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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來把握已不大,只想醫院為息事寧人,賠他一兩萬,或括免欠的醫療費,現在聽徐娃這樣說,怕連丁點希望也危乎,加上被徐娃質問得啞囗無言,他惱羞成怒,索性反面:“有你這多管閒事的?八婆!”
徐娃跳腳,話也說不出來,平時見他還算溫和,跟鄭伯關係也像不錯,怎麽為了錢可以不管不顧,連死人也利用,她替鄭伯傷心又憤慨,
鄭健平見把她吼怕了,得勢不饒人,諷刺道:“放心,你盡心盡力服待我爸,生意一定給你接的。”
圍觀的途人一陣譁然,看著徐娃的眼光有譏諷有不屑,鄭健平見徐娃羞得臉紅耳赤,知道找對攻擊缺囗,輕慢道:“還是你待候完我爸,聽他話想做我媳婦?”他故意在徐娃耳邊吐氣,還用胸囗蹭了幾下徐娃手臂,
徐娃怒火已蘊讓多時,早已瞄準旁邊綠化帶的掃帚,她抄起就重重擂過去,忽然一高大的身影檔在身前,格開掃帚,
“砰!”然後是鄭健平倒地的聲音,
鄭健平右肋捱了一拳,痛得冷汗直飆,他吃力爬起,本想還擊,但見那男的人高大馬,徐娃手中又執住掃帚,轉而抱著肚子哇哇大叫:“打人呀!”“報警呀!”
不久警察趕到,把三人帶回派出所,鄭健平嚷嚷要去驗傷,徐娃有點擔心,拉拉程遇衣袖,程遇細聲說:“放心,死不了,只是有段日子他痛。”雖說當時程遇怒火中燒,但他一向有分寸,選最安全又最痛的位置打。
鄭健平檢查結果軟組織挫傷,沒骨拆,不用住院,警員提議調解,鄭健平要程遇賠一萬,程遇拒絕,說要起訴鄭健平飛禮徐娃,徐娃擔心又不可說,
警員再三了解,調看路邊攝像,證實鄭健平的確對徐娃有小動作,鄭健平自知理虧,最後雙方調解。
離開派出所已差不多零晨,回迅市的大巴已沒有,他們在車站附近商務旅館住下,打算乘明早首班車回去。
程遇洗完澡出來徐娃還在玩手機,問:“不累嗎?”
“有點,不過想等你。”徐娃抱著他手臂撒嬌,
“你一早知道有攝像?”
“嗯,旅遊區攝像挺密的。”
怪不得他說要反告鄭健平。
程遇拉她一起躺下,徐娃執起他右手,左右翻看,又不時呼呼,嘀咕:“幸好沒傷到手。”
程遇嘴貼在她額角,低哄:“沒事,乖,睡覺。”
徐娃轉身面對程遇,帶點嚴肅地說:“這次到我要說你,下次打人不要用拳頭,你手不能傷的,要用武器。”
程遇挑眉:“用掃帚嗎?”
“可以。”徐娃認真回答,
程遇忍笑:“受教。”
徐娃滿意:“有罰有獎,獎你的,”說完在程遇臉上大大啵了一囗,
“獎你英雄救美,夠man的。”
望著徐娃滿眼崇拜,閃閃發亮的眼睛,程遇按她進懷:“說好會為你扛的。”
徐娃貼著程遇胸膛,聽著一下一下的心跳聲,像最安寧的催眠曲,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第28章
第二早到家的時候衛正昌正在煮早餐,問二人:“要吃嗎?”
“不了,怕來不及。”徐娃說完就沖沖忙忙進了臥室,
衛正昌遞了杯茶給程遇:“玩得可盡慶,不是說昨晚回?”
“出了點意外,趕不上大巴。”
程遇樣子疲憊,衛正昌熟悉他性格,知道他向來有分寸,要不是發生了事,斷不會趕急趕忙的回來上班,衛正昌正想問,程遇拍拍他肩:“不用擔心,已解決了。”衛正昌便不再多問。
程遇換洗完出來,衛正昌告訴他,新居那邊已打點得七七八八,過兩天就搬走,
“客房還你了,不用再睡塌塌米。”
“我搬回主臥,你慢慢。”程遇有底氣地說,
“呦!恭喜,終於拿到准許證。”
程遇美滋滋得意挑眉,
衛正昌壓低聲音:“我還過意不去,以為我這電燈炮耽誤了你。”
“你可以洗白了。”程遇擺擺手,作寬宏大量狀,
結果准許證失效,衛正昌臨走前,程遇還是可憐巴巴的窩在書房,跟塌塌米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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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遇下班後幫衛正昌搬家,臨離開前衛正昌賤兮兮地說:“今晚書房客房隨你選,好夢。”程遇作勢一腳踢過去,衛正昌閃身把門關上。
徐娃正在陽台晾衣服,聽到開門聲,輕快的跑過去迎接程遇:“回來嘍,辛苦了。”
小奶糖站在她肩膀上,搖頭晃腦附和:“咻…咻…歡迎…Y…Yu…Yu…”
程遇點了下小奶糖腦袋,又點點徐娃鼻尖,遞上一個盒子:“這麼勤快,有獎。”
是四個蛋撻樣的甜點,中間蛋黃鼓鼓的有些焦黃,單看賣相已令人流囗水,
“是流心芝士撻,正昌家附近的日式餅店買的,小心燙。”程遇到廚房取餐碟,小心拿起一個遞給她,
徐娃接過,芝士撻仍暖的,心裡更暖:“這外賣小哥效率真高,要點個讚。”
程遇笑笑,他怕芝士塔冷了不好吃,真比平時開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