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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年瞥見灰衣老者下馬,有動手的意思,總算開口說道:「趙驃,事先說好,你要搶我的女人可以,可別到時候美人沒到你碗裡去,你身上倒是有幾斤肉到了我碗裡來。」
趙驃破天荒正二八經看了眼這位外地人,習慣了被擄搶女子以及她們家人的哭天喊地,實在是無趣無味,這讓世子殿下總有一種高手寂寞的憂鬱,廣陵境內,誰不是一見到他身後陣勢就嚇破了膽,偶有不缺骨氣的高門世族,也是徒勞反抗被血腥鎮壓後說著報應之類的廢話,還真沒人能在他身前能不嘴唇發抖說話的英雄好漢,記得前些年有一對據說很是被江湖稱道的神仙俠侶,遊覽至廣陵,起先世子殿下沒帶多少扈從,吃了點小虧,立馬回府帶了十幾位客卿與三百鐵騎將那對試圖逃竄的狗男女堵在了邊境上,他先是當著那位大俠的面來了一場活春宮,接著當著那女俠的面剝了她夫君的皮,最後拿一根長矛將他們身體刺透串在一起,好心好意讓他們做了對亡命鴛鴦,至今世子殿下仍然記得那位身子豐腴女俠的淒艷眼神,以及那名所謂俠士的含恨淚水,趙驃咂摸一番,真是得勁,這可比平常寵幸誰家的女子來得暢快多了,真是餘味無窮啊。
趙驃想到這個,對那幾位女子就愈發眼神炙熱,開始尋思幾種只是想到卻沒實施的新鮮花樣,想著想著,他便習慣性將一根手指伸入嘴中,含糊不清道:「可惜沒機會見到徐哥哥,聽說他的梧桐苑有好些尤物,否則大可以拿來切磋切磋,再說了徐哥哥還有兩位姐姐,本世子誠心以禮相待,不介意分享自家那些個女子,想必徐哥哥也應該出手大度些,把兩位姐姐與整座梧桐苑都送出,才算厚道。」
趙驃依然自言自語:「要是不願意不厚道,如何是好?」
這位世子殿下嘆息一聲,拔出手指,沾了無數口水,臉上笑意滿滿,眼中則沉滿了陰森:「北涼啊,好遠的,本世子沒那氣力遠遊討要,可若是到了廣陵,可就容不得徐哥哥你小氣了。」
回過神,見到給自己辦事一直無往不利的灰衣老者已經走向那人,趙驃扭了扭脖子,拭目以待。
趙驃只看到那位年輕公子哥臉色平靜,只是朝自己伸了伸手,忍不住好奇問道:「做啥?」
徐鳳年沒有說話。
慕容梧竹無意間瞥見青鳥姐姐竟然翹了翹嘴角。
最不起眼的羊皮裘老頭兒緩緩走入眾人視野,沒好氣道:「好好一條廣陵江,甲子前還是天高江闊,這會兒竟然如此晦氣,連老夫否看不下去了,徐小子,那條走狗和三十騎歸我,那頭死豬就歸你了!老夫醜話說在前頭,不從他身上割下幾斤肉,以後甭想老夫浪費精神氣。」
糟老頭才說完話,一幕令人瞠目結舌,三十騎連人帶馬都給無形劍氣攪爛,至於那名高手風範的灰衣客卿,還沒來得及動嘴,更別說動手,一顆腦袋就好像給看不見的利器削平了去!
不見任何動靜的老劍神繼續說道:「有真正的高手要從大燕磯趕來了,而且你小子要不想被幾千鐵騎追著跑,就馬上動作。」
徐鳳年笑了笑,只是伸臂一抓,竟是從地上一具騎卒屍體手中馭取了一柄劍。
馭氣駕物?
一直冷眼旁觀事態發展的陳漁細眯起眼。
總算不是太愚蠢的廣陵世子殿下二話不說,掉轉馬頭就要跑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娘子。
徐鳳年大踏步前行,一手扯住馬尾,將前沖汗血寶馬拉扯得前蹄高揚,上馬需要三名僕役使出吃奶力氣去攙扶的趙驃根本沒有馬術可言,立即向後摔在地上。
徐鳳年拿劍鞘刺在這名同是王朝內權勢世子殿下的脖子上,讓其無法動彈,在趙驃手臂上一劍削下足有三兩肉,笑眯眯道:「瞧瞧,你的肉到我碗裡來了,不騙你吧?」
鬼哭狼嚎。
第二劍在趙驃圓滾如柱子的大腿上切下得有半斤肉,還是迷死女子不償命的笑臉,「對了,我就是你徐哥哥。」
肥豬世子撕心裂肺,掙扎得厲害,徐鳳年將劍鞘換了地方,死死釘在趙驃腦門上,眾人只見得世子殿下四肢翻滾,頭顱卻動不得。
徐鳳年第三劍在趙驃左臉頰割下一塊肉,然後笑問道:「疼不疼?」
看趙驃屁滾尿流的模樣,可想而知。
徐鳳年哦了一聲,又從右臉頰一劍剁下,「看來挺疼。」
趙驃褲襠濕透,口吐白沫,徹底疼死暈厥過去。
老劍神微笑道:「徐小子,馬上有人來了,悠著點。是走是留,你說。」
「青鳥,去馬車拿回繡冬春雷。」
徐鳳年說完,轉頭對李淳罡笑問道:「老前輩可敢與我去大燕磯觀潮?」
李淳罡愣了愣,哈哈大笑,那叫一個豪氣,「當年吳家九劍破萬騎,老夫一人便能頂他們九個!」
第207章 要教你滿城盡懸北涼刀
陳漁本以為這人闖禍以後就要灰溜溜夾著尾巴逃離廣陵,北涼世子殿下又如何?
這裡是廣陵,是藩王趙毅苦心經營二十年的地盤,積威深重,宗藩法例規定王不見王,其實朝野內外都知道所謂七大藩王,真正能與北涼王叫板的也就燕敕王與廣陵王,不幸趙毅便是其一。
廣陵除去雄壯甲天下的水師,還有相當數量的精銳騎兵,其中八千親衛背魁軍更是精銳中的精銳,疾如錐矢,戰如雷電,騎兵統帥盧升象,扛纛將張二寶都是離陽王朝里公認的萬人敵,名聲可與陳芝豹以外的徐驍五位義子並肩,其中盧升象在春秋中先是雪夜下廬州,緊接著千騎過東越,戰功顯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