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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萱兒從馬上跳了下來,朝著刀客們走了過來,異玄歪著頭冰冷的打量著對面九個人。
“竟然還是個帶著傢伙的女子?”黑鬍子刀客冷冷的嘲笑著,眾人好奇的看著武萱兒。
“你是說這把長劍?”武萱兒將長劍舉到了黑鬍子刀客的面前。
“你們不會是從北邊過來的劍師吧?哈哈哈哈......”眾人的笑聲更大了。
“顯然不是,我們只是去冬鼠鎮找一個人收一筆帳而已。”
“除了金,馬匹,還有這把長劍也留下來......”
“就這些?”
“當然還有......”
“還有我。”
“真是個聰明的小女子。”
“應該是在十歲那一年,我記不太清楚了,實在忍受不了了,就問師傅,整天擺弄些瓶瓶罐罐的已經夠辛苦了,為什麼還要學習這該死的劍術,男人,對!沒錯,師傅說就是那些笨的出奇的男人,他們總是會輕視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樣你就可以輕易的隔開他們的喉嚨......喉嚨的血噴出來的時候,你猜他們會想到些什麼?”武萱兒的眼神變的異常銳利。
身後的異玄將臉側了過去,看著遠處那風沙瀰漫的荒漠。
......
“臭丫頭,你在嚇唬......”
黑鬍子刀客話音還未落,武萱兒一個健步已到跟前,身手好快,黑鬍子驚恐的瞪著雙眼,抬手,長劍早已抽出,划過,一抹黑紅的血霧瞬間噴灑到空中,黑鬍子應聲倒地。
其他幾名刀客還沒緩過神來,驚恐中,舉刀便砍,武萱兒一個側身,雙手翻轉一擊十字斜劈,面前的刀客瞬間倒地,身後一名刀客舉刀偷襲,武萱兒雙手握著長劍,直接扎進他的腹部,抽劍,刀客瞪著充滿血色的眼睛輕輕的倒了下去。
一名年輕的刀客狂叫著,見敵不過武萱兒,舉刀朝異玄沖了過去。
異玄猛的抬手,一團黑色的霧氣瞬間將此人轟出十幾丈遠。
......
“你......你們!什麼人?!”眾人攥著刀,驚恐的喊起來。
武萱兒眼神異常的堅定,凝視著眾人,身後的異玄眼神冰冷。
“那個人是黑手異玄!我知道了!他們是獵魂的!獵魂的!”遠處一名刀客瞪著眼睛,惡狠狠的叫喊著,其他人眼神中透著憤怒的怨氣,轉身拼了命一般的朝著遠方跑開了。
......
“他們竟然知道你的名字?”武萱兒將長劍別在身後,跳上馬背。
“早晚有一天,整個中土平原都將會知曉你的名字,黑藥......”
“說實話,真的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
......
冰冷的風沙輕了許多,一片破敗不堪的城鎮隱約的呈現在兩個人的眼前。
“這就是阿拉善盟學士筆記中繁華的冬鼠鎮?沒想到會如此殘破......”
武萱兒將亞麻布拽了下來,冰雪美艷,肌膚如雪,冰冷的寒氣從高挺的鼻樑下呼出,一雙深褐色的深邃美瞳,五官輪廓如此分明,如同用寒冰尖刀削剃出來的一般。
“兩年前我來過這裡,可不是這個樣子。”黑手異玄皺起了眉頭。
“冬鼠鎮......奇怪的名字。”
“那是因為這附近曾經有一種冬鼠,是很肥大的那種鼠,據說有的母鼠比黃羊還大。”
“真的?”
“這裡長不出什麼穀物,冬季都是靠冬鼠肉來充飢,冬鼠的皮來過冬,後來有人發現冬鼠的皮毛很是昂貴,越來越多的外來人就跑到這裡捕捉這種冬鼠,皮毛運到中土平原,賣給那些皇室權貴,據說能賣很高的價格。”
“那我還真得去抓一隻,見識一下。”
“多少年沒人再見過那種小畜生了,絕了吧。”
“真是可惜了。”
“兩年前聽說有人抓到過一隻,價格奇高,狠狠的賺了一筆。”
“這麼緊俏?真是......野駝山?那是不是野駝山?又高又長,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
風沙已經漸漸退去,騎在馬上的武萱兒眼睛放著光,不禁感嘆,那一片殘破的冬鼠鎮背後,是一排重重疊疊,如同海洋上掀起的巨浪,高大巍峨的野駝山脈,兩邊延伸到很遠很遠,根本看不到盡頭,空中遠遠的能隱約看到一群北漠白尾雁,飛過山腰。
冬鼠鎮在野駝山下顯得是那麼渺小。
“真是一條絕望的山脈,生意人只有從這裡才能進入中土平原,要說這裡曾經異常的繁華也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可惜山那邊一直還沒去過......”武萱兒輕輕的摸了摸馬背上的包裹,包裹上懸掛著四個銀罐,發出叮叮噹噹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對於你來說,那再簡單不過了。”黑手異玄眺望著遠方。
“山那邊會是什麼樣子?”
“沒什麼特別.......”
“無趣的男人。”
“現在最緊要的只有一件事情,這次同以往感覺有些不同。”黑手異玄的輕輕的昂起了頭。
......
“有什麼不同?獵魂人之首,早晚會是一個你熟悉的名字......”武萱兒使勁拍打了一下馬背,朝著冬鼠鎮絕塵而去,黑手異玄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