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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算你個頭啊!
嵐何一面覺著這做法非常夙離,另一面又氣夙離太過冒險,忍不住數落他:“你就為了這個去冒險殺這個什麼破靈獸”
夙離倒不覺著有什麼,隨口道:“並不費力”。見嵐何小眼神瞄著自己,顯然不信,夙離只好簡略的說了這幾天做的事。
其實她兩日便找到了這靈獸,將之殺了。但卻發現自己弄丟了乾坤袋,弟子令靈劍全都遺失了,便在原地尋了兩日。最後實在未找到,只好帶著這靈獸御風回來,到了山下卻發現沒有弟子令無法御風上山,這才只好將這靈獸背了上來,浪費了這諸多的時間。
聽夙離說完嵐何就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啊!樂正道君昨日便去尋你了,你沒見著他麼?”
夙離聽嵐何如此說,覺著自己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久久不語。嵐何見他反常,便一直追問,這才知樂生逸被夙離氣走了。“你有點沒良心了喂,他明顯是關心你啊”
夙離不再回答,而是躺在床上又睡去了,嵐何雖無奈,卻也拿夙離沒有辦法。
事情經過了一整天的發酵,真的如夙離所料得那樣,得到了極大的重視。
安清宗最不能容忍同門相殘,僅一日赤門便揪出了主謀。但因此事惡劣,還需內門做出決斷,這便需要受害人夙離去瀑雲峰作證。
夙離本想著溜達溜達也不錯,卻被通知他的林蒼告知想去內門需要自己走上去,而這中間的階梯依舊還是那熟悉的配方,九千九百九十九階。
夙離的臉色瞬間便冷了:“內門如何處置與我無關,師兄請回吧”
林蒼聽夙離如此說,卻是一語不發,只是一直看著夙離,大有她不跟他走,便不罷休的意思。
而夙離更是不懼威脅,冷淡的對望了回去。
大約半刻鐘,嵐何先受不住了。兩個面癱對視什麼的,一點都不萌。更況且嵐何一直都想去內門耍耍,趕忙勸夙離。“這多好的機會啊,咱們去內門看看吧”
“不去”
“這些人這麼過分,咱們去看看如何處置他們!”
“不看”
“沒準哪個道君,見你如此厲害想收你為徒呢”
“沒興趣”
嵐何見她油鹽不進,便眉頭深皺,突然靈光一閃想了個辦法,陰陽怪氣的說:“誒呀,樂正道君昨天尋了你整整一日,你卻說你將他氣走了,不知這次到內門是否能見到他?我好替你謝謝他”
此話說完,嵐何見夙離明顯猶豫了下,連忙又給了他個台階,大聲的嚷嚷道:“我想去!我想去!你不去我哭了啊”
夙離果然順勢答應了了上山,而嵐何不禁深思。看來這個樂正道君對夙離而言確實與眾不同啊~
此次兩人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到了瀑雲峰。這讓夙離真是恨死了這安清宗的破門規,也沒心情去欣賞瀑雲峰的景色了。但嵐何依舊是無比興奮,對瀑雲峰的景致讚嘆不已。
瀑雲峰不似碩茵峰那般古樸自然,一進峰門入眼便是恢弘的莫知殿,褐木烏瓦,一派莊嚴。其後巍峨聳立著四座山峰,峰頂高高的插入雲端,還可見瀑布從上傾斜而下,沖落在山間,讓整個瀑雲峰仙霧縹緲,磅礴又大氣。
林蒼領著二人就往這莫知殿走,顯然這裡便是一會要庭審的地方了。
夙離還沒走進去就遠遠地看見大殿之上坐著樂生逸,正把玩著手中的扇子,像是根本沒看到要進來的三人。
夙離有些怔楞,她未想到這麼快就會見著樂生逸,而他的無視又讓她莫名有些不舒服。
進去之後林蒼首先上前,一躬身道:“弟子夙離與嵐何帶到”
嵐何知這大宗門的規矩,雖與樂生逸相熟,但也躬身道:“弟子嵐何拜見樂正道君”。她說完就抬頭看向夙離,發現他站著沒動,也不說話。
還未等嵐何提醒夙離,就聽樂生逸道:“免禮”
嵐何抬頭發現樂生逸依舊把玩著手中的摺扇,顯然不在乎的樣子。她心裡一慌,忽然覺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像更糟了,連忙伸手懟了懟夙離,見她看過來就朝著樂生逸的方向努了努嘴,無聲道:“道歉啊!”
夙離只掃了一眼,便不再看她,搞得嵐何更急了。這到底是看懂還是沒看懂啊!
正在她糾結的時候,忽然感覺一種冷冽的氣息近了。這冷氣激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呼吸間冰冷又窒息。她習慣性的回頭一看,只見著一個墨藍色的身影嗖的就過去了,隨後便聽林蒼道“見過墨涼道君”
嵐何一激靈,也趕緊回頭躬身道“弟子嵐何見過墨涼道君”。這墨涼道君便是掌曆法之人,自己可千萬不能得罪他.
她還想著要提醒夙離,卻聽夙離也說:“弟子夙離,見過墨涼道君”
這回嵐何真是忍不住滿頭黑線。這貨不會是故意來找樂生逸茬的吧。想到此她便想抬頭看看樂生逸的反應,但一抬頭卻無法注意樂生逸了,眼中自此只有那個墨藍色的身影。
冰冷卻炫目,讓她移不開眼睛。
夙離看著嵐何一瞬不瞬的盯著墨涼看,便伸手碰了她一下,嵐何像是一瞬間被打醒,連忙低下了頭。
“不必多禮”這聲音也如這人一般,冰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