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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彪悍套裝的趙甲第嬉皮笑臉道:「媳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沐紅鯉揚起笑臉輕輕道:「去青年旅館也很快的啊。」
趙甲第揉了揉她臉蛋,柔聲道:「傻媳婦,替我省錢也要等我們結婚了再說。」
這一次趙八兩是真砸鍋賣鐵了,4000多的房價,定金怎麼也要七八千的樣子,所以他把家教工資和那筆受惠於徒弟中考進步的獎金拿出來了,把手上的全部閒錢都貢獻出來,勒緊褲腰帶,差不多能算傾家蕩產,但對於一個敢當著全體師生的面對一個女孩說我喜歡你的瘋子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以做的。
「不。」沐紅鯉搖頭,異常堅定。
「哥是暴發戶的兒子啊,從小就不把錢當錢的。」趙甲第從西裝口袋掏出全部家當甩了甩,可惜一疊錢八千塊,搗鼓不出太多富二代的跋扈氣焰。
「如果去青年旅館,我們能去20次了哦。」沐紅鯉拋了一個青澀的媚眼,搖了搖趙甲第袖口。撒嬌勾引男人對她來說是一件很新鮮的活,她在學習,在進步,在為了自己喜歡並且讓自己一直心疼的男人去嘗試著改變。
「不。」這一次是趙甲第堅持頑固。
沐紅鯉嘟著嘴巴。
「傻丫頭,我口袋裡有錢讓你住最好的酒店,就不會讓你住第二好的。一個男人說讓你幸福,兜里窮到只剩下一百塊錢,如果還站在攤子前計較盤算該買一百塊的戒指還是八十塊的戒指,他一定不會真的給你幸福安穩。」趙甲第輕聲道,「生活很操蛋,我不知道以後自己是飛黃騰達還是辛酸落魄,但我見到你第一面說的話,有效期是一輩子。」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沐紅鯉伸出手指,哭哭笑笑,梨花帶雨,卻燦爛夏花。
趙甲第笑著伸出手指,勾在一起。
就這樣,傳銷男把一位青春璀璨的黃花閨女給拐帶進了柏悅酒店的江景房。
「哇,好漂亮。」沐紅鯉進了房間後就蹦蹦跳跳到窗邊,60個平米的房間,面朝外灘,幾乎完全凌駕於金茂大廈之上的84層,夜景輝煌。
趙甲第一個餓虎撲羊,在電梯裡就感受到危險氣息的沐紅鯉立即跳開,靠著窗戶,笑顏嫵媚,她此刻的美,驚心動魄,那是一種女神級美女獨獨為自己男人表露出來的欲拒還迎,趙甲第這一刻戰神附體,幾步殺將過去,沐紅鯉這次沒有躲閃,被趙甲第緊緊壓在落地窗上,她那具脫掉外套的玲瓏身軀被擠壓得愈發曲線誘人,她扭過頭,咬著嘴唇呢喃道:「還沒洗澡。」
「鴛鴦浴是最後的壓軸戲。」趙甲第貼近她臉龐壞笑道。
「下流。」沐紅鯉媚眼如絲道,像一頭主動投入餓狼懷抱的純潔小鹿,緊張忐忑,小心翼翼掩飾著她的嬌憨期待。
她閉上眼睛,擋在胸口的雙手放下,環住趙甲第。
忍無可忍那就無須再忍。
去他媽的前戲。
老子是處男,要的就是翻身上馬提槍上陣。
趙甲第一把抱起沐紅鯉,輕柔放在大床上,雙手顫抖著褪下所有阻礙他欣賞人間最美風景的束縛。
比起眼前旖旎,窗外樓下外灘的風光,簡直太小兒科,不值一提。
沐紅鯉並不算太高挑,一米六八的個子,不屬於豐腴類型,但勝在勻稱,處處是出彩的黃金比例,唯一不勻稱的恐怕就是她掩藏很好的挺翹雙峰,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傲嬌。太傲嬌了,不親手脫下她的衣裳,根本沒人能想像這麼一個自編自曲彈吉他的文青美女,可以有一對讓男人癲狂的溫潤寵物。趙甲第是她人生中第一個品嘗這份私密的男人,似乎也將是最後一個。
一條靈氣的紅鯉魚,心甘情願被剝去全部鱗片,一絲不掛了。
她雙手攤開,攥緊被單。兩條修長玉腿夾緊貼在一起,做最後象徵性的溫柔抵抗。
趙甲第迅速脫下衣服,那隻爬過樹遛過狗拿過刀砍過人略顯粗糙的手緊握沐紅鯉的挺拔山峰,微微揉捏。
沐紅鯉咬緊嘴唇,深情喃喃道:「甲第,要一輩子對我好。」
「以後只有我可以傷害你,其他人都不可以。」趙甲第矯健身體壓上去,輕聲道。
男女情愛,其實坦誠相見後,大多無師自通,尤其在這個資訊發達到畸形地步的社會。趙甲第身為閱盡床戰片無數有碼也無碼的資深宅男,雖然一路小小的跌跌撞撞慢慢的磕磕碰碰,但在沐紅鯉的有意無意的牽引下,終於桃源洞開,開啟另一個世界。
沐紅鯉抱緊趙甲第,眼眶濕潤,皺著眉頭,楚楚動人。
女孩變成女人了。
曾經,在迎新晚會上,她唱了一首獻給一切長大了孩子的歌,那時候身為觀眾的趙甲第在台下驚為天人。此刻,趙甲第一步一步親自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只為他一個人「歌唱」的女人,舞台就是大床。在經歷初期的刺痛和磨合後,沐紅鯉的天籟聲音愈發迷人,優質的嗓音訴說著呻吟著喘息著陶醉著,讓趙甲第欲罷不能,動作逐漸由溫柔轉為粗野。
趙甲第忘我耕耘,沐紅鯉婉轉迎合。
汗流浹背。
微黑的強健身軀和雪白的胴體構成一幅動人的畫面。
終於,兩人一起攀上情慾的巔峰。
沐紅鯉呻吟著哭出聲,她知道,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夜晚,這個男人,這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