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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很不湊巧,齊樹根和魏小濤舉家去了黃山旅遊,晚上趙甲第只能單獨跟項如意在網吧挑cs,奮鬥到深夜,兩人悶得慌,出了網吧蹲在台階上抽菸,趙甲第猶豫了一下說道馬小跳跟張昕分手了。
項如意哦了一聲。趙甲第不再說什麼,項如意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對張昕沒那個意思。趙甲第用疑惑語調嗯了一聲,項如意笑了,他是半個煙槍,加上抽的煙都比較低價,牙齒微黃,感慨道因為我知道,我要是對張昕有想法,跟她連朋友都沒得做。但最主要的還是我覺得張昕這種優秀女孩子,做朋友很好,做老婆,男人太遭罪,太聰明了,她也許對朋友很寬容,對自己的老公,估摸著會很苛刻,所以我就不湊熱鬧了,小廟,放不下大菩薩的。趙甲第笑道你倒是看得開。項如意搖搖頭道不是看不看得開的問題,是必須有自知之明,我這種人,窮的叮噹響,去給富婆當個小白臉都沒人肯要,假如再連幾斤幾兩都搞不清楚,就太傻×了。去年去保險公司實習,橫衝直撞了五十多天,除了兩個月加一起一千六的保底工資,一無所獲,硬著頭皮喝了一頓酒,把自己喝進了醫院,藥費是自己出的不說,那段飯錢還得自己掏,要不是你來網吧,現在都不捨得上網,一個鐘頭草他媽的要兩塊五,很貴的。
說到這裡,項如意笑了笑,不淒涼,只是有點無奈。趙甲第蹲著沉默,項如意揉了揉頭髮,說道趙甲第,我很好奇你怎麼能跟馬小跳玩到一塊。我說實話,你別介意,馬小跳挺標準富二代的,可能是我了解不深,但總覺得他有點浮躁。趙甲第搖頭道性子浮躁可能有點,他可能嘴上總說些沒邊際的東西,吊兒郎當的,恨不得所有人都覺得他就是個紈絝子弟,但馬小跳這傢伙有他自己的優點,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或者說覺得那是優點。他是個能做一輩子朋友的傢伙。項如意沒有發表意見,嘆氣道希望他和張昕能有個好結果吧。好了,我們別在這扯蛋了,機子還開著,兩塊五啊,走,我給你介紹個網站,喜歡步兵片還是騎兵片?歐美的還是亞洲的?兔吮毫,魚接鱗,倒掛金鉤,一百零八式,應有盡有。趙甲第:……
第二天極少上線冒泡的「顛沛而立」主動跟趙甲第聊天,這位跟東莞妹李枝錦處於同一個位面的隱藏人物問趙甲第的實習如何,趙甲第回覆說不瘟不火的,很像小白領混日子。他似乎有點出乎意外,說你的模型我看了,中金沒有動靜?趙甲第更奇怪,說沒啊,可能是做偏了,中金不太感興趣。他說等等,消失了十來分鐘,開門見山道林鵬跟你說了什麼?趙甲第說了兩個字:閒聊。顛沛哥沉默了半分鐘,說我知道了。趙甲第對此沒上心,按照童養媳姐姐的建議,先詢問了顛沛哥有關基金在風控方面的框架設置,顛沛哥不愧是智商一流的聰明人,並沒有打馬虎眼,開誠布公回復知道你的意思,可能暫時要你失望了,我們基金的風控部門只與一般機構平行,並不能獨立出來,沒辦法,這是國情,不是說做不到讓風險控制拔高一個地位,只是目前還沒有必要。趙甲第回覆說理解。接下來兩個人聊了很久對沖,都是專業人士,言簡意賅,都直來直往一針見血,相談甚歡。
最後他問了一句不符合他性格的話:你跟李枝錦說了什麼嗎,她前段時間有點神經質,我們這邊很多人都跟我叫苦,差點鬧崩了幾個項目。趙甲第誠實道沒啥啊,就是問她孩子多大了。內斂的顛沛哥被東莞妹附體一般,發了一大串的省略號和感嘆號,趙甲第問咋了,我踩雷了?顛沛哥發了個抹冷汗的表情,說趙甲第,我這輩子沒服過誰,你算半個。我更加堅定了要不計代價把你挖過來的決心,其它不說,光是降伏李枝錦,就是天大的功勞。趙甲第問李枝錦不是給你打工嗎?顛沛哥回復對不起,很抱歉的告訴你,我是在給她打工。而且人家還不樂意付工錢。
這下輪到趙甲第懵了。
敢情踩到了一顆天雷?
顛沛哥最後幽默說節哀順變,就雷厲風行下線了。趙甲第正想去重新翻看電腦上與東莞妹有關的聊天歷史記錄,馬小跳闖進來,火急火燎說道走。趙甲第愣了一下問去哪?馬小跳理所當然道姐妹花啊。
趙甲第頭疼道那對佟冬佟夏?馬小跳使勁點頭,身後趙硯哥躍躍欲試。趙甲第感嘆一句牲口啊,只得陪著他們出門去胡鬧,旗袍美眉佟冬在南山路一條巷弄開了一家叫桃花的書吧,按照乾姐姐方菲的說法是小資聖地之一,佟冬是中國美院高材生中才貌雙全的正面典範,她一手經營的書吧二樓有許多美院校友的作品出售。在去的路上,趙甲第隨口問道進展如何?馬小跳裝傻道啥進展?趙甲第怒道你跟姐妹花的進展啊!馬小跳害羞道一句都沒聊呢。趙甲第坐在暱稱小紅的寶馬里,崩潰了,道那我們這麼傻不拉幾殺過去,加上你和鴿子兩個一看就是欺男霸女的貨,就不怕人家拿掃帚攆我們出門。馬小跳胸有成竹道有你做先鋒大將,沒有攻不下的城池。馬小跳奸笑道順便說一句,趁你上洗手間那會兒,用你手機給佟冬妹子發了條曖昧簡訊,已經約好時間。趙甲第掏出手機一看,果然跟佟冬有簡訊來往,發件箱收件箱各有一條,馬小跳不顧趙硯哥的使眼色,死道友不死貧道,果斷出賣了戰友,說道內容我醞釀的,簡訊是鴿子發的。坐副駕駛席的趙甲第懶得回頭,直接說八百,抽鴿子。張許褚二話不說賞了並排的趙硯哥一頓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