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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夙離將靈針隱在雲層時,便知道夙離要作何了。若是自衛害人性命,所有人便都無話可說。來這一切都是她早已計劃好的,但自己知道了便不可讓她如此做,也不知過後要如何哄她才好。
夙離這邊見自己殺不了李子謙了,便快速的沖了過去,一腳踢在了李子謙的喉嚨上。
禁言!
隨後又下狠手打了李子謙許久,直到無法使用靈氣的李雲匆匆跑下來替他的兒子認輸。
這時李子謙已是不成人形了,渾身上下到處都是血,不知骨折成什麼樣子。
李雲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的這麼慘,氣的渾身發抖,抬手便想打夙離,卻被同樣匆匆趕來的樂生逸阻止了。不過夙離卻不領情,甚至看都沒看樂生逸一眼,隨口說了句‘棄權’就轉頭下台了,徒留場下震驚的眾人和無奈嘆氣的樂生逸。
一場未打的嵐何成了此次大比的第一,仿佛一場鬧劇。
☆、第二十三章
夙離離開比武場就往若白的院子趕去。好在即荀告訴她,予惜傷的也沒有很重,皮外傷多些。想著自己將李子謙傷的更重,夙離的表情才略微正常了一些,火氣也消了不少。隨後他將嵐何獲勝的消息告訴她,讓嵐何覺著仿佛是做夢一般。
而第二天領獎的時候嵐何更是懵了。第一名的獎勵是墨涼道君賜的靈琴還有弟子令。
墨涼道君是他師傅了,......,怎麼這麼詭異?
當晚嵐何回到若白的院子告訴夙離時,夙離都忍不住挑眉。
嵐何猜測道:“估計是他與哪個道君打賭輸了,才不得已收我的”
夙離用濕毛巾給予惜擦了擦汗,說道:“你爹與他打了招呼的可能更大些”
嵐何皺了皺眉哀怨的問:“難道就不能是他自願的麼?”
夙離都沒看嵐何就輕輕的搖了搖頭。
嵐何嘆道:“他那麼公正的人,怎麼可能給我開後門,定是打賭輸了”
“你做籌碼不開心?”
“開心,痛並快樂著”
夙離一回頭就看見嵐何正一臉的大義赴死的樣子,也不管他,專心的給予惜擦起了身體。
這時候小白忽然問了個嵐何也感興趣的問題:“下午樂生逸來看予惜的時候你怎麼不理他,他怎麼惹你了”
“對呀,他不是上場阻止了,予惜也沒受太重的傷,你不至於在這上面怨他吧,連他讓你回朽芳殿你都拒絕了”
見這倆傢伙一臉興致的望著自己,夙離回答的很是平淡
。“我只是想留下來照顧予惜”
這回答得到了兩人一致的白眼,當我們是瞎的麼!
就算不願意第二日夙離還是得回朽芳殿了,因著即荀以予惜需要靜養為理由把兩人一獸都趕了出來。夙離覺著是小白將他連累了。
一人一獸剛在朽芳殿的院前落地,樂生逸就走了出來。他伸手將夙離攔住,無奈道:“莫要氣了”
小白見這情景,嗖的一聲就躥進了臥室,只留兩人站在院子裡。
夙離抬頭看著樂生逸,面無表情,語氣平淡:“我沒氣”
這狡辯的樣子讓樂生逸惱的都笑了出來。“那你為何不理我?”
“沒有”
見她油鹽不進,樂生逸只好將他拉到石椅上坐下,與他講道理。“李子謙雖傷了予惜,但卻罪不至死。”話剛落地樂生逸就見夙離皺起了眉,又趕緊補充道:“而且你墨涼師叔一向火眼金睛,你若真的做成了,他會將你逐出安清宗的。你可懂了?”
“嗯”
樂生逸還當夙離真的知道了,想摸摸她的頭,卻被她躲開了
“我累了”夙離依舊語態涼薄,說完自顧自的回了房間,讓樂生逸真的不知該如何才好。
而偷聽的小白覺著肯定還要鬧個很久,與夙離打了招呼就跑去找嵐何了。
冷戰整整持續了三天。
樂生逸頭兩天見都沒見著夙離,她總是早出晚歸,連個影子都得不著。這讓他毫無辦法,只好趁著天沒亮就等在了院子裡,才好不容易抓到了夙離。
又是前幾日的那番說辭,夙離依舊是油鹽不進。沒說上幾句氛圍便僵住了。
“我可以走了麼?”夙離說的雖是問句,可卻絲毫沒有詢問的意思,抬腿就要往外走。
見此樂生逸只得問些別的。“你水陣練得如何了?”
夙離聽了之後往回走了兩步,抬手往院子裡的梨樹上一敲。
樹頂瞬間化出許多樹葉般大小的水滴,一落而下,將兩人都澆了個透心涼。
“.......”
夙離說要回去換衣服,也不知換沒換,反正人又不見了。這情況讓樂生逸很是棘手,卻也不知如何哄她。
當天謙修與樂生逸下棋,發現他很是心不在焉,原本棋藝相當卻沒想連輸了數局。
“心思既然不在這裡,又何必勉強自己呢”謙修執子再一次將樂生逸殺了個片甲不留。
“知道我心不在焉還非要盡全力,果然還是從前那般樣子”樂生逸隨口一嘆,直直的看向謙修。
不過謙修卻不置可否,正默默的撿著黑子。
這時一道驚雷震響,謙修抬頭看了看窗外,隨後轉過來卻發現樂生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