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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每一間旅館酒店,都滿布了橫渡連耶或與之有關係的人。莎若雅出奇地順從,她已準備
為我犧牲一切,只希望不包括她的音樂會在內。
我將她帶到閣樓,當她看到靈琴時,露出一臉不能相信的神色。
我微笑道:「你好好地在這裡練琴,準備下星期的演奏會。」
莎若雅歡呼一聲,坐在琴椅上,掀開了琴蓋,喜不自勝,望向我道:「怎會是這樣
的?」
我淡淡道:「給我休息兩天,三天後我會將一切問題很快解決,這世界將回復美麗。」
莎若雅又像蝴蝶般飄過來,投入我懷裡。深情地道:「不要說幾天,就算一輩子我也願
意給你。」
接著的兩天,我拋天一切,全心全意地休息,靈琴不時為我帶來橫渡連耶的動態,他們
找到了莎若雅的住處,到過莎若雅的音樂學院,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莎若雅已因母病回
家,但一定會在畢業音樂會前趕回來。這是我布下巧妙的一著,要他們絲毫不起疑心,只知
要耐心等待。
三天後我完全康復過來,可以再拿起我年來血肉相連的槍械。
我先到那碼頭取回我泊在那裡的車,車內有我需要的一切裝備。與靈琴結合時的靈覺,
使我變成全知的上帝。
靈琴代替了我的聯絡人和線眼,使多發揮出全部的智慧和力量。
午後三時正。
我將車泊在橫渡連耶的臨時秘密巢穴外,目標是山那,上前連耶家族最得力的大將。閘
門大開,一輛坐滿了大漢的房車駛出。
同一時間我手中的自動武器轟然爆響。
房車的前窗沙石般碎下,鮮血四濺。
車子失去控制,直標出馬路,撞在一輛泊在路旁的大貨車上,打了個盤斗,變成四輪朝
天,我離開時,車輪還在轉動,車身沒有一個地方沒有彈孔。
這只是戰爭的開始。
我要製造恐慌,將橫渡連耶迫出他保安森嚴的臨時巢穴,殺死山那,就像拔掉了他一隻
鋒利的牙。當他變成沒牙的老虎時,他的死期也到了。
爆炸發生後不久,當街上未塞滿救傷車和警車時,一隊車隊從曠野巢穴的後門倉惶離
去。車窗都落下了輕紗,使人難知內里玄虛。
我搖身一變成為一位交通警,騎著電單車鍥著車隊尾巴追上去。
我將五輛車最後的一輛截停,示意司機駛停在避車處。
司機降下玻璃窗。
我經過化裝的臉硬繃繃地道:「這是市區,你知道車速是不可以超過五十里的嗎?」
除坐在車尾的另一大漢外車內五人全瞪著我,還有老積克和黑山。
司機有好氣沒好氣地道:「要抄牌便快抄吧!我們還有重要事做。」
我慢條斯理地探手入袋,但再拔出來時卻迅如閃電,配合著的是另一隻手從腰袋拔出另
一把槍,槍管全裝上了滅音器。
三名負責押送老積克和黑山的大漢幾乎同時中槍斃命。
老積克和黑山兩人齊齊一愕。
我的槍收回衣袋裡。
我以慣用的語調和口音向他們道:「老朋友,你們好嗎?」
黑山呆道:「隱身人?」
我向老積克道:「你被橫渡連耶軟禁的女兒,已因我的通知被當地警方救出來了,只要
你回家,便可和好團聚。以後的事也不用我教你這老江湖怎麼做了吧!」
老積克感動地道:「我們背叛了你,為何不殺我們?」
我淡淡一笑。
轉身便去。
老積克叫道:「你是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刺客和殺手!」
我坐上電單車,轉頭道:「珍重吧!後會無期。」
從望後鏡里我看到兩人迅速離去,街上的行人還蒙然不知車內躺了三具屍體。
很快我又換上我的座駕車,這次我搖身一變,扮成個二百多磅的肥婆,武器輕易藏在偽
裝的身體裡。洛馬叔叔常訓誨我說:「在戰爭里是沒有仁慈存在的,一是殺人,一是被殺。」
所以我不斷殺人。
每殺一人,連耶家族便少了一人,這世界亦少了一個作惡的兇徒。
在紅綠燈處我追上了橫渡連耶的車隊,五輛車變成四輛。
車與車間的通訊聯繫使他們知悉後面的車子出了事,但橫渡連耶已被嚇破了膽,只想逃
回美國的老家去,他們的目的地是機場。
我越過了他們,先一步往機場趕去,直駛上停車場,下車後我來到停車場東翼尾端處,
這個位置剛好俯視通往保安森嚴的機場貴賓室的入口。
橫渡連耶從不由機場普通旅客的通道進入機場禁區的,因為那太危險了,他有自知之
明,想殺他的人和已被他殺死的人同樣多。
表面上,橫渡連耶是個國際知名的大商家和慈善家,而知道他底細的人又用盡方法替他
掩飾遮蓋。
車隊逐漸接近。
這是停車場僻靜的一角,密布的車輛使我得以從容進行我的刺殺行動。
我拉起衣服,打開偽裝的肚皮,取出發射裝置,迅速安裝成肩托式的發射器。
我並沒有忘記橫渡連耶的座駕是火箭炮也不能轟穿的超級避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