心,孩子自有分寸。”白夜沖塗山雪瀾笑了笑,於是騰空而起,直接朝血盟風那兒飛去,那紅色的衣衫滿頭的銀髮在這個陽光閃耀的午後越發顯得邪魅與不可一世。
“血盟風,聽說你最近法力大增,今日我白夜來討教兩招,還請血盟風賜教。”
“你這個妖王,早知道在你出生之時就該打死你,不然也不會有這等禍事,如今人間已是哀鴻遍野,無數仙靈也盡數被毀,那瀛洲如今也不如前,你四處樹敵,殘害不少無辜生靈,今日我定要你灰飛煙滅永墮萬世輪迴之苦。”
“原來就是因為你,才害得我不能離開狐狸洞,也沒有朋友,遭受族人的嫌棄,今日我定要將我之前所受的淒寒苦楚一併要回來。”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二人說完便各自亮了法器,白夜的法器本就不多,如今流光琴被毀,此時的他也就只有五彩琉璃瓶和紅錦線。
“白夜,我說你堂堂一個妖王就這麼點法器啊?”血盟風看到白夜的法器之後,免不了嘲諷一番。就這麼點法器還這麼囂張,看來自己的勝算又多了幾分,堂堂妖王也不過如此。
”對付你,就這麼點法器足夠了。”
那輕佻的語氣不屑一顧的神情,更加激怒了血盟風,只見血盟風亮出了他的五尺寒冰劍,這五尺寒冰劍是早些年血盟風隨自己的父親前往北冥深淵所尋得的寒冰鑄造而成,能殺人於無形,那股強大的寒冰之氣正好是白夜身體裡炎火的克星。
五尺寒冰劍出現時,白夜只覺渾身被一股寒氣所包裹,他故作鎮靜的握緊了拳頭,平息了一下自己身體裡亂竄的氣息。
“白夜,三界之人將你傳的神乎其神,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這萬妖之王還是這麼沒長進,也不知道你當年是怎麼評選上這妖王的?“
“打就打,哪兒來的這麼多廢話。”,白夜再次調整自己的內息,可此時的內息完全不受他控制,只見身體一會兒燥熱一會兒又非常寒冷。
白夜取出五彩琉璃瓶,並從小瓶子裡拿出一顆藥丸慢慢的放進嘴裡,須臾之間只見自己的內丹又變得強大精壯不少。
那血盟風見此情形也不敢懈怠,於是加強了六尺寒冰劍的法力。
可就在此時青丘的上空漂浮著成千上萬的黑雲,那朵朵黑雲就如同一張張獅子口,欲將青丘給吞沒,不一會兒妖風陣陣驟雨突至。
電閃雷鳴的片刻,那些血水滋養這片土地。血盟氏族與彤魚氏族以及塗山氏族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大家都為了自身的利益而豁出性命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