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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不過氣的熱......
黑暗中,漸漸的,能模糊的看清楚對面的那個女孩子的臉,蓬亂的頭髮,潔白光滑的皮膚,孩子閃著淚光似乎在笑。
啪的一聲巨響,壁櫥的門被長劍劈了個粉碎。
碎木屑夾雜著長劍,穿透了壁櫥,刺眼的白光照射了進來,對面的女孩驚恐的瞪著眼睛,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眼前一片慘白......
......
“又是這個頭疼的噩夢。”武萱兒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
獵魂人武萱兒平躺著,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十八九歲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滴晶瑩的汗珠,已經划過那高高尖尖的鼻樑上,細長柔順的黑髮半折著臉,那是一張無比美艷的面容,細長睫毛下,一雙褐色深邃美瞳。
......
武萱兒扭了扭肩膀,將自己那白如冰雪的手臂從被子裡伸了出來,對著那皎潔月光,端詳著,手臂上並列整齊的排著著六顆圓形紅點,月光下閃爍著橘紅色的光。
“六魂了嗎?”
那是北漠獵魂人獨有的印記,獵殺到異魔妖魂,如果運氣不錯的話,便能收集到一個異魔的魂,這種獨特的紅色印記就會出現在手臂上,六魂獵魔人武萱兒。
端詳了一會兒,武萱兒把手臂縮了回來,側了側身體,將手臂搭在身邊男人的肩膀上,兩個人捲曲在了一起。
這是一個無比高大英俊堅實的年輕男子,武萱兒的同門師哥,九魂獵魂人黑手異玄。
“我知道你沒有在睡,對嗎?”武萱兒微微的閉上眼睛。
“沒有......”異玄微閉著雙眼。
“又是那個噩夢。”
“那個關於女孩與烈焰的?可能是一路奔波的緣故,從烏城出來到現在已經走了六天了。”
“也可能是天氣的關係吧,你瞧這天有多冷,風吹的我寒毛都豎起來了。”
“可你似乎在流汗......”
“奇怪的事,為什麼你的身體總是如此冰冷。”
“有嗎?”
“當然,不過現在感覺似乎好多了。”
......
異玄能感覺的出來,武萱兒從自己的背後,抱的更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一次,讀一本書和寫一本書都像是經歷一次旅程,在這條路上你會遇到很多人,或許有一天,對面站著的那個人,會是你......
☆、第二章 血洗太古廟
......
“原來是只該死的老鼠,你這個滿口鑲著金牙的小賊......”
......
七個月前,冬鼠鎮。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的漫長,冰冷的晨光照在冬鼠鎮太古廟門前。
冬鼠鎮,這個坐落在野駝山脈下的古鎮,絕望高聳的野駝山脈縱貫南北,將北漠與中土平原硬生生的一分為二,冬鼠鎮自然成為了北漠與中土平原的唯一通道,各地生意人的聚集地。
太古廟這座鎮上最高的三層閣樓,自從九年前燒香拜佛的人越來越少,這裡已經成為冬鼠鎮最大的銀號,過往的商人寄存錢物必選之地。
可是今天清晨的太古廟,卻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洗劫的凌亂不堪,隱約的能看到大廳內躺著兩名名渾身是血的年輕人,金與帳簿散落一地。
冬鼠幫的領頭人曾奎九與鎮守邱閣老領著十幾名刀手,手持利刃,已經將太古廟團團圍住。
一個消瘦的年輕人,輕輕地從太古廟大廳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右手提著長刀,左手拖拽著一具滿臉是血的屍體,扔在大街的空地上。
年輕人右眼失明,一條長長的傷疤划過那慘白的眼球。
曾奎九與鎮守邱閣老這才看見太古廟的閣樓與屋頂站著幾個人,高挺筆直,手握長刀。
......
“就知道是你這個小賊,如果我還沒記錯你名字的話,孟昭子是吧?”曾奎九將提著的長刀豎在了地上,歪著肩膀扶著刀柄。
“在這裡,竟然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
“那個趴在地上,哭著求饒的人。”
“你說的沒錯。”
“當時我就很好奇,這樣一個哭哭啼啼的男人,怎麼能做的了刀手?做個小賊恐怕都不夠格。”
“你沒發覺嗎?現在的你與六年前比起來,除了多了一些白髮與皺紋以外,最大的不同,就是變的更愚蠢了,簡直蠢的出奇......”
“想死的話,有很多種方法,挑這樣的一個清晨,來洗劫太古廟這樣的銀號?一個小賊,領著一群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雜碎們來到這北漠的冬鼠鎮?”曾奎九抬頭頂著刺眼的晨光,掃視著閣樓上那幾名筆直的身影。
“他們可是中土那邊逃過來的亡命之徒,我勸你還是不要小瞧他們。”
“看的出來,他們是不會幫到你什麼的。”
“對付像你這樣的蠢貨,根本用不上他們幫忙。”
“你很有意思......”
“我在找一樣東西。”孟昭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滿嘴黑黃的金牙在晨光下,閃著光。
“找到了嗎?”曾奎九輕輕的將刀柄攥在手裡。
“找到了......”
“找到的話,恐怕你也帶不走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