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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甲第卻不知道郭青牛在百感交集,問道:「蟈蟈,陳皇妃現在怎麼樣,我怎麼覺著有點問題。」
郭青牛點頭道:「徐振宏派一個光頭解決掉我搗鼓出來的齷齪事情後,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盯上了陳皇妃,本來要把我這渣滓打入冷宮的大老闆就乾脆讓我將功補過,24小時跟著陳皇妃,那個光頭也差不多,只不過他在明我在暗,那個一大把年紀還想要老牛吃嫩草的老頭在浙江很有勢力,所以杭州不太平啊,找了個幌子,公司把陳皇妃拉到離上海更近的烏鎮,名義上是拍部小成本文藝片。我是到了烏鎮後才接到陳世芳電話,說讓我放下手上的工作,改為保護你,我巴不得,陳皇妃這種女人對我是一擊致命的妞,只能看不能吃,憋得慌,萬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把她給霸王硬上弓,大老闆雷霆大怒,我還不得逃深山老林才行,巴不得盯著你,還能哥倆敘敘舊騙點酒喝不是。我估計忠心耿耿的徐振宏應該也暗中加派心腹人馬頂替我的位置,要不咋對得起他那大老闆手下第二號走狗金字招牌啊。」
郭青牛顯然對徐振宏很不順眼,他們的確是兩種截然相反性格和作風的角色,都差不多時間在趙太祖身邊混飯吃,郭青牛起點高出一大截,但到今天為止,還是跟沒根的浮萍一樣不拉幫結派孑然一身,自然在金海實業這個不小的江湖裡地位也遠不如火箭般躥升的徐振宏,徐振宏已經在長三角一帶風生水起,就像這次與劉欣談判,甚至都不需要他親自出馬,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散淡的郭青牛當然瞧苦心鑽營拼命上進的徐振宏不舒服。
趙甲第打趣道:「那陳皇妃前段時間豈不是要對著兩個光頭?」
郭青牛翻了個白眼道:「別拿那光頭跟我這種猛人相提並論,我能單挑五十個他。」
趙甲第打擊鄙視道:「人家說不定把任何一張卡上的錢換成一塊錢硬幣,能砸死五百個你吧?」
郭青牛不以為意,哈哈大笑。
趙甲第輕聲道:「有機會,你幫打聽一下在上海盯著我的是誰。」
郭青牛皺了皺眉頭,撓撓光頭,「八兩,你想幹啥?」
趙甲第半真半假道:「還能幹啥,像現在這樣,請他喝茶喝酒啊,人家風雨無阻保護一個連花天酒地都不會的無趣富二代,總得表達一下感激之情吧。」
郭青牛鬆口氣道:「行,這事包在我身上。」
趙甲第看了下手錶,問道:「蟈蟈,你跟VOGUE女老闆關係怎麼樣?」
郭青牛叼著煙吊兒郎當道:「不錯啊,雖然是我的菜,不過因為是朋友的老婆,堅決不碰。」
趙甲第笑問道:「那你說是她想利用你多一點還是你能利用她多一點?」
郭青牛一陣頭疼,道:「小八兩,你什麼都好,就是每次跟你說正事的時候必須費腦子。這麼說吧,我跟她男人是東北吉林一個叫臨江的地方一家地下賭場認識的,當時他差點讓人砍掉一隻手,我看不過,加上都姓郭,五百年前是一家,就出手幫了一把。上次來杭州,我在他酒吧玩,該付帳一萬塊我絕不只給九千,你說我這種一年到頭跨省流竄的傢伙能用到他們夫妻什麼,所以顯而易見是那個漂亮少婦想要巴結你蟈蟈哥才對。怎麼,該不會是你小子看上她了吧,她年紀可不小了,跟我差不多,你別看她胸部挺豐滿,以你蟈蟈哥的豐富經驗老到眼光來審視,其實有點微微『陷手』了,這個專業術語是我研究出來的,就是說下垂了點,大是大,手感估計也不差,可終究比不上青春撲面的女孩,當然,你要是有想法,我倒沒意見,她男人郭志軍是我朋友,又不是你朋友,不違反江湖道義。」
趙甲第大怒,「我江湖道義你一臉!」
郭青牛撓撓花哨光頭,一頭霧水,委屈幽怨道:「咋了?」
惱羞成怒的趙甲第笑罵道:「老子只是想拉攏一點關係,過兩年可能要來杭州玩私募,現在鋪點路子。」
郭青牛小聲嘀咕:「跟女人關係最好的還不就是坦誠相見地在大床上談人生談理想嘛。」
趙甲第砸過去只剩三四根煙的煙盒,郭青牛笑著兩根手指輕巧接住。
郭青牛玩刀玩槍,都是連趙三金都讚不絕口的好手。
不過郭青牛虎歸虎,還不敢在趙家一些連他都自愧不如的傢伙面前班門弄斧,例如外家拳登峰造極的「芳姐」陳世芳,再就是趙太祖曾笑言一隻手就能解決掉陳世芳的黃瘸子。
在黃瘸子面前玩刀,郭青牛再皮厚也沒這個臉皮。
趙甲第猶豫問道:「這個時間段打電話約人,妥不妥?」
郭青牛撇了撇嘴道:「管它妥不妥,打了再說,敢不給小八兩面子,回頭她男人郭志軍回杭州,我非灌死他不可。」
僅僅接到郭青牛電話15分鐘後,在VOGUE幕後當老闆的性感少婦方菲就趕到凱悅酒店大堂,風情萬種落座。
第98章 成長
趙甲第輕輕笑問道:「方姐,喝咖啡?」
方姐愣了一下,似乎沒有預料到是這個年輕男人開口,點頭,儀態端莊,笑著說好。
趙甲第幫方菲隨便點了一杯咖啡,當然是價格最貴裡頭的「隨便」,這是他跟蔡姨以及沐紅鯉母親學來的架勢,叫先聲奪人,放在以前,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打理好小圈子的趙甲第可從不耍這些小心機。他自我介紹道:「我叫趙甲第,是蟈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