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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反常的是,除了佟夏不敢見人,佟冬也紅透臉頰,秋波流傳。
在氛圍旖旎的時刻,門鈴響起,佟冬走去開門,被趙甲第喊住,說等一下,這時候,韓道德打來電話,趙甲第掛了電話後說沒事。佟冬過去,見到來者,並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只是冷漠道:「有事?」
「東東,水都不給喝一口,這不太像話吧。」是一個中年男性的嗓音。
「像話!」佟夏將筷子拍在桌子上,跑過去,二話不說就要把門摔上,卻被男人擋下。
趙甲第走過去,看到一個一臉怒容的男人,穿著人模狗樣,脫離了暴發戶的低級趣味,一身上下的行頭估計都挺值錢。可惜眼神不太正經,透著一股猥褻,能生出這樣的眼神,不親手摧殘過一些少女少婦是萬萬修煉不出來的。他看到趙甲第,第一反應是捉姦在床的正氣和怒氣,但很快就被壓抑下去,是個謹小慎微或者說膽小如鼠的傢伙,一臉恍然,故作熱絡伸出手問候道你就是上次幫過東東西西的人吧,我得謝你啊,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德智,是東東西西的父親。趙甲第並沒有跟他握手,臉上似笑非笑。那人臉皮不薄,絲毫不以為意,借勢就走進房間,看到餐桌,哈哈道正好,咱們一家人很久沒一起吃飯了,西西,去,給爸拿份碗筷。佟夏怒氣沖沖道孫德智,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男人忌憚趙甲第,對姐妹卻是頤指氣使慣了,母女三人過去後,他在家裡一直都是皇帝做派,轉頭瞪著佟夏,佟夏原先沒這份與他叫板的膽量,只是有趙甲第在場,這才有了爭鋒相對的底氣,被男人怒目相向,立即被打回原形,趙甲第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笑,佟冬拉過妹妹,趙甲第走過去率先在餐桌上坐下,點燃一根香菸,孫德智搬了一條椅子坐下,離趙甲第還算刻意拉開了一段距離,他中氣十足嚷道西西,還不去拿碗筷,笨手笨腳。轉頭,對上趙甲第,卻是笑容諂媚,清風細雨道這兩個閨女都是我一手帶大的,不太懂規矩,打是親罵是愛嘛,哈哈,你別介意。
佟夏紅了眼睛,依偎在姐姐身旁。
佟冬堅強一些,想要去廚房拿碗筷,卻被趙甲第擺了擺手。
趙甲第丟過去一根煙和打火機,微笑道:「聽說朱峰平朱大行長跟你是好哥們?」
孫德智點燃,陶醉了一下,板起臉嚴肅的時候,不否認,這個擅長在資金上輾轉騰挪玩乾坤大挪移的中年商人還是有點氣場的,不能怪姐妹花對他畏懼,孫德智感慨道:「都是生意場上的朋友,還算給我幾分面子,前段時間,他還特地登門拜訪了,送了一堆東西,野參,冬蟲夏草什麼的,我這不就準備給東東西西帶一點過來,都在車上放著呢,我很疼她們的。」
趙甲第笑道:「孫總在浙江商場上,名聲是不小的。」
孫德智輕飄飄了,道:「都是白手起家,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我們浙江藏龍臥虎,我那點小生意,不值一提,哈,不值一提。」
趙甲第瞥了一眼佟冬佟夏,轉頭道:「你兩個女兒真的很漂亮。」
孫德智投在姐妹身上的視線很微妙,縮回後,吐出一個煙圈:「相貌隨她們媽,氣質隨我。」
趙甲第問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不是親生的,你就不動心?」
孫德智似乎被趙甲第異常生猛的開門見山給鎮住了,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臉色有趣。
趙甲第嘖嘖道:「姐妹花加上母女花吶,孫總天大的福氣,出名要趁少,享福要趁早啊。」
孫德智終究不是白痴,能用空殼子騙了這麼多年錢,傻瓜是萬萬做不到的,好人有好人的道德,底線,和堅持,的確不容易。但壞人的隱忍,小心眼,惡毒,一樣都是有大講究的。孫德智故意惱火,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甲第笑道:「字面上的意思啊。這不明擺著嘛,孫總你現在面臨的資金鍊難關,銀行那邊銀根緊縮得厲害,加上換了人查帳,光靠你負債經營的草包公司又變不出花樣,朱峰平幫不上忙,你剩餘的酒肉朋友更別提了,你一個男人做鴨賣屁股不頂用,當然要靠你這對漂亮女兒走一走曲線救家的路線了,既然怎麼都要雙手奉送出去給人糟蹋,還不如你先嘗第一口鮮,是不是這個理?」
孫德智眼神晦暗難明,誰說惡人都是膚淺的,起碼眼前這位覬覦女兒美貌已久的後爹就有他的城府陰沉。
趙甲第彈了彈菸灰,笑道:「我既然能擺平朱峰平,就不差你這點小事,怎麼樣,借你老婆和兩個女兒給我耍耍?」
孫德智見這位是同道中人,加上被戳中最大軟肋,底線立馬崩塌,低沉道:「當真?你能幫我渡過難關?」
趙甲第眯起眼睛道,勾了勾手,孫德智如同一隻搖尾乞憐的狗,連人帶椅子一起挪過來,趙甲第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沆瀣一氣哥倆好的意味,緩緩道:「上次朱峰平去你家,態度為什麼變,你多少能猜出一點,我不僅知道你有多少壞帳死帳,還替你算出投入多少救急資金就能盤活,我甚至知道廣東新貌科技欠了你一筆兩千萬的款項,那個傢伙叫林翔,而你從溫州樂清那邊借了一千兩百萬的高利貸,試圖借刀殺人,禍水引向新貌科技,然後將高利貸一筆勾銷,不曾想林翔後台夠硬,你兩頭沒討好,現在被銀行逼著要債,放高利貸的樂清佬就差沒拿刀上門,是不是很難受?孫總,女人算什麼,要想明白,三個娘們換個逍遙,而且事後娘們被我玩膩了,到頭來還不是你的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