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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飛在這家包下三間最好的客房,他跟暴龍一人一間,歐蕾蕾和歐拉拉姐妹兩人一間。
滕家身為醫藥世家,各種醫療器具自然不會缺少,有專門的採血工具,實際上滕飛對這一套很熟悉,但卻從未在自己身上試過。
滕飛的內心一番掙扎,被發現他情緒異常的青龍老祖嘲笑一番後,滕飛這才下定決心,咬著牙,將一巴掌長的中空細針刺進手臂的血管里,那點疼痛,對滕飛來說根本什麼都不算,但看著鮮紅的血液順著細針流進碗裡,滕飛還是眼皮子直跳,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哈哈哈哈,你這個蠢貨,真是笑死我了,媽的,老祖我怎麼認識了你這種傢伙?你在魂域中經歷的屍山血海都白經歷了是嗎?你親手殺過那麼多人,開腸破肚,血流成河,也沒見你皺過眉頭,你這種傢伙,居然會害怕自己身體裡流出的血液……哈哈哈哈哈!」
青龍老祖在滕飛的精神識海裡面上躥下跳,樂不可支,瘋狂的嘲笑滕飛。
「死蛇,你給我等著,到時候我非找一條大狗不可!」滕飛咬著牙,看著碗裡越來越多的鮮血,有點眩暈的感覺。
「滾,你要敢給老子找一條大狗做寄生體,老子就把你暈血的事情說出去!」青龍老祖威脅到。
「你不許說!」
「你不許找!」
「你不說我就不找!」
「你不找我才不說!」
別說,有青龍老祖這條狂妄自戀蛇的插科打諢,滕飛的恐懼感減輕了很多,但兩小碗的鮮血,還是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頭也有些暈暈的。
「好啦好啦,不就是流出一點血嗎?看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重傷將死了呢!」青龍老祖諷刺道。
「被放血的不是你,你當然可以站在一旁說風涼話。」滕飛惡狠狠地道:「將來我一定給你找一條大狗做寄生體,到時候再從你身上放出一些狗血辟邪,聽說黑狗血辟邪,找條黑狗好了!」
「嘶……小子,本王跟你沒完!」
「我才不怕你!」滕飛站起身,腳步踉蹌了一下,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其實青龍老祖說得對,他只是心理原因,實際上這些鮮血,對他沒有任何大的影響,最多有一點點虛弱而已。
這時候,歐蕾蕾端著一盆水進來,準備讓滕飛洗漱後休息,看見滕飛臉色有些蒼白,目光落到桌子上那兩碗還冒著熱氣的鮮血上,蹙起兩條好看的峨眉,一臉困惑地問道:「主人,您這是……」
「哦,歐蕾蕾啊,來,把它喝了,然後去叫你妹妹,把另一碗喝了。」滕飛微笑著,看著歐蕾蕾如是說道。
歐蕾蕾和歐拉拉兩姐妹,姐姐溫柔些,妹妹活潑些,時間長了,滕飛也能辨認出來,這一點,倒是跟很久沒見的羽蘭姐妹有些相似,總是姐姐溫柔些,妹妹活潑些。
說起來,這個場面有些怪異,歐蕾蕾的手裡,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透著升起的水汽,看著桌上那兩碗鮮紅的冒著熱氣的血,聽著滕飛微笑著說出的話,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看向滕飛的眼神里,也變得古怪起來。
滕飛見狀,忍不住苦笑了下,心說:不解釋的話,恐怕歐蕾蕾一定會認為自己有著某種怪癖……
「呃……是這樣,我之前說有辦法解決你們身體中的毒素,就是用……我的血……」滕飛緩緩說道。
哐當!
一盆水掉落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盆里的水也濺出去一大半,歐蕾蕾面色驚恐地看著滕飛,連連搖頭:「不……不,我不喝……我,我,我怎麼能喝主人的血?我不喝……」
「來,乖哦,喝了就會好。」滕飛見歐蕾蕾驚恐的模樣,忍不住起了捉弄她的心思,便齜牙一笑。
砰!
房門被狠狠撞開,暴龍和歐拉拉幾乎同時衝進房間,卻看見這無比詭異的一幕。
地上一片狼藉,名貴的地毯濕了一大片,歐蕾蕾身體微微顫抖著,面色蒼白的正在向後退著,滕飛一臉邪笑正緩步逼來。
「呃,我什麼都沒看見。」暴龍很不識相的咕噥了一句,轉身就走。
靠,主人跟侍女調情,老子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歐拉拉一把拉住想跑的姐姐,一臉怪異地看著姐姐和滕飛,嘴角抽搐了幾下,還是忍不住對滕飛輕聲說道:「主人……非是我們姐妹不肯服侍主人,實在是……不能啊!」
歐拉拉說著,精緻的小臉忍不住升起兩團紅暈,嬌羞無限,如同一隻鮮紅的蘋果,讓人有種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滕飛和歐蕾蕾都有些哭笑不得,歐蕾蕾拍了一下妹妹的腦袋:「歐拉拉,你胡說什麼呢,主人要我們喝那兩碗鮮血!」
「啊?喝血?喝什麼血?」歐拉拉順著姐姐的目光,看見桌子上那兩碗依舊冒著熱氣的鮮血,脖子向後一縮,眼中閃過一抹恐懼,哆嗦著說道:「我不喝!那是什麼魔獸的血?怎麼看起來那麼可怕?」
滕飛一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才是魔獸!
歐蕾蕾嗔怪地瞪了妹妹一眼,說道:「別胡說,那是主人的血,主人說喝了它能除去我們姐妹身體的毒素。」
「啊?主人的血?主人,您怎麼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歐拉拉聽了之後,忍不住一臉責怪地看著滕飛,認真地道:「主人的身份尊貴,以後千萬別做這種事情了,一點都不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