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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公孔雀還要漂亮的麻雀直截了當道:「煞筆,叔的意思就是讓你別在上海對人掏心掏肺,得精明一點,多占便宜少吃虧。」
「這個沒問題,不混出人模狗樣打死我都不回唐山。」豹子信誓旦旦道。
「把錢收好,沒錢了就去我那邊,或者麻雀學校,大不了就跟我們一起吃食堂,還有幾百號美眉給你看,不丟人。」趙甲第笑道。
豹子使勁點頭,將那幾張錢放進貼身口袋。
在上海,就是五千萬五個億往黃浦江打水漂,也未必能折騰出聲響,這就是共和國驕子城市的特有驕傲,迎接趙甲第他們的,是一座遠比唐山廣闊和複雜的新天地。
……
趙甲第並沒有和李青瓷她們一同下車,豹子已經帶著土狗來福繼續與乘警們大戰三百回合,以他的敏捷身手想必脫困並不艱難,這種傢伙是能夠一個扎猛子下江或者鑽池塘逮出大草魚的瘋子,趙甲第和麻雀走出車站後,先買了一張上海地圖,趙甲第讓麻雀去買早餐的時候就開始研究繁密地圖,力求花最少的錢最少的時間到達楊浦大學城,趙甲第的數學一直不錯,確切說是很變態的那種,所以在麻雀拎著茶葉蛋走到他眼前的時候,他已經搞定最佳路線。
啃完茶葉蛋準備動身的時候,諾基亞鈴聲響起,趙甲第掏出人生中唯一一隻破手機,是一個陌生電話,接起後,聽了幾句話後就說道:「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車。」
掛掉電話一分鐘後,鈴聲再度響起,趙甲第拿起手機平靜道:「放心吧,我會幫你跟趙鑫解釋。」
「叔,何方神聖?」麻雀笑問道。
「趙三金那傢伙安排的司機,一尊大菩薩,我可供不起,而且人家據說一直對我這種人不感冒,我就不拿熱臉去惹人厭了。」趙甲第自嘲道。
「還是自力更生好。不過叔你還是給小爺爺發條簡訊說明下情況,省得老人家擔心。」麻雀點頭笑道,八兩叔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怕麻煩,絕不給自己找膈應。不過他更了解那位爺爺的脾性,最愛麻煩,是無聊就找點樂子或者捅點婁子的神仙級牛人。
「出發。」趙甲第站起身後,帶著回頭率比他高出無數倍的小弟走出火車站。
李青瓷這批人因為有韓鯤「罩」著,所以並不需要理睬計程車或者校車公交,直接有在上海的唐山公子哥專車接送,一輛奧迪兩輛寶馬比鄰停在停車場,不過這對於唐山哪怕是老百姓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要知道唐山是一個街道上每隔百米必見豪車的奇特城市,唐山的富裕和爆發特質一直被外地人津津樂道,所以李青瓷一伙人上車後並沒有大驚小怪,讓他們感到詫異的是不遠處的一輛紅色奧迪R8,懂車的都知道四個輪子的傢伙要想紅得很正點,很難,法拉利的大紅色能算一種經典,而那輛R8也算一個,這還不是關鍵,最致命的是裡面坐著一個沒有化妝的女人。
在當今社會,敢不化妝就出門的女人,要麼是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的那類,要麼就是沒錢去折騰臉或者懶得出奇的女人,只有那麼一小撮人,才是真正當得「天生麗質」四個字,而更少的就是這小撮人中不化妝比化妝還要漂亮的奇葩了。
李青瓷和宋雅女這批人就幸運又悲劇地遇上了這麼一位大美女。
不化妝,不戴墨鏡,大概二十七八歲,穿著絕不可能撞衫的冷僻服飾,卻不晦澀,清淡端莊,與她的容貌氣質十分熨帖,就那麼安靜祥和十分清爽地坐在R8車內,而且還是駕駛席。
「青瓷,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女人很眼熟?」宋雅女和李青瓷比較有特權,兩個人挑了輛奧迪坐後排,韓鯤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席,一個在上海混著的唐山富二代青年親自開車。宋雅女一直在觀察對面R8內的美女,一直在尋求瑕疵,可惜最終結果是無可挑剔,富有不沾半點暴發戶或者金絲雀氣息,端莊寧靜卻不給人自負的感覺,於是宋雅女心服口服地承認她的確是一位能讓同性絕望的公敵。
「有點。」李青瓷點頭道。
「是不是很像我們唐山曹妃甸區走出去的陳皇妃?我們在這邊等你們的時候就發現了,她來得比我們稍晚一點,開車技術沒得說,倒車那叫一個順溜,估計有些車齡了。」那位唐山富二代笑道。
「果然很像啊。娛樂圈沒什麼好角色,陳皇妃是極少數讓我能接受的演員,而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小丑。」宋雅女訝異道,唐山曹妃甸是一個石油等資源充沛的區域,所以盛產資源性富人群體,不過大概五年前冒出一個文藝片御用演員陳皇妃,與一切緋聞絕緣,所以很小眾,因為她只參演一些藝術性極強的冷門影片,零零散散加在一起大約只有七八部,加上她從不接受報紙雜誌採訪,據說連中央台的影視同期聲等欄目都被她拒絕,所以知道她的人並不多,但一旦接觸過她的影片,就極少有能抵擋她奇異魅力的人,因此在她的長長一大串鐵桿粉絲中,不乏各個領域年過半百的巨大成功人士,宋雅女是唐山人,所以也知道陳皇妃這朵仿佛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蓮花。
「我們沒敢上去問,怕萬一不是就糗大了。」富二代笑道,啟動車子,顯得有些遺憾。
他這輛奧迪和後面的兩部寶馬離開停車場,R8還是紋絲不動。
連續被同一個人掛掉兩個電話,能讓一切御姐控男人發瘋的女人拿著手機,不惱不怒,笑了笑後收起手機,車內在放槍與玫瑰樂隊的《Don't cry》,膾炙人口幾近泛濫的地步,可一張精良正版碟通過頂尖車載音響播放出來的音效,絕不是普通人能夠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