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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荀為樂生逸診完脈,也沒說到底是嚴重或是如何,只道夙離與他下去取藥。見夙離要跟著下殿,嵐何連忙將她拉住了,以火箭般的夙離拉著予惜下去取藥了。
這時殿內便只剩下夙離與樂生逸兩人。樂生逸直勾勾的看著夙離,讓她明明覺著無錯,卻無端的生出了許多愧疚,也不敢瞅他。
直到再聽到咳嗽聲,夙離才趕緊走了過去。想給他倒水,卻發現之前的那杯他都沒有動。
他還在生氣。
夙離不曉得該如何道歉,只能跪坐在他旁邊用手輕拍他的後背,也不顧他生氣與否,將水杯硬塞到了他的手上。
想到一會要喝藥,夙離又下殿給他煮了粥端了上來。不過一上來就見他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像是生氣,又仿佛有點期待?
夙離將粥放到他的面前,看著他依舊沒動的水杯,以為這粥也是白做了,卻沒想他竟然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你何時會做飯的?”這算是他回來之後對夙離說的第一句話。
“一直都會”夙離說完就見他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粥喝完回了房間。
還生氣?
隨後的每日夙離都熬藥做粥,研磨端水,一直做了半個月。樂生逸傷都要好了,卻依舊對她有些冷淡。他不再對她露出笑臉,總是讓她覺著悶悶的。這便讓她起了道歉的心思,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只是不想拖累他。一旦覺著自己沒錯,那根弦便總是繃著,仿佛將嘴巴都封死了,一個字都吐不出。
夙離喪氣的趴在院子旁邊的茶樹上,忽然感覺幾道陌生的靈氣近了。他打起精神掃了兩眼,就看見青禾領著幾個陌生人進了主殿。
估計是來拜訪的。夙離本想禮貌的退讓,不過卻聽見他們談的是秘境的事,而且與樂生逸有關。她便凝神偷聽了一會兒,越聽心裡越發氣憤。
她以為樂生逸身上的傷都是為了救自己被真龍打的,卻不想他倆分散之後,樂生逸竟然去挑戰了秘境中的靈獸。修為高的幾乎都被他戰完了,這才傷成這般樣子。
而這幾人是問心門長老的幾個小徒弟,他們遭遇獸群圍攻,樂生逸將幾人救了,特此來拜訪的。
夙離越聽他們奉承樂生逸,眉頭便皺的越緊。既然有心挑戰靈獸,為何還要怪她不去救他。
等這幾人一走,夙離便快步走進了大殿,冷冰冰的質問他:“既然受傷了為何不早些回來?你很缺秘寶麼?”
樂生逸見她數落自己,先是一愣,隨即便被氣笑了。他直勾勾的盯著夙離,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是在找你”
“找我?”
“我見你不見了,自然要找你。聽說你被靈獸圍捕,便以為你被擄走了”他說完就見夙離一臉懵,便忍不住過去敲了她一下,很是生氣的說:“你無事也不告知我一聲,讓我白白擔心了那麼久”
他原來是因為這個生氣的。夙離感覺心仿佛被狠狠的敲打了幾下,愧疚如洪水般決堤,讓她都難以直視樂生逸。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以為你很小氣,怪我沒去救你。即使是夙離,現在也曉得這話不能說,若是說了,樂生逸肯定要更生氣了。
夙離低著頭,幾個字小聲的從口中溜了出來:“對不起”。這話她從未說過,感覺幾個字在口中生澀的很,臉頰也跟著灼燒起來。不過說完之後,心裡倒是舒暢了不少。
而樂生逸原本也不指望夙離會道歉,如今聽了也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像是在邀功一般。他清了清嗓子,端著師叔的架子訓道:“知錯就好,以後要莫要如此了。”
他這般正經的樣子倒是將夙離逗笑了,勾著唇點了點頭。
樂生逸狠狠的揉了揉夙離的頭髮,也沖她溫和的笑了。夙離曉得這篇算是翻過去了,他應該是原諒自己了。不過樂生逸還是罰夙離一個月不許下殿,乖乖在殿內練習水陣。
這懲罰讓夙離沒能送予惜參加內門測試,不過予惜也不負眾望的過了,與嵐何搬到了一起。
而此時真龍的消息也算是傳遍了,眾人紛紛猜測是有人要害問心門。
那時正趕上掌門誕辰,他的幾個弟子幾乎紛紛出動,卯著勁的要給掌門獻上賀禮,幾乎九成都去了那秘境。若不是真龍遇見夙離,估計全部都折在了秘境裡。
而當時樂生逸與夙離當時也被人看見了,一時間兩人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特別是樂生逸,大家都紛紛猜測真龍的消失與他有關。
沒多久,夙離與小白便被掌門傳喚了。
夙離隨著樂生逸來到未甘殿,一進門便見著不少熟人,小屋裡坐著的除了掌門的三個弟子,還有即荀與若白。
掌門依舊仙風道骨的坐在榻上,不過夙離這次算是見到他睜眼了,雙目空洞,不知是看破了一切還是目中無物了。
“真龍帶你去了魔界?”這聲音說是發出的,不如說直接傳到了夙離的腦子裡,她根本沒見掌門張嘴。
夙離想到之前與小白商量好的說辭,誠實道:“應該是的”
隨著夙離說完,又見他將目光看向了小白。
“你是誰?”
小白站在夙離頭頂抖了抖毛,霸氣的回道:“上古靈獸夢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