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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第,如果我不在場,你真要跟他們一直較勁下去?」蟈蟈笑問道,眉宇間難得浮現嚴肅。
「恩。」趙甲第點頭。
「那肯定是被人打趴下的結果啊,再能打能扛,也經不起車輪戰,何況他們肯定有源源不絕的後援,你不後悔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跌跟頭?」蟈蟈輕聲問道。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逃不過再打,沒啥好多想的。」趙甲第喝了口酒簡單明了道。
蟈蟈大笑,格外高興。
小八兩太可愛了。
「怎麼帶著它?」趙甲第瞥了眼放在桌上離蟈蟈只有10公分距離的54手槍,不管是說話還是喝酒,蟈蟈的右手都沒有超出這10公分。
這才是一名職業殺手該有的素質。
「你可能不知道,我前段時間在杭州出了點事情,是你童養媳姐姐幫忙出面斡旋的,一開始對面還不肯鬆口,後來徐振宏那傢伙派了個人過來當和事老,操,要不是大老闆的意思是息事寧人,我非做掉那個女人被我玩得爽翻天的傻叉不可,總之這事情憋屈,這不近期陳皇妃在烏鎮有個電影取景,大老闆讓我將功贖罪,就來這邊盯著,好像浙江有人想朝陳皇妃下手,大老闆不放心,怕對方來不講道上規矩的陰招。」蟈蟈解釋道,瞥了眼54,「有它在身上,做事乾淨省力。」
「陳皇妃也在烏鎮?」趙甲第疑惑道。
蟈蟈點點頭道:「不過消息被封鎖了,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蟈蟈壞笑道:「要不,我打電話給她經紀人,約出來喝喝小酒?」
趙甲第笑罵道:「喝你妹啊,我們兩個自己屁股都沒擦乾淨。」
蟈蟈撇了撇嘴,感慨道:「女人都是禍水,我在杭州是,陳皇妃在影視城是,你今天在烏鎮也一樣,咱哥倆,都是勞碌命。」
趙甲第不屑道:「我跟你能一樣?」
蟈蟈訕訕一笑,還真是這個理,他玩的都是勾引有夫之婦,小八兩境界要不一樣,都是新鮮水嫩的小白菜。
兩個人等了半個鐘,沒人來金蓮酒吧,等了一個鐘頭,還是靜悄悄啊靜悄悄,都快到凌晨,難不成對面都迷路了不成。
「哈哈,我知道了。」蟈蟈一拍光頭,罵了一聲娘,收起54手槍,「好了,小八兩,盡情勾搭小白菜去吧,我保准這件事已經不算個事了,也不用咋謝郭哥,上次過年欠你的紅包免了就成。」
蟈蟈起身閃人,留下一頭霧水的趙甲第。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郭青牛含有深意笑道:「陳皇妃這種娘們,再精貴,遲早也會被某個男人糟蹋,還不如你拱了來得一乾二淨。」
第90章 小花貓
旭哥是被人抬著送去臨近烏鎮的醫院,不知道需要縫多少針,狐假虎威最大的尷尬莫過於狐狸後頭的老虎被人給打成豬頭。瘦猴出了金蓮酒吧後比第一次喊救兵還要奔跑迅速,來到那段明擺著生人勿近的青石板路,這一次沒有誰攔著他。德哥和光頭紈絝還在喝茶,德哥已經沒耐心只是用腳褻玩旗袍美女的屁股,不過因為蹲到兩條曼妙大腿發麻的清淡佳人還得煮茶,就把身後站著的大紅色旗袍女拉到懷裡,光頭紈絝在這方面沒德哥這般不拘小節,依然是很有風度地品茶觀景,落在身後繡白牡丹旗袍女和小心翼翼煮茶、穿青花瓷典雅旗袍的美女眼中,都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新鮮感,她們的主子德哥屬於過慣了刀口舔血放蕩不羈的粗野男人,床上床下都懶得斯文,30歲上下的光頭男人就被烘托得更加有北方大少的成熟味道,不驕不躁,青瓷花旗袍的女人甚至想這就是不是就叫溫潤如玉。
瘦猴面無人色地跌跌撞撞到兩個大人物眼前,德哥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回事,瘦猴這一次沒敢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原原本本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一個男人長得再猥瑣不堪,可泫然欲泣的小娘子哀怨可憐模樣,還是很讓人難免心有戚戚然,被德哥臨幸的紅旗袍女人就有些打抱不平,她在三個女人中最早跟隨德哥,牡丹旗袍是去年剛被德哥包養的一個上海女人,原本是小白領,在88酒吧遇上德哥,你情我願就成了財大氣粗的德哥小蜜大軍中的一員,臉蛋長得不算太好看,不過很符合德哥心目中職場女性的形象,至於氣質和相貌都勝出一籌的煮茶年輕女人,還是杭州中國美院的一位學生,過程就曲折許多,暫時也最為得寵,大紅旗袍最大的優勢就是跟得早,熟稔德哥的脾氣,知道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她伸出一根塗抹鮮艷指甲油的手指在德哥胸口畫圈圈,狐媚笑道:「德爺,這兩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在您面前玩槍,這可不就是班門弄斧嘛。」
這話說得雙關隱晦,光頭紈絝身後站著的牡丹旗袍女心中罵了一句臭不要臉的騷貨。先前德哥曾信誓旦旦說手下辦事牢靠,結果話說出沒多久,才剛換了一壺茶的功夫,出去帶頭的王旭就被人送進了醫院,說顏面掃地也不為過,可是怒火中燒不假,德哥畢竟是大風大浪三進宮的人物,隱忍不發,在肚子裡掂量了一下敢在人生地不熟的烏鎮拿槍頂人腦袋的份量,就在德哥準備親自出馬的時候,光頭紈絝笑著問六神無主的瘦猴:「你說拿槍的是個光頭,是不是一個還在光頭上紋身的男人,不高,一米八左右?」
瘦猴想了一下,趕緊點頭。
同樣是光頭的北方紈絝輕輕一笑,神情有點古怪,喝了口茶,不急不緩望向一臉不解的德哥,道:「德哥知道前段時間我去杭州是照徐爺的吩咐辦事情,可知道主角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