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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後台有點扎手。」那大叔立馬死心。南京軍區的副司令員,那可不是省軍區的前幾把手能夠媲美的真正軍界大佬,借他十個豹子膽,也不敢對裴洛神下手啊。跟槍桿子過不去,不是找死是什麼。
「是扎手,拐騙良家就是這點麻煩哇。」狐狸臉青年唏噓道。
然後青年笑眯眯嘀咕道:「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呀嫂子。」
「咦,咱們滬上的大美人竹葉青咋還不露面?我覺得她可一點不比裴洛神遜色。」給了年輕男人一張名片的胖子猥瑣笑道。
一群大叔也都附和。
「哦?竹葉青,是誰,很有味道嗎?」青年眼睛眯成一條縫,可這一次,似乎有點不太一樣的氣息,只不過誰都沒有注意到罷了。
「蔡美人啊,傳說中那個把楊爺剋死的竹葉青啊,小兄弟,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不是咱們這邊的人吧?」胖子詫異道。
「楊爺?」狐狸臉青年一臉茫然的微笑。
幾個大叔都下意識頓了一下,沒有接這個話題。連胖子都猶豫起來,只有那個唯一接了那根中南海還點燃香菸的老頭有些感慨道:「楊爺,可是90年代在我們這邊了不得的人,我年紀大,喊他的名字不算太過分,楊青帝,我曾經見過一次面,不過沒能說上話,確實是遺憾。」
「我聽說這條竹葉青在楊爺去了後,可是吃了不少男人。」胖子陰笑道。
狐狸臉青年嘴角勾了勾,掐滅菸頭,瞥了眼胖子,然後起身笑眯眯道:「咱腎虛,一喝酒就扛不住,得出去解個手放放水,老哥們先喝著。」
狐狸臉起身走向大廳側門的時候,剛好竹葉青入場,在最中央靠前的位置入座,引來滿堂注目。
也許僅論姿色氣質,她與裴洛神是不分伯仲,但畢竟有主場優勢,所以更顯得無與倫比,就連裴翠湖所在的那一桌女人也都暗暗驚訝這個女人的超拔流俗。
操北京口音的外來戶狐狸臉青年去了趟洗手間,門口當門神守護著的就是讓趙甲第吃了大虧的大虎槍楊策。
吹著口哨走出洗手間,他陰森森道:「剛跟我坐一桌的胖子見到沒,現在就去給我拎出去,丟黃浦江。動作乾淨點,不過別弄死,我手上有他聯繫方式,等他爬上岸我還要慢慢玩。」
面癱男楊策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這事不難,就怕一些地頭蛇糾纏不清。」
扎辮子青年不悅道:「你做你的,少廢話。」
等楊策出去干髒活,他打了個電話給一人,三言兩語說了下情況,最後笑眯眯道:「小江,上海是你地盤,平時不總愛吹一些能在外灘玩槍戰都不怕的牛皮,今天這點雞毛蒜皮的事要是還搞不定,晚上我讓你跟那胖子一起喝尿。」
第115章 偶遇
趙甲第就跟任勞任怨的保姆一樣帶著小果兒東走西走上跳上竄,這位比蔡姨還難以看透的驚天地泣鬼神可愛小蘿莉很難伺候,繼續沉默寡言,任由趙甲第百般伺候,果汁不想喝,水果不想碰,人多的地方不想留,就這麼走走停停,跟視察工作的領導人差不多,趙甲第還不能流露出半點懈怠,最後到了5層的ktv,一直興致不高的蘿莉兩眼放光,明顯的興致勃勃,但同時有點猶豫不決,趙甲第也不愛玩ktv亮嗓子,以前黃華胡璃那幫富二代倒是好這一口,沒奈何趙甲第同學喜歡的歌曲跟他們代溝有點大,大多是70後大叔大嬸常聽的曲調,要不更慘絕人寰,是京劇黃梅戲這些,所以久而久之就沒誰