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頁
君子德如玉,女子身如玉。
他手指寸寸摸過,她身體敏感,輕顫不止,便就有了一幅殃及池魚後的靈活春宮圖:那一對碩大雙峰倔強抖動。
往下時,竟是泥濘不堪。
紅薯雙手捧住臉,不敢見人,也試圖去抑住那些喉嚨小嘴兒溢出的細微呻吟。
徐鳳年俯身咬住她的耳垂,輕聲道:「想不想苦盡甘來。」
紅薯將他的腦袋往下一拉,擠壓在她胸間。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一場魚水之歡,不過對女子而言,第一次大多刺痛難耐,身體上談不上任何愉悅,至於那些所謂初嘗滋味當晚便愈戰愈勇的,在徐鳳年看來不是女俠就是女英雄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四肢繃緊如弦的紅薯瞧著則是好似愉悅到了極致,心理上的快感,顯然遠遠蓋過了那些疼痛。她不再遮掩,使勁盯住在她身上勞作的徐鳳年,臉色潮紅如粉桃,雙腿雙手纏住他的修長身軀,一頭青絲散亂在枕頭上,襯托得她身體愈發白玉腴美,當徐鳳年趴在她身上不動彈時,靈巧小舌舔著他的臉龐,尋釁問道:「公子,還行嗎?」
「別問這種討打的問題。」
「公子,你盡情鞭打奴婢,莫要憐惜。」
「肯定會遂了你心愿。」
一刻千金,這會兒估計花去好幾千黃金了。
梅開二度以後,不知疲倦,身下女子香汗淋漓,仍是沒有半點求饒的跡象。
漸入佳境。
「公子,都是第三次了。奴婢真的要死了。」
「這下子知道什麼叫欲仙欲死,死去活來了?來,翻個身。」
女子如泣如訴,媚眼如絲,「公子,這姿勢,羞人啊……」
再無言語,只聞喘息。
徐鳳年做了一頭勤懇耕田的老黃牛,終於累得不行,做了個翻身下馬的動作,兩兩側身相對視,徐鳳年看到她胸口的凌亂指痕,握住一隻倒扣胸前的豐碩春筍,有些愧疚道:「疼不疼?」
紅薯反問道:「公子累了?」
徐鳳年也不打腫臉充胖子,五指微微用上力道,長呼出一口氣,「真當我金剛不敗了?」
紅薯呢喃了一聲,腦袋輕輕後仰,一根手指伸入嘴中。
徐鳳年笑罵道:「總算知道什麼是禍水了。」
她突然坐起身,披上衣裳,說道:「公子等會兒。」
徐鳳年不明就裡,只好轉身側臥,看著她打開一間密室,走入其中,片刻後再走出。
徐鳳年目瞪口呆。
她披上了一襲金黃龍袍。
黃袍之下,是那空無一物的光景啊。
紅薯沒有走去大床,而是走到窗口小榻前,雙手搭在榻上,彎腰轉頭,然後一隻手撩起袍子,對公子媚笑。
徐鳳年自言自語道:「讓我死了算了。」
第092章 一襲龍袍七八分
男人贏了江山,贏了美人,不過任你豪氣萬丈,多半是還要在床榻上輸給女子的。
任勞任怨的徐鳳年總算沒死在女子肚皮上,主要是紅薯沒捨得,臨了嬌笑著說是放長線釣魚,慢慢下嘴入腹。不過徐鳳年精疲力竭,躺在小榻上氣喘如牛,沒力氣去反駁。紅薯也不好受,嘴硬而已,她穿上那一襲金黃龍袍後,被徐鳳年按住纖細小腰,難免多有褶皺,再加上她汗水流淌,頭回給人穿上的黃袍肯定得好生清洗一番才行,暴殄天物,莫過於此。
盡情盡歡雲雨過後,袍子黏糊,紅薯脫下後丟掛在架子上,依偎在徐鳳年懷裡,一起望向窗外如同一隻大玉盤的當空明月,以前梧桐苑裡的丫鬟們一起陪同世子殿下中秋賞月,都是綠蟻黃瓜這些爭風吃醋喜歡擺在臉上的二等丫鬟,猜拳贏了就去他懷裡,紅薯只會柔柔笑笑坐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伺候著那個有一雙漂亮眼眸的年輕主子,她們喜歡他的多情,喜歡嘰嘰喳喳聚頭說些他在外頭如何沾花惹草了,然後個個氣呼呼幽怨,想不明白怎就捨近求遠,去青樓勾欄裡頭臨幸庸脂俗粉,唯獨紅薯鍾情他的涼薄無情。她貼在他心口聽著心跳,笑而不言語。她胸口的兩團白玉鴿子豐碩而不墜,一團受了擠壓,仍是飽滿滾圓,那一粒粉嫩葡萄,如同造化之物的畫龍點睛之筆,此時有意無意摩挲之下,又翹了幾分。她身子酥軟如玉泥,望向公子。
徐鳳年繳械投降道:「女俠饒命。」
紅薯瞥了眼徐鳳年的腰下,俏皮地伸手一彈,笑道:「奴婢在六嶷山上初見公子,還有些納悶為何明明練刀卻去背劍,現在知道了,公子劍好,劍術更好。」
徐鳳年無奈道:「別耍流氓了。」
紅薯輕聲道:「遠在數千里以外,誰都不認識我們,真好。」
徐鳳年才坐起身,熟稔公子脾氣的紅薯披了件綢緞子外裳,下榻去拿過底衫,回榻後半跪著幫他穿好,戴好紫金冠,再伺候穿上那件紫金蟒衣,她兩根手指捻著紫金冠的絲帶,站在他身前,眯眼笑道:「公子,真的不做皇帝嗎?」
徐鳳年搖頭道:「要是做皇帝,尤其是勤政的君王,別的不說,就說咱們耕作的時候,就會有太監在外頭拿著紙筆記錄,若是時間長久了,還會用宦官獨有的尖銳鴨嗓子體型皇帝陛下珍重龍體。不是很掃興?不過要是做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一旦亡國,你瞧瞧那件龍袍的舊主人,不說嬪妃,連皇后公主都一併成了廣陵王那頭肥豬的胯下玩物,西楚的皇帝皇后,也就是運氣好,碰上了徐驍,換成顧劍棠燕敕王這幾位,你看看是怎樣的淒涼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