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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體魄稍差所以搖旗吶喊多於衝殺搶奪的漢子簡直要瘋了,使勁推攘起來,個子矮的開始在那裡蹦達,只求多看幾眼。這等美貌嬌柔小娘子哪裡經得住大當家二當家們幾個來回,輪得到自個兒嘗鮮嗎?院中三位,這輩子都沒那福氣瞧見過啊,更別提摸一下甚至是壓在身上了,萬一幾位當家的把她們做壓寨夫人,豈不是完蛋?!若不是有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一個牛鼻子道士和那位骨瘦如柴的羊皮裘老頭兒在場,他們都要以為是仙女下凡了。
提一對生鏽宣化花斧的大當家獰笑道:「不知青城山那座陰陽亭嗎?」
徐鳳年一臉懵懂無知道:「知道,亭下是陽間,亭下是陰間,氣候截然不同,以前在這道觀里我便聽人說山下雷雨,山上都會天晴。」
二當家是一個比老劍神還要瘦小的毛猴般猥瑣男人,天生毛躁,跳竄上前,伸手就要拿指甲滿是污垢的爪子去摸舒羞的胸口,可憐舒羞不知世子殿下明確意思,只好裝出驚恐,小退了兩步,恰恰躲過了那猴子的作嘔探手。
舒羞不幸是這個院中最沒地位可言的外人,與他們挨得近,剛才不僅聞到了這幫匪寇野人的汗臭,更嗅到了那瘦猴兒的可怕腋臭,望向一直無動於衷的世子殿下,舒羞有些無奈,只求著世子殿下早早沒了逗貓耍猴的閒情逸緻,她真是一百不樂意與他們站在同一個院子,以前身為巫女必須精通的一些巫術都沒丟了,收拾得他們生不如死實在是輕而易舉,丟些特殊豢養的五毒進腹,一點一點蠶食內臟,或者將他們的經脈逆行,全身沸騰炸開,他們不是滿腦子淫穢嗎,她身上便有一種媚藥,卻不是菩薩心腸用在他們身上,而是丟給山野熊羆猴王這等畜生,到時候他們就真得呲牙咧嘴了,舒羞可以保證他們身上裂出個大窟窿來。
徐鳳年一把摟過魚幼薇,拿胡茬下巴摩挲著她的光滑臉頰,笑問道:「那你們是打劫的?」
這個天真問題問出口來,連一旁姜泥都覺得沒面子。
第069章 有紫氣東來
徐鳳年望向強忍殺意厭惡故作嬌羞慌張的舒大娘,三十來歲的老姑娘,喊一聲大娘也不冤枉吧?徐鳳年沒順著她的意願開殺,依然摟著魚幼薇的小蠻腰,入手柔滑,若說腰肢纖細,姜泥不比懷中魚幼薇遜色,可徐鳳年是在床榻上親眼見識過魚幼薇胸口跌宕風情的幸運兒,一對比,便凸顯得她小腰格外不盈一握了。徐鳳年只是指了指舒羞,言辭調侃道:「各位好漢,我若交出這位美人,任由你們憐愛,能否放過我們?」
雙手提著兩柄宣化花斧的當家身披一件虎皮大裘,瞥了一眼舒羞,若是平時,此等罕見姿色的小娘擺在眼前,一切都好說,可人心不足蛇吞象,院中其餘兩位明擺著要比最近這位更美味,便是青羊宮裡最美的幾位驕縱道姑都比不得她們一半,大當家在山上憋了兩個月了,一股邪火都要憋出內傷,只差沒找母猴子來痛快一下,郡守入山剿殺次次撲空,可縣城那邊張貼了許多青城大大小小山大王們的通緝畫像,他便在其中,以至於他都只能冒著殺頭風險偶爾喬裝打扮成村夫,去城內鷂子裡瀉火,哪次不是喊上五六個大被同眠才能盡興?所以恨不得立即撕碎幾位小娘衣裳露出羊脂白玉肌膚的大當家吐了口濃痰,惡狠狠剮了那個捧白貓的女子,他最鍾情這位,烤肉的女婢臉蛋雖說更水靈幾分,可娘們嘛,還是得多些肉才經得起爺爺胯下大斧的鞭撻,這位有福共享的大當家拎一柄斧頭指了指魚幼薇,轉頭笑道:「這位歸我,誰都碰不得,其餘的你們自己看著辦,記得別折騰死了,洗乾淨了再送到我房中。」
三當家是個落魄讀書人,一肚子壞水,當初是騙了個姑娘想借青城山燒香的幌子在人煙稀少處霸王硬上弓,百密一疏,給這幫草寇給撞上,他立馬雙手送上那即將到嘴的姑娘,一發狠便跟著當了打家劫舍的蟊賊,給兩位當家出謀劃策,後來姑娘不堪輪番受辱,上吊死了,還沒玩夠的他一氣之下連屍體都沒放過,趁著溫熱趴身上折騰了一柱香時間,連大當家二當家都佩服不已,一高興就讓他做了三當家,百無一用是書生,不怕他篡位。三當家死死盯著姜泥,陰沉笑道:「這位小妹妹歸我了,哥哥我抱回去好生調教一番。別怕,哥哥是讀過書的斯文人,很會疼人。」
只剩下舒羞給他的瘦猴二當家酸溜溜拆台道:「當年那被你騙上山的娘們死了都被你丟下山崖餵野狗。」
徐鳳年打了個響指,問道:「我記得以前這裡是老孟頭的地盤,怎麼換你們了?」
大當家鄙夷道:「那個連人都不敢殺的廢物早就被攆跑了,甭廢話,滾出來受死,也就是爺爺一斧頭的事情!」
徐鳳年鬆開魚幼薇,提刀起身,大當家看這架勢,呆了一呆,隨即猖狂大笑道:「小子還敢在爺爺面前耍刀?!」
徐鳳年輕輕跳下台階,動作輕盈,不沾煙火氣,顯然是內力不俗的玄妙氣象,看到那宣化花斧當家的有些傻眼,好心提醒道:「看看後面?」
大當家沒敢轉身,生怕被這小子偷襲,只是轉頭迅速瞥了一眼,啥?除了二當家三當家,咋只有一個陌生臉孔的青衫姑娘站著了,兄弟們怎麼都躺地上了?!那比俊逸士子還要風度翩翩的青衫小娘手中提著一名壯碩兄弟的脖子,給提懸空了?這些兄弟,都是這般被捏死的?只見面無表情的青衫小娘鬆了手,喪命死絕的兄弟便一聲不吭癱軟在地。等這一刻幾乎等到天荒地老的舒羞一記弓腿彈出,不見她擊中瘦猴二當家身體,便看到瘦猴兒身體仿佛被一股巨大氣機轟砸在身上,彎曲成弓,然後砰一下倒飛出去,整個人嵌入牆上,牆壁上一圈血跡均勻散開,如同一隻蚊子被人一巴掌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