樂意拉趙甲第去ktv耍樂子,趙甲第好不容易找到能讓小公主有興趣的項目,也顧不上自己的破嗓子不堪入耳,大獻殷勤道怕啥,等下哥先獻歌一首,保證你接下來怎麼唱跑調都沒心理負擔,蘿莉咬了咬手指,還是跟了進去,果然趙同學很厚道,直接扯開嗓門吼了首《精忠報國》,見蘿莉還是無動於衷,趙甲第一咬牙,心想破罐子破摔得了,又來了首曾經跟蔡姨一起合唱過的《縴夫的愛》,只不過這一次得他一人唱男女兩份,估摸著隔壁包廂都能聽見他的鬼哭狼嚎,小果兒先是一臉震驚,然後是古怪,最後是窩在沙發上捧腹大笑,然後她紅著臉點了兩首英文歌,一開始還放不開,熬不過趙甲第晃著搖鈴大聲叫好,漸入佳境,其實蘿莉唱腔蠻好,起碼絕不跑調,當然要說多好,如趙甲第那般跟聽到天籟一樣捧場,也是純粹友情鼓勵,一大一小就這麼胡鬧著,蘿莉陳慶之終於卸下心防,最後還能跟趙甲第對唱一些老情歌,可能是受蔡姨影響,她對一些老歌不陌生,所以與趙甲第搭台不會冷場,趙甲第中場休息的時候喝著啤酒,望著與平時溫婉安靜小女孩不太一樣的陳慶之,有點感慨唏噓,不愧是蔡姨一手調教出來的妮子,不僅是位不折不扣美人胚子,綻放的時候總有種尋常女孩難以企及的光彩,陳慶之雖然才9歲,但發育顯然超出同齡人一大截,小臉蛋紅撲撲,水潤靈氣,可能是耳濡目染了蔡姨的出塵氣息,小小年紀會煮茶,據說還會芭蕾,會彈琴,會背《道德經》,細細一想,趙甲第恍然大悟,這個名字晦澀的孩子身上有股子佛氣仙氣,這一點,像極了小時候的童養媳姐姐齊冬草,多好的小白菜啊,真不知道以後哪頭祖墳冒青煙的牲口能採摘到手。
小蘿莉沒趙甲第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看得出來,她很開心,唱到高興的地方,還會朝趙甲第展顏一笑,竟有點天然的嫵媚,趙甲第一高興就得瑟,用蹩腳粵語說上海的朋友你們好嗎歡迎大家參加陳慶之小姐的黃浦江演唱會,小妮子邊唱邊笑,很歡樂。最後她終於心滿意足地折騰累了,趙甲第很體貼地送上飲料,倒有那麼點弱勢男友伺候女王女友的小意思。小蘿莉脫掉小羊皮靴子躺在沙發上,微微喘著氣,睜大眼睛,望著一口一口喝啤酒的傢伙,輕輕問道這麼討好我,你是不是有企圖。趙甲第忍俊不禁調侃道俺有企圖也是企圖蔡姨去,你一個青春活潑的小蘿莉俺真木有想法,俺可以對天發誓。蘿莉不樂意了,似乎覺得被小瞧了,說你是一個懂文化會武功的流氓,姨說要我小心你,不能被你賣了還給你數錢。趙甲第欲哭無淚,大受打擊。蘿莉嘻嘻一笑,說騙你的,姨其實沒說你壞話,小強天天在家裡念叨你的好,我耳朵都起繭子啦。趙甲第伸手捏了捏蘿莉的耳朵,笑著說起繭子就不好看了。蘿莉很不符合年齡地嘆了口氣,卻不顯得矯情,只是有些天真無邪,揚起小手,揮了揮說我小時候每年冬天都會生凍瘡,也不好看,不過今年沒生。趙甲第笑道什么小時候,你現在也還是小時候。蘿莉坐起來,朝趙甲第爬過去,嚇了趙甲第一跳,往後一縮,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窘態,蘿莉伸出小手,揉了揉他的太陽穴,問道還疼嗎。趙甲第搖搖頭,說不疼,這點不算什麼,從小就是一路打架打過來的,還有次被人揍得渾身是血讓我姐背著進過醫院,那才叫疼,不過男人流血不流淚,我挺小就不愛哭了,是個好習慣。蘿莉一臉不信道我覺得你還是疼,她繼續輕柔撫摸趙甲第的太陽穴,也不知道是否把趙甲第當成了受傷的流浪貓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