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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吹著如升的耳垂,她受不住頂嘴,“那你去啊!”
“……”
風巽轉頭,臉正對著如升,鼻尖幾近要貼上。
“住這兒……挺好的。”
如升說完抬了抬頭,不料風巽湊過來,直接含住了她的嘴唇,眼前一黑,天旋地轉。
被子落下去,扁塌塌地鋪在床上,如升和那被子一樣,身子軟得坐不住,直接被風巽按倒。
急促的呼吸聲纏繞著兩個人,如升感受風巽高大的身體壓著她,完全卸了力。
嘴唇廝磨到耳邊,風巽大口喘息,再落下時手伸進了如升的領口,輕輕一推,將衣服褪下肩膀,細膩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還有她眉眼的羞澀。
風巽看呆了……
這些年,他身邊好像都缺個這樣的人,讓他卸下盔甲,丟掉防備,轉投溫柔鄉。
他甚至嘗試去克欲,遠離,可一如他是個毅力極強的人也沒能擋住這情來勢洶洶,事到如今再放手的話,還不如讓他去死。
而被拉掉一側衣服的如升在寒冷的屋內瑟瑟抖著,可她並不覺得冷。
風巽的大手又落下來,從臉頰到薄唇,從下巴到脖頸,最後滑到胸口,頓了下,忽然用力一拉。
如升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咬牙閉上了眼。
☆、第四十二章
來客不合時宜地打擾了一場歡好。
風巽比如升先一步發現,他飛快將身下人的衣服拉上肩膀,如升會意,坐起來整理髮髻,迅速下床。
而風巽已經到了門外,再回來時身後跟著一個男人,如升透過窗fèng看過去,這才發現那人是甄寧。
說起來如升好久沒看到甄寧了,但時長並未能改變甄寧對她的態度,甚至比以前還冷了幾分。
如升看見甄寧瞟了她一眼,也並未對她的男兒打扮有所驚訝,只是板著臉,拒人千里之外。
如升還沒從剛才的□□中完全清醒過來,她乾巴巴站在門口,待甄寧進去,才小聲和風巽說:“我回去了。”
風巽見她cháo紅的小臉,笑了笑,說:“回吧,子時到溫夫人那溜達一圈就行,記好來去都看到了什麼,到時徐玠一定會盤問你。”
如升一字一句聽著,就是不答話,剛才兩人那般……她實屬難為情。
“我先走了。”
如升一甩袖,雙手背後,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她已經完全有男子的習慣了,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走出院子,院門關上,如升這才深深吸了口氣以平復心臟的狂跳,她不解自己和風巽怎麼這麼快就……
果然情/欲是最抵抗不過的東西。
……
後半夜,按照約定時間,如升著夜行衣翻牆進入溫凌宜府上,她謹記風巽說的,只是熟悉一下地形,斷不敢打掃驚蛇。
本來她想在溫凌宜房上多逗留一會兒的,可是她房裡黑漆一片,只有廳內的方桌上點了一盞燈,恍恍惚惚。
見在房上看不到什麼,如升趁著夜間巡衛走過後飛檐下來,進了溫凌宜房裡。
這個時辰凡是常人早已熟睡,溫凌宜也不例外,如升在她房裡細細地溜達了一圈才肯出去。
只是剛邁出房內一步就見一個人影從不遠處過來,與如升撞了個滿眼。
如升蒙面,那人背光,兩人誰也看不清誰,可初見即拔刀,非友即敵。
如升見勢也拔了刀,不過她選擇以退為進,在溫府動手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她要把人引到外面,那樣即使她不是對手,也會有甄寧幫忙。
只是那人步伐太快,沒等如升躍身他就飛步到跟前,刀刃相交,驚起枯乾麻雀,嘩啦啦一片。
如升畢竟是跟風巽學過刀法的,自然也不在話下,她撤刀轉身,迅速躲避,在那人反應之際匆匆翻牆而過,而牆外接應她的人也已聽到了風聲,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接應之人不是甄寧,而是風巽。
他拽住如升的手就跑,速度之快超過以往。
待那人追到一處空巷風巽這才停下來,如升急喘著氣回頭,發現那人也已至跟前,三人對峙,沒想到那人持刀的手卻放下了。
“風巽?怎麼是你?!”
如升一驚,她借著月光細細打量面前的人,他穿著單衣,像是從床上剛剛爬起的樣子,在這寒天裡著實冷了些。
“郄泉?”
很明顯,風巽和這位叫“郄泉”的人彼此認識。
兩人說罷往一起走,如升見狀忙拉住風巽,“小心!”
風巽轉頭看她笑了笑,繼續往前。
待兩人走近,風巽說:“好久不見。”
郄泉拍了下他的肩膀,“是好久不見了,當年一別已有五載,沒想到在這碰到了你。”
朋友?故人?
郄泉說罷指著如升,說:“這位小兄弟是你的人嗎?竟敢夜闖溫府?!”
風巽回頭看了如升一眼,答道:“沒錯,是我的人。”
郄泉貌似有些無奈的樣子,沉了沉氣,說:“那既然是你的人我也就不多過問了,不過我現在為天行堂辦事,有些規矩還得守,下次若在碰到我不敢保證……”
風巽一把把如升拉到跟前,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如升與郄泉對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郄泉見此與風巽告別,“我還要回府上守夜,不便與你長聊,改日你我二人再聚。”
說完人轉身走了,他連如升的臉都沒看見,也可以說是沒有興趣見吧,不然以剛才的情形他完全可以要求如升摘下面罩,但事實上他並沒有那麼做。
……
回去路上,如升問風巽此人的來歷,風巽倒是慡快,直接告訴她了。
原來郄泉曾是風巽的部下,前年便離開了青樓,後來音訊全無,所以風巽也沒想到會在此地與他重逢。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天行堂的規矩,凡是離開之人必死,那你們青樓就沒有什麼規矩嗎?”
風巽搖搖頭,“我從不用規矩管人,來去是他們的自由。”
“那你就不怕背叛嗎?”
“很多事情不會因為害怕就不發生,你我都不是神靈,左右不了人心所向。”
風巽的話在這寒冬暗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好像每一次他這樣對如升說教時都很認真,一點點告訴,一點點給與,然後讓她明白、懂得。
“明日到太尉府知道怎麼說嗎?”
“知道。”
“徐玠那個小妾知道很多事,你可以從她身上下手,或者讓晏屠嘉去,她對屠嘉一向印象不錯。”
如升點頭,腳下不覺靠近了風巽一些,兩人挨上時風巽忽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
如升說話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一下,誰知風巽又將她拉了回去,解釋道:“咱倆這副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說不定明日江湖上便會有傳聞。”
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