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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笑道,神情可憨厚了,「我習慣被女神逆控。」
第39章 不簡單
司徒堅強的圈子還是超出了趙甲第的預期,本來以為他的朋友也就是上海市三線富家子弟的範疇,父母有點小錢和小權,開三四十萬左右買來再花相應鈔票去改裝的中檔車,白天睡覺,晚上做夜貓子,串吧喝酒,不會太悶騷,但是太驚世駭俗的事情也做不出,出了小事花點錢費點力氣都可以擺平。
可當司徒堅強開車和三個順路的朋友在一個岔口匯合,趙甲第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挺離譜,三輛車,一輛蘭博基尼,一輛法拉利,最差的也是保時捷,雖說這三輛車在趙三金眼中就是三坨趴著的牛蛙,可畢竟這些牛蛙可都是需要用一麻袋的錢才能買回家,見到司徒堅強和趙甲第後,幾個打扮只是比在校高中生略微時尚一點的紈絝很禮貌地拉下車窗朝趙甲第打招呼,喊了聲趙哥,沒什麼不可一世的跋扈氣焰,起碼都過了目空一切的年紀到了懂得做表面文章的境界。
保時捷帶路,這支車隊即便在好車多如狗遍地走的上海,也依然顯得有些刺眼,估計一路上沒少遭人白眼和揣測,司徒堅強見趙甲第有點好奇,就解釋道:「開蘭博基尼的叫小知,綽號知了,他爸是溫州人,現在聽說忙著在沿海某個地方造船,家裡挺有錢的,跟我高中認識,關係一般,我覺得這逼太小氣,不怎麼喜歡鳥他,尿不到一個壺裡去。開法拉利的那傢伙挺牛的,天天給富婆做小白臉,抽空了還能給有錢小妞做正規男朋友,都是多線操作,自稱一夜8次金槍不倒無敵小郎君,名字叫王國,那輛法拉利就是一女人送他的,我們嚴刑逼供他都沒招是誰送的,這孩子別看是棵花心大蘿蔔,人很好,我敢打賭,要是我沒錢跟他借,他就是只有那輛法拉利了也會把車賣掉借給我錢,所以我一般有好事都喊上他。那個開保時捷的,你得注意下,笑面虎,對我們這批朋友還好,對一般人狠毒得很,地道的陰險小人,他是北方人,聽說爺爺在公安系統是大人物,反正他有個遠親的伯伯在上海市委很吃得開,蔡槍都時不時去登門拜訪,還提醒我別惹這傢伙,不過基本上來說這個北方佬還可以,沒啥大缺點,就是骨子裡傲了點,以後等我們畢業踏上社會了,估計也就是跟他做做生意買賣的份,再做朋友,不可能。都說我們上海人精明,怎麼我認識的北方朋友一個比一個精明,表面上倒是大方大度得相當客客氣氣,趙哥,這是不是你所說的智慧大於聰明大於精明理論?」
「你情商是你智商的兩倍。」趙甲第笑道,印象中司徒堅強說起人情世故的時候都會格外老成,估計是跟他那個還沒露面的老爹以及蔡姨耳濡目染久了。
「等下還有大概五六個人,起碼有四個美眉,兩個已經給你看過qq空間了,估計她們化妝得要一會兒,女人就是麻煩。」司徒堅強叼著一根軟中華。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窮孩子在為一頓學校午餐是不是可以多花幾塊錢加一份肉而糾結的時候,富孩子已經開著好車半抽半扔大中華黃鶴樓了,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生活從沒有堵死鳳凰男們向上攀升的路徑,雖然很窄,就跟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樣,但總有一批出身草莽的孩子能夠為自己的子孫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像司徒堅強的父親,像趙甲第的無良老爹,都是如此。
梟雄虎人大多出自屠狗輩。
所謂k歌,原來並不是去ktv,而是在一個豪華別墅區里一棟價格起碼八位數的大別墅里,一個被違規開闢成娛樂廳的地下室。別墅大院裡停滿好車,幾乎將一線車的奢侈牌子一網打盡,在門口接的兩女一男年紀比司徒堅強稍大一些,20歲出頭,一對男女情侶模樣,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男人穿著打扮比較普通,運動裝,女孩倒是潮流許多,耳環,手鐲,項鍊,全是名牌,不是香奈兒就是dior,不過妝扮後並不顯得暴發,估計沒少花心思,他們見到趙甲第後顯然有些失望,倒是他們身邊的一棵小白菜見到趙甲第後小臉蛋神采奕奕,光彩奪目,這閨女看著比較顯嬌小玲瓏,其實也有一米六五的個子,一眼就是沒心沒肺的孩子,恰好是趙甲第最深惡痛絕的那一種小煙燻妝,一頭淡黃小捲髮,而且戴著一個超大號的耳環,猩紅色的妖艷指甲油,拖著一雙木頭涼拖,整個人不倫不類,似乎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觀眾們「我不是良家」,她歪著腦袋偷偷打量趙甲第,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
司徒堅強見到這妞,笑容都牽強了,身後三個一起來別墅的傢伙也一樣不太自然,似乎都有點忌憚這個看上去很容易被棒棒糖勾引去看金魚的黃毛丫頭。
接下來就是一番客套的介紹和自我介紹,那位能讓小強也沒脾氣的非主流小白菜綽號小青蟲,見到趙甲第後一臉乖乖女的害羞靦腆,把王國知了這群知道她底細的傢伙給雷得里焦外嫩,司徒堅強冒死給趙甲第發了條簡訊,4個字,她是妖精。
除了這隻小青蟲讓趙甲第琢磨不透,還有個明顯比小強和保時捷男都更有發言權的青年讓他刮目相看,是個身高將近180公分的健壯傢伙,他對趙甲第沒什麼好感,身邊兩位神往趙八兩同學已久的美眉睜大眼睛,觀察這位圈子裡貌不驚人的新人,試圖挖掘出一點東西,就在她們發現無果準備遺憾嘆氣的時候,趙甲第接到一個電話,掛掉後說道:「小強,蔡姨已經出門,要你給具體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