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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姿色都在水準之上,方菲的小姐妹,不至於在夜店混飯吃,家境理當都不差,單個放在任何一家夜店都是上品,可惜不巧,裴洛神這尊玉觀音在場,少婦裴哪怕穿了條不合時宜的棉質長裙,依然秒殺了三位mm。
除了大致有數的方菲,三位裴少婦手下敗將都在偷偷打量,她們中喝酒最凶的竟然是蘿莉mm,長腿鬼鬼抽菸比喝酒勤快,旗袍女則不愛說話。馮志軍一走,趙甲第就成了唯一的男性,自然少不了被灌酒,有老闆娘坐鎮,桌上酒水就沒斷過,趙甲第半個鐘頭後就跑洗手間去。
不喝酒不抽菸不說話的少婦裴終於主動說話,柔柔綿綿,卻暗藏殺機:方姐,你認識我?
黑寡婦方菲苦笑道劉欣是這邊常客,幾年前在西湖高爾夫鄉村俱樂部,見過你跟他一起打高爾夫。
裴洛神倒了一杯酒,再給方菲的酒杯倒滿,笑道方姐,你跟劉欣鬧過彆扭?他在我跟前說起過這輩子都不來VOGUE,咋回事?
方菲愈發琢磨不透,難道眼前章家兒媳婦不清楚劉欣跟趙甲第之間牽扯頗深的風波糾葛?劉欣上次栽了大跟頭後,整個人愈發陰沉,讓圈子裡的人都感到強烈不適,只是劉欣跋扈歸跋扈,還沒到讓他們夫妻卑躬屈膝的地步,方菲臉色如常道小誤會,真說起來是我們這邊對不住劉欣,他肚子裡有氣是正常的。
裴洛神輕笑道要不我讓劉欣過來趟,沒什麼解不開的結。
不等方菲醞釀措辭,趙甲第返回位置,問道聊啥呢?方菲猶豫了一下,儘量以輕描淡寫語氣說了兩個字:劉欣。趙甲第笑了,臉色古怪道就是被蟈蟈戴綠帽的那位?裴洛神微微錯愕,看到她這個表情,方菲心中有數了。
裴洛神小聲問道蟈蟈?郭青牛?八兩,你認識?
趙甲第點頭道當然,死光頭蟈蟈給我爸鞍前馬後了這麼多年,我跟他就跟哥們差不多,怎麼,你跟劉欣很熟?
裴洛神一臉無語,無力道劉欣前兩天才給我送了幾斤茶葉,你說熟不熟?
趙甲第罵了一個草字,有點煩躁,喝悶酒。
那三位美眉父輩可能了解點內幕,她們卻都是圈外人,見方姐都保持沉默,她們更不好插嘴。裴洛神斜了身體,幾乎依偎在趙甲第身上,不顧旁人視線,輕聲道這也能吃醋?哪跟哪啊,相公,你可要知道,娘子對你情比金堅,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仍舊不敢與君絕。
趙甲第無動於衷,裴洛神冷哼一聲,撇過臉也喝起悶酒,牛飲程度,比趙甲第還要霸氣幾分。方菲見到這場景,眼皮直跳,心中竟有了點酸甜苦辣百感交集的感覺,好嘛,一個郭青牛就鬧得雞飛狗跳,現在好不容易認了個乾弟弟,結果更加恐怖,十之七八將這位名動杭城的章家兒媳婦「出牆」了,難道明天要去靈隱寺燒香求平安不成,否則一被捅破,別說一家VOGUE,就是她和馮志軍,都可能被拖下水,一輩子上不了岸。
趙甲第喝了一杯酒,轉頭道改天換個地點,你把劉欣喊出來,我跟他談談。
裴洛神沒理睬,卻不再喝酒了。
趙甲第好笑道我沒瞎吃醋,只是蟈蟈以前給我擦過很多次屁股,這次換我給他填一下茅坑,天經地義。我還想著以後在杭州廝混的,當做大本營,總不能還沒紮根,就得罪一批地頭蛇吧。
裴洛神故意背著他。
趙甲第伸手扯住她精緻粉嫩的耳朵,將這位杭州數一數二的美人兒擰過來,笑道聽到沒,別跟我裝聾作啞。咋的,聽到我要來杭州定居,不開心?
三位美眉不約而同微微張開小嘴,對趙甲第的印象評分唰唰唰遞增上去。熟知江浙一帶內幕秘事的黑寡婦更是目瞪口呆。
疼。
裴洛神柔聲抗議道。
趙甲第溫柔揉了揉,笑罵道讓你裝。
旗袍mm突然接到一條手機簡訊,含蓄看了一眼方姐,就起身說要去吃點宵夜,拉著兩個意猶未盡的死黨離開酒吧。方菲坐到趙甲第和裴洛神對面,神情複雜,不知道是如釋重負,還是憂心忡忡。熟女的優點就在於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欲說還休,她將一旁的服務生支開,由她來親手打理茶几,從到酒吧門口那一刻起,VOGUE就給予她對面關係曖昧含糊的兩位最高待遇,她的老公,馮老虎,在浙江道上是真刀真槍打拼出來的江湖地位,而她,一樣是在無數場笑裡藏刀的觥籌交錯中掙扎出今天的位置,方菲不由得想起初見年輕男人的場面,在酒吧外頭跟那個在光頭上紋紅蓮的郭青牛聯手上演了一出暴力好戲,然後心平氣和邀請她去凱悅酒店,那是相談甚歡的聊天,那一晚,方菲還有足夠的底氣,自認與這位北方青年位於同一個層面,這才有了一時衝動認他做乾弟弟的舉動,事後僅是覺得有點唐突可笑,現在看來,原來起初的定位就存在很大偏差,失誤了。
趙甲第跟方菲幹了一杯,「方姐,剛才幾個女孩挺不錯的。」
方菲笑道:「本來還好,可剛才估計被打擊得不輕,這不回去療傷了。」
裴洛神揉著被捏疼的耳朵,恨恨道:「以後別給這傢伙介紹小女生認識,他生冷不忌的,胃口好得很。」
方菲瞥了眼神情自若的趙甲第,點頭道:「有道理。」
趙甲第先看了下少婦裴,再瞟了一眼桌上的西瓜,一副大爺使喚丫鬟的牛叉烘烘架勢,少婦裴果真用牙籤揀了一塊西瓜塞進他嘴裡,趙甲第咬著西瓜道:「姐,咱倆是親戚,你跟她可沒關係,不許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