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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沐紅鯉輕輕問道。
「後來?沒後來了。」趙甲第笑道,又抽出一根煙。
「不說拉倒。」沐紅鯉恨恨道,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向位置。
趙甲第緊跟在後面,護著她,防止被他之外的牲口揩油。然後沐紅鯉喝酒更凶了,趙甲第攔都攔不住。散夥的時候,李峰風騷歸風騷,還沒到能夠空手套白菜的境界,晚上只能和沈漢孤枕難眠,不過幸好枕頭是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枕頭,他們好歹也算住過一回五星級酒店,馬小跳自然是和蕭筱去紫金樓超豪華套房,200多個平米,一晚上得花費不少米,剛好剩下一套外灘全景房給趙甲第和沐紅鯉,趙甲第也沒多想,半扶半摟著身份還比較模糊的沐紅鯉上了計程車,然後到了酒店拿了房門鑰匙,小臉緋紅身材妖嬈的美人一路上都是恍然未知的模樣,到了房間,喝酒吐歸吐但不會醉的趙甲第把她送上床,幫她脫去高跟鞋,蓋好被子,自己洗了個澡後就披上浴袍在沙發上躺著,端著菸灰缸,關上燈,靜靜抽著煙,望著燈火輝煌的外灘,怔怔出神。
就算明天被室友罵禽獸不如,就不爭氣地禽獸不如一回吧。
趙甲第苦笑,覺得這樣挺好。
喝了酒就上床,太像一夜情了,低俗,幼稚,情色,牲口。
天人交戰的趙甲第抽完倒數第二根煙,望了眼大床方向,模糊朦朧卻玲瓏有致的身軀,唉聲嘆氣道:「文藝片上那些漢子的路數都太霸道了,媽的我一個處男,提槍上陣後連往哪裡刺殺都不懂啊。」
第32章 喜劇
趙甲第一般情況下並不打呼嚕,只有酗酒過度或者精疲力盡的狀態下才會,他抽完煙偷偷洗臉刷牙完畢,就撿了條被單蓋在身上,怕打呼嚕吵到沐紅鯉,就睡不踏實,加上內心一直矛盾,一個聲音告訴他你還是不是爺們,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女躺在幾米遠外的地方,你鞋子都幫忙脫了,就不能連衣服一起脫嗎?另一個聲音則說趙八兩啊,你不能對不起王半斤啊,對不起齊冬草啊,對不起趙家村村委會,對不起趙家村全體暗戀你的美眉少婦啊,道德和欲望有力沒氣地頑強打架,不是一般的煎熬,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沉沉睡去,以往這個時間點他都已經生龍活虎起床跑步去。
沐紅鯉睜開眼睛,瞪著天花板發呆,貌似沒明白怎麼躺在這張比學校床鋪大太多的床上,思考了幾分鐘,這才身手摸了摸衣服,完好無損,鬆了口氣,側身換個舒服的姿勢,凝視不遠處蜷縮在沙發上的傢伙,真可憐,空調房蓋一條被單還是有點冷的,沙發就那麼點大,沐紅鯉輕輕微笑,聽著趙甲第並不重的呼嚕聲,睡眠質量一直不好的她悄悄給他拿去一條厚重的毯子,跳回大床重新合上眼睛,打算再睡個回籠覺,反正今天上午沒課,有課她也要逃。
手機鈴聲吵醒了酣睡中共處一室只差沒有同床共枕的「狗男女」,趙甲第立即驚醒,接起電話,是笑聲猥瑣的李峰,這傢伙和沈漢享受了一個美妙春宵後精神不錯,對趙甲第說我就在你門外了,你們兩個晚上也不知道小點聲,我都聽到了,好狂野好銷魂。趙甲第見沐紅鯉沒動靜,小聲道滾,我昨天到了酒店就睡沙發,一根手指頭都沒碰。李峰尖叫道,廢柴,給313寢室丟臉,回去後家法處置。
所謂家法,事實上就是在寢室里兩個星期不給男女戰爭片看,對於一切熱愛情愛文藝熱愛床上動作片的青年來說,這無疑是個殺傷力巨大的處罰。趙甲第剛想解釋,李峰就說他和容光煥發的馬小跳先撤了,自己退房,然後就掛掉電話。睡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趙甲第輕輕伸了個腰,看了下時間,10點半,瞥了眼床上紋絲不動的沐紅鯉,安詳寧靜,身材躺著比站著還要曼妙誘人,露出一雙粉粉嫩嫩的小腳丫,趙甲第笑了笑,昨天給她脫鞋子襪子的時候捏了兩下,可惜當時太緊張,沒敢往小腿上抹。
去洗臉刷牙,在地上悄悄做了個幾十個伏地挺身,差不多11點鐘左右,趙甲第決定差不多可以把她叫醒,繞到床頭,蹲下去,伸出手捏了下沐紅鯉鼻子,這妞拍掉趙甲第的爪子,趙甲第繼續捏,繼續拍,趙甲第見她嘴唇並不乾燥,嬌艷欲滴,跟清晨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一樣,就惡作劇地伸出手指溫柔抹了一把,這次沐紅鯉沒反應,上癮的趙甲第也就不客氣了,正人君子了一晚上,丟了西瓜總得撿點芝麻彌補一下。
就在趙甲第就要得寸進尺的關鍵時刻,小臉蛋艷紅艷紅的沐紅鯉睜開眼睛,惱羞成怒,兩個小腮幫氣鼓鼓盯著趙甲第。
「今天天氣不錯。」趙甲第尷尬道,手停在沐紅鯉嘴唇上,沒敢縮回來,真小人總比偽君子來得可愛些。
「好摸嗎?」沐紅鯉毫無徵兆嫵媚起來,笑臉嬌媚,像極了那些如狼似虎年紀一到晚上就勾引自家老公的少婦韻味。
趙甲第點點頭。
沐紅鯉哼了一聲,撇過頭轉過身子,把後背對著色狼趙甲第。她的睡眠很淺,往往很容易就被吵醒,寢室里有個女生愛說夢話,那個女生上鋪的又喜歡回答夢話,除了沐紅鯉,她們都喜歡玩麻將,晚上不是東風就是小三元大四喜什麼的,不肯消停,沐紅鯉一直忍著不說,昨天晚上就更睡不著,其實被趙甲第扶著來香格里拉酒店,她已經做好最荒唐的準備,雖然她心裡的底線最多就是睡一張床井水不犯河水,再多一點就是被輕輕抱一下,可到時候趙甲第真要禽獸要牲口,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總不可能報警,可趙甲第除了幫她脫鞋襪的時候有點不正經,接下來就正經得令人髮指,他躺在沙發上抽菸的時候,她也沒睡,就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看著菸頭一閃一閃,很有趣,她還借著酒勁很惡作劇地擺了個特撩人的姿勢,聽到趙甲第當時呼吸都加重,她心裡樂開了花,憋死你,後來她實在扛不住瞌睡蟲,就沉沉睡去,很踏實,簡直比在家裡睡還安穩舒服,除了鈴聲響的時候,趙甲第洗臉刷牙的時候她又醒了,這頭披羊皮的狼終於要對小紅帽下手了,她也終於不能繼續裝睡,現在房間裡氣氛旖旎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