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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道德點頭道:「好嘞。」
趙甲第繼續道:「順便幫我挑只好點的紫茶壺,我大媽愛喝茶,好收藏這個。不需要太貴,但必須有點小心思的。」
韓道德笑道:「包在我身上,您就放一百個心。」
趙甲第進入射擊館,格洛克,持之以恆玩移動靶,右手累了換左手,暫時還沒張狂到雙手齊發。
語嫣姐靠著牆,不停嘖嘖嘖。
趙甲第休息喝水的時候納悶道:「語嫣姐,你這是表揚還是貶低吶?」
語嫣姐繼續伸出一根粗壯手指頭,低著肥厚的嘴唇,性感萬分道:「不告訴你嘛~」
趙甲第恨不得一槍把這位兩百來斤的「閨女」給斃了,不過估計就他那體魄,一槍不中要害根本干不掉。
不知不覺就咬牙扛了兩個鐘頭,滿頭汗水,趙甲第氣喘如牛。
蔡言芝緩緩走來,看到趙甲第忍不住顫抖的雙臂,皺眉道:「你想殘廢?」
趙甲第下巴朝靶子方向點了點,「因為才發現越是吃力,越撐到極限,手感就越容易熬出來。」
語嫣姐迷人的秋水眸子中充滿欣賞。
蔡言芝一語不發,似乎不願意反駁。
語嫣姐輕輕道:「蔡姐,小弟弟很有天賦的,這進步速度,沒有第二人。」
趙甲第哈哈道,「真的?」
蔡言芝貌似被逗樂,迅速收斂一閃而逝的笑意,板著臉道:「那是因為你基礎差。」
趙甲第要無聲的抗議,起身,當他舉臂,理論上應該無法精準駕馭的手臂,手腕,五指,神奇地不再顫抖,絲毫不動。
蔡言芝漂亮瞳孔猛地縮了一下。
這傢伙,真的大踏步入門了。
趙甲第嘗試了十五發連射,一氣呵成。
成績是一百二十一環。
蔡言芝都有點嫉妒了。
……
北京某家醫院,包紮完畢的趙三金沒有躺在病床上,赤腳站在窗口位置,只穿了條四角褲衩,房中還有金海實業的女主人黃芳菲,隨著這十多年的精心經營,她終於擺脫了最初名不正言不順的尷尬境地,越來越多的圈內人認可了她的卓絕情商和商業才華,這無疑為將來的王儲之爭增添了一塊厚重籌碼,在弱肉強食的金海內部食物鏈,除了最拔尖最超然的老佛爺旗幟鮮明地支持太子爺,黃芳菲的外戚集團,加上王厚德一批決策層大佬都逐漸偏向這邊,只不過暫時有一個齊冬草做緩衝,一切鬥爭都不曾趨於明顯,有人戲言真正白熱化,還需要等太祖的小兒子趙硯哥成長到十八歲,那時候各方面表現中庸的大兒子趙甲第差不多剛好畢業,一切都該定型定勢,鹿死誰手,接管一個龐大的灰色商業帝國,屆時真相就該浮出水面。
房中,黃芳菲默默抽泣,望著丈夫趙鑫的背影,眼睛紅腫。一改往常的尖銳鋒芒女強人姿態。似乎怕打擾趙鑫的思考,她只敢小聲哽咽,不敢放開聲音。
趙鑫雙手環胸,布滿整張後背的黑龍紋身,猙獰如一幅金剛怒目圖,刺入肌膚的畫龍卻只點了一隻眼睛,隨著趙鑫緩慢沉穩的呼吸起伏,那條獨睛龍宛若活物。
黃芳菲擦掉眼淚,咬牙道:「是誰?」
趙鑫皺眉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別多管閒事,你本分管好你的一畝三分地。」
黃芳菲尖聲道:「你要我怎麼不管?!你身上中了三槍!你是我老公!」
趙鑫笑道:「記得我們村那句老話不,女人尿不過溝,老頭子那麼好的脾氣,當年都敢這麼說我媽。你就別瞎操心了,我有數,能讓我心甘情願吃虧的,一隻手就數得過來,這些年,老的老,死的死,更少了。納蘭長生,不算在內。」
黃芳菲怒道:「是他?!」
趙鑫搖頭道:「不像他的作風,應該是老陳家那小兔崽子吃錯藥了,想顯擺一下他翅膀硬了。這傢伙也挺有意思,這些年一直活在一個姓楊的外姓人陰影里,苦心孤詣地要上位,好不容易羽翼豐滿,自然就要找個他認為夠份量的角色來祭旗,這不就找上我了,估計裡頭還有點曲折,我這些年沒搭理他,應該是上海那邊的狀況,姓楊的當年培養了個女人做接班人,不湊巧,陳紅熊要吃嫂子,把她視作禁臠,奈何那位嫂子對他完全沒感覺,於是就有故事了。」
黃芳菲眼神陰沉。
上海。
她這一次難得跟死對頭老佛爺有了共同語言,都因為各自不同的某一個人,而對這座城市產生滔天的怨念。
趙鑫轉身說道:「你是不是連黃睿羊都控制不住了?」
黃芳菲納悶道:「不會啊,睿羊一直很兢兢業業。沒任何過激的小動作,我很相信睿羊的人品。」
趙鑫不動聲色,在這個敏感話題上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黃芳菲看著丈夫身上觸目驚心的包紮,心疼道:「你打算怎麼辦?姓陳的年輕人,似乎不太好惹。當年楊青帝作為陳正業的私生子,雖說名聲不好,但終歸是長子,但依舊數次拒絕了陳家的橄欖枝,若非如此,他當年未必沒有機會度過那次劫難,不管怎麼說,楊青帝一死,陳家就不再在繼承人的事情上搖擺不定,開始大力扶持陳紅熊走向前台,他可死不得,陳家的『中興』全寄托在他身上了。你別在氣頭上做傻事,這話你不愛聽,我也得說。」
趙鑫笑了笑:「這都什麼歲月了,不興打打殺殺斬草除根之類的了,什麼位置玩什麼段位的遊戲吧,我有數,不需要你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