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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人模狗樣得令人髮指,不說話的時候特陌生,只不過一張嘴就露餡,萍萍姐一語道破天機:狗改不了吃屎。豹子早習慣了楊萍萍的挖苦嘲諷,不被膈應還真不舒坦,不過還嘴還是必須的:「萍萍姐,你有沒有借著近水樓台的寶貴機會把八兩叔給ooxx了?」
楊萍萍故作嬌羞小娘子狀,含情脈脈望向趙甲第,無聲勝有聲啊,手槍老楊虎子幾個眼神曖昧銷魂,別說,萍萍姐賤氣縱橫無可匹敵,但不耽誤她水靈十足,臉蛋夠俏,胸部夠挺,屁股夠翹,皮膚夠白,小腰夠細,腦袋聰明,家底殷實,怎麼看都是一等一的孔雀女,床下淑女床上蕩婦,對她來說輕而易舉,論演技,這幫人里,萍萍姐無疑是第一個得道飛升的。
勢單力薄四面楚歌的趙甲第翻白眼道:「別這麼看我,我跟楊萍萍清清白白,比老楊跟麻雀的關係還清白。」
商雀苦笑不語,老楊惱羞成怒,開始追殺趙甲第,當年一群人給黃華過生日,唱ktv到凌晨,事後開房間,周末,開房的情侶海茫茫多,最後只弄來兩間房,楊萍萍和胡璃一間,剩餘大老爺們全部擠一房間,就兩張床,滾來滾去,老楊就跟麻雀滾一堆去了,估計是喝酒喝高了把麻雀當娘們,試圖一親芳澤,被麻雀一腳踹飛,淪為經久不衰的笑談。
身為東道主,楊萍萍自然而然做起了導遊,可惜除了趙甲第有興趣聽她扯北大的淵源,其餘傢伙都心不在焉,忙著交流這兩年的「純情歷程」,例如虎子嘿嘿低聲說昨天剛在路虎后座搞了個90後,那叫一個水漫金山,現在的女娃娃太狂野了。豹子不甘示弱,說90後算啥,他現在玩的都是少婦熟女,躺床上都不需要動,完全由她們來扭啊扭,女人果然還是要挑懂得風花雪月的姐姐。一上船就得憋起碼個把月的老楊一臉艷羨,商雀左耳進右耳出,所幸身邊以前對這類話題最兇殘的黃華轉性已久,只不過換了個殺傷力不輸的話題,尿片奶粉什麼的,商雀夾雜其中,無可奈何。
他們來到未名湖畔,豹子開始發煙,每人一根,誰都不落下,楊萍萍也不例外,已為人父的黃華叼著煙感慨道:「哥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名大文豪,李白那樣的,仗劍走天涯,最不濟也要做個江湖藝人,給大江南北的妹子們表演胸口碎大石,如果看對眼了,就勾搭拐騙一個,組成夫妻檔,繼續行走江湖,後來呢,就發現作文水平跟八兩是一個級數,再後來呢,就做了爹,這真是一個讓人蛋疼的故事,瞧瞧哥這張臉,瞧出滄桑了沒?」
楊萍萍不客氣道滄桑你大爺,老楊跟著起鬨滄桑你一臉,伍登科也開了金口滄桑你菊花,趙甲第剩餘幾個異口同聲滄桑你妹。黃華並不氣餒,憂鬱望向那座塔,喃喃道聽著你們的讚美,我才發覺自己是真滄桑了。緊貼著趙甲第坐長椅上的楊萍萍吐了一個煙圈,跟著悲春傷秋起來:姐都沒力氣繼續登峰造極了,只能越來越墮落,越來越良家。豹子不管怎麼說,的確成熟了太多太多,更別提有一個文青名字卻混黑道的手槍,趙甲第看了一圈,仰頭望著陽光燦爛,輕輕自言自語笑道:「我們都活蹦亂跳的,沒誰缺胳膊少腿,而且一個比一個上進出息,很好啊。小狐狸會很開心的,這個清明節,你們忙的就不需要刻意抽時間去觀音村了,我會替你們敬酒的。」
午飯,趙甲第接到一條簡訊,被灌了一斤白酒加無數瓶啤酒的他神情不變,一頓飯,沒有什麼稱兄道弟,沒有大放闕詞,溫溫淡淡,散夥後,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大家各奔前程了,伍登科才說他現在還沒發達,但命有一條。老楊則說正在跟家裡套話,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黃華和虎子都問趙甲第缺不缺錢。
這幫子兄弟啊。
趙甲第讓餐桌上光顧著哭鼻子沒顧得上喝酒的楊萍萍送他回四合院。
她回去前,主動抱了一下趙甲第。
步入四合院,趙甲第眼神森冷。
蔡姨的那條簡訊顯示韓道德出事了。
第305章 韓大狗腿
北京那邊某人身處漩渦,雲波詭譎,不得安寧。杭州一處叫法雲古村的幽靜地兒,卻是一切雲淡風輕,老百姓很難想像有人會喜歡一年到頭有大半時光住在酒店,而且還並非事業需求,純粹是個人喜好,少婦裴,裴洛神就是這麼個心思古怪程度與臉蛋漂亮程度成正比的女人,她在天目山有物業,在玫瑰園有別墅,但多年來依舊選擇住在酒店,法雲安縵一開張,她便從香格里拉搬過來,正是上次李青斛和趙甲第住過的那家,在杭城聲名不顯,和靈隱寺永福寺近在咫尺,她不算信佛,但每個正月初一十五都會去村中的法淨禪寺,是寺里數一數二的香火客,出手闊綽,她住的村莊套房即便是內部價,一年住下來也將近兩百萬真金白銀,所幸裴洛神是不缺錢的,外人眼中,她什麼都不缺,好身段好氣質,好家世好家庭,圓滿得令人髮指,她住在法雲古村的每天都會晨跑,順便去永福寺一處鯉魚池餵魚,還童心童趣地從別處山澗弄來一缸缸的小蟹小蝦放進住處對面的小溪,整座酒店都知道有這麼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美人,保安見到她,都會真誠笑臉喊一聲裴小姐,她心情好會點點頭,心情不好就會不理睬,她有空就去法雲舍看書或者和茶館喝茶,茶葉是她自帶的,和茶館門口掛了一隻鳥籠,養著一隻黑羽八哥,因為少婦裴的調教,已經養成了每次見到她都會喊裴美女你好,而非一般的你好兩字。今天,裴洛神不是單身,多了個難得的貴客,在上海開那家靈氣逼人徽派茶館的2號位閨蜜,季節,少婦裴的閨蜜屈指可數,除了季節和蔡言芝,就沒誰能做她的綠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