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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本王也甘願拜下。但為父,仍想勸誡你幾分。你自小頑劣成性,不願意精學業務,日後為了王,應該多聽聽眾家天臣之諫,勤苦鑽研.....”
“別說了!”玉合老爺還未說完,就被玉合森打斷,“儘是些老頑固的思想,你和那些老骨頭一樣,自認為德高望重,枉稱能普度眾生,實則內里陰暗,貪慾權力,假意用高尚的情操來掩蓋你們不端的事實!”
“森兒!”玉合老爺怒而呵斥,卻見玉合森轉頭,眼眶微紅,默默然一句:“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從來沒有對我好好說話。”
隨即,他下令道:“把玉合老爺關進天牢一字號,好生伺候。”
玉合諾揮袖一罩,水晶球立刻黯淡下來,回到了看起來一文不值的鐵球。
“羽妍姑娘醒了。”玉見來報。
“這次怎麼醒的這樣快?”玉合諾有點驚訝。
“不知是不是激活了她體內的.......你的命符?”
“哎,不管了,醒了便好,去看看。”玉合諾隨著玉見進了寢室。
羽妍正左右翻轉,一見玉合諾,就像被擊中命脈,揮舞著那隻大白色紡錘,嚷嚷著:“怎麼是你?你又要幹什麼?我要出去!我要回家!”
“恐怕你回不了家了。”玉合諾從腳邊搬了張凳子坐下,玉見雙手垂立站在一旁。
第一次見這場景,羽妍有些發蒙。
難不成玉合諾是黑道中人,旁邊立著的這白面書生是人不可貌相的一流打手?
羽妍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我....我是被綁架了?”
玉合諾不禁一笑。
這是羽妍第一次看到玉合諾臉上呈現的發自內心的笑意,不免思迷。
聽到他對玉見道:“迷惑她也是不可能的了,你就跟她說實情吧!”這才把眼睛從玉合諾的淺笑里抽離出來,看向玉見。
玉見果真是一個實在的書生,把來龍去脈,細枝末節娓娓道來,繪聲繪色。
“這樣說來,我手裡握著的是你最重要的命.....根子?”話剛脫口,羽妍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倏地一下漲紅了臉。
玉合諾嫌惡地皺了皺眉。
“是命符,羽妍姑娘。”玉見補充道。
“那就拿走啊!給我也沒什麼用,還攪得我一到天氣冷的時候就發病。”羽妍舉起白色紡錘遞到玉見面前。
“羽妍姑娘,你或許沒有明白,強取是沒有用的,要自願。”
“我自願的啊!我一百個同意,千千萬萬個贊成,立等即取,取完我就可以回家了!”羽妍一閉眼,一伸手,“快!長痛不如短痛!”
玉見又一次黑臉,但還是很有風度地耐心對羽妍道:“羽妍姑娘,你或許還是沒有明白,是它自願,不是你。”玉見指指羽妍的左手腕。
“它本來就是你的東西,為什麼會不願意呢?這麼不乖?那我把它打出來給你!”說著羽妍就捶打著那層厚厚的紗布。反正裹這麼厚,一點也不疼。
“羽妍姑娘,......”玉見又要說話,被羽妍斥道:“不要叫我姑娘,直接叫名字!”
“羽妍姑....啊......”玉見剛剛改口顯然不很習慣,但也由不得在此多費心思,繼續把要說的話說完:“你可千萬別再打了!會打碎的!”
“啊?碎了會怎樣?”羽妍停止動作,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玉見。
“碎了,諾少爺的全部希望也就破滅了。”
“哦,原來我手裡不僅握著你的命.....符,還拿捏著你的全部希望啊?”羽妍頗有些得意的看著玉合諾,一下子竟忘了不能回家的恐懼,回饋到玉合諾一個斜眼漠視的表情。
“它在你血液中存固太久,跟你緊密融合,已經不太適應諾少爺的身體了。”玉見解釋道。
羽妍不是很理解。“既然我們緊密相連,那它的意願便是我的意願,我的意願也便是它的意願,為何我願意它卻不願意呢?”
“你們雖然血溶於水,可終究還是分開的兩個個體,它的思想並不受你的思維控制。”
“那它怎樣才會自己跑出來?”
“不知道。看造化了。”
“不知道?你們不是有什麼什麼占卜師,什麼算卦的嗎?還會不知道?”
“是測言師。最古老的測言師都算不出來。這也是開天闢地以來第一次遇見之事。能找到你,已實屬萬幸。”
鼾聲漸起。玉合諾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甚感無聊,早就酣酣地睡去了。
“羽妍姑.....嗯,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保重自己,保護好命符,等著它什麼時候會自己主動回到諾少爺身上。”玉見道。
自己好好的名字變成了羽妍姑,讓羽妍著實好笑。
“玉合諾接近我,就是如此緣由?”
“是的。”
☆、共生(1)
還沒到七點,羽妍就被玉見叫醒了。
玉合諾早就已經斜臥在床對面的沙發上,望著天。
羽妍揉揉雙眼,看看掛鍾,“哇!才七點啊!我平常都要中午才能起床的!”
“羽妍,這裡規矩的第一條:少爺起床時,你也必須起床;少爺用膳時,你也必須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