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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屁股,司徒堅強回到客廳,烏煙瘴氣,煙霧繚繞,小白臉王國,溫州富二代知了,外加上海兩個家境相當的小青年,身邊都有一到兩位佳麗陪伴環繞,房間安排自然簡單明了,再者天曉得晚上會不會直接在市區玩醉了就在那邊找酒店。這幫人在玩牌九,全都帶了現金,最少的都有十萬,多的有二三十萬,這還是在司徒堅強的堅持下,才設置了上限,這幫躺父輩金山上吃喝玩樂的哥們姐妹是很懂享受的,紅酒都是放車裡帶來,大部分是從家裡酒櫃酒窖偷來的,小部分是上海來杭州前臨時買的,煙都是中華以上,你放包蘇煙在桌上,都嫌丟人,司徒堅強取了十五萬,五萬做備用,拿出十萬耍樂,當做過場,他現在對這種標榜小賭怡情的娛樂活動沒什麼好感,只是礙於死黨們的面子,怕掃興,才拎了十疊出來,否則他寧願交給師傅趙甲第去投股市,即便打了水漂,那也是「投資失敗」不是,心安理得的很。
玩牌九,輸得快贏得快,司徒堅強手氣不行,半個多鐘頭,就一乾二淨,不肯再來,一青年說給你十萬,不是借,繼續。司徒堅強抽著煙,單獨坐在椅子上,搖頭笑道別,你們耍,哥看著就是,今天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再給我一百萬都要黃。五個年輕男人,女孩卻有八個,其中有兩個名義上是單身,都對司徒堅強很有興趣,或者說是性趣,她們一個剛進圈子,一個在小團體內廝混了兩年,都是修成小妖精的美眉,心眼多,當然瞧出來車子最爛的司徒堅強其實是家底最厚的,兩位見司徒堅強閒下來,就湊上去,自薦枕席的姿態,司徒堅強嘻嘻哈哈應付著,嘴上挑逗,手腳乾淨,倒是美眉們一左一右表現出無所顧忌的女俠豪氣,低胸裝胸脯,沒料也給擠出溝了,蹭啊蹭,成了她們在揩司徒堅強的油。
「小強,知了,你們老大啥身份啊,不是說一般般嗎?」一上海青年輕鬆賺了三十來萬,叼著煙問司徒堅強和知了。
「別問我。」知了直截了當道。
「別多問。」司徒堅強沒好氣道。
「呦,小強,還不許問啊,不符合你遊俠的風格啊,咋的,這麼快就給他當馬前卒啦?我看這哥們挺不上道的,不就一賓利嘛,拽得不行,給他房間住,吃頓飯的面子都不給,真他娘大牌得一逼。」另外一個哥們陰陽怪氣道。
「童少華,你嘴巴乾淨點!」司徒堅強冷森森道,經過暑假兩個月實習打磨,他學會了內斂,可氣勢,卻足了幾分。
「什麼?司徒堅強,為了個不搭邊的外人你咋呼我?!」那青年也是暴躁脾氣,一聽就炸毛。
「怎麼,不爽?不爽就讓身邊婊子給你瀉火,請她們吞下去,別傻不拉幾從嘴巴里冒精液。」司徒堅強陰笑道。言語刻薄到了極點,而且打擊面較廣,讓一幫男男女女的狐朋狗友都大為錯愕。這兩年,司徒堅強收斂轉變了許多,似乎更好說話,離圈子也疏遠起來,為人處事多了圓滑,難免就少了最初的威懾力。
「你再說一邊!」那哥們站起來,勃然大怒。
「不用跟你廢話。」司徒堅強嘿嘿笑著,流露出一股讓身邊兩朵花毛骨悚然的氣場,猛然拎起一隻紅酒瓶子,跳上桌子,跨越幾步,一瓶子就哐當一下砸下去,可憐那哥們全然沒有回神,幸運的是酒瓶質地堅實,半瓶酒水沒潑他一身,不幸的是酒瓶太堅硬了,這一下結結實實砰在腦門上,連人帶椅子一起倒下,捂著腦袋呻吟哀嚎,本來就過火了的司徒堅強仍然沒肯點到即止,跳下桌子,對著那個掙扎坐起的人就是一腿,再度踹翻,司徒堅強蹲下去,咔嚓一下砸碎瓶子,放在那可憐蟲眼睛前,笑道信不信刺你一下。
全場嚇傻。
「小強,別這樣,都朋友。」知了苦著臉勸解道,膽戰心驚。
女孩們噤若寒蟬,楚楚可憐。
「帶著你的錢,和那兩個婊子,立即給我滾蛋,覺得不爽,有本事找我單挑,如果你慫了,要找老子喊冤,嘿,老子誰沒有,我也有嘛,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到時候你爸再抽你一頓。」司徒堅強笑呵呵道,用半截酒瓶拍了拍躺地上哥們的臉頰,力道不輕,擦出一點血痕,只是比起一瓶一腿,算溫柔體貼的了。那青年不敢正視司徒堅強,但眼神充滿仇恨,司徒堅強學著他不陰不陽的語氣呦了一聲,說道挺有骨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吧,尋思著給老子穿小鞋是吧,老子今天就先把你拾掇利落了。說干就干,絕對是堅定的行動派,司徒堅強站起來,一連踹了他七八腳,踹得那傢伙哭爹喊娘求饒,司徒堅強從父親那裡繼承的戾氣一股腦爆發出來,出腳越來越沒輕沒重,他只記得趙甲第說過一句真扛上了就給對面長一長記性,否則小人難防。還有一句則是父親,在上海黑白灰三道呼風喚雨的司徒翰海,這位滬上傳奇男人頒發的一塊免死金牌了:在外面打架,輸了別來找我,活該,打贏了,被對方爸媽找上門,我來收拾給你看。
知了相勸,被司徒堅強一甩胳膊摔出去老遠,認識趙甲第後,這傢伙下死功夫苦練了站樁,長跑,單槓,沙袋,只可惜高中最後兩年忙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很少有機會打架鬥毆,沒誰能見識到小強哥的跋扈罷了。一幫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王國一直袖手旁觀,眼神炙熱。知了苦著臉,躲遠了,這個和事老不好當,千萬別里外不是人,權衡利弊得失,他當然是更加注重與司徒堅強的關係培養,死道友不死貧道,至理名言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