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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這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人呢?你的存在簡直是給人類史抹黑!你還敢更笨一點嗎?剛剛那一腳,你就沒控制好力度,深了半指……」
「嗯,現在多少像點樣子了,但在我的面前,你依舊是個笨蛋……」
一路上,滕飛的腦中不斷響起青龍老祖的指責,他卻一聲不吭,拼命協調著體內的真元和鬥氣,同時不間斷的運行迦樓羅心經。
漸漸的,滕飛仿佛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如同空靈境界,他的頭腦,無比的清醒,腳下的情況,身邊眾人的各種反應,不需要看,卻一一出現在滕飛的腦海當中。
同時,他的腳印,也越來越均勻,越來越平整!體內那瘋狂消耗的真元與鬥氣,卻在逐步的減少。
一開始,眾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滕飛的腳下,腳印越來越淺,直到走出去幾十里後,眾人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暴龍突然發現滕飛似乎有些不對勁,大汗淋漓,還微微的有些喘,看起來竟像是趕了數百里的路!
這讓暴龍十分不解,如果沒跟滕飛交過手,他甚至會鄙視這個小屁孩,簡直狗屁不是,走了幾十里路就累成這個樣子。
可他卻非常清楚滕飛的強大,於是,暴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滕飛的腳下,這一看不打緊,當即就愣在那裡,嘴裡往外呼著熱氣,忍不住問道:「主人,你,你居然在修煉?」
暴龍的話一說出來,其他人也都望向滕飛,福伯和松伯看著滕飛的腳下,眼睛驟然一眯,目光閃爍,如同在看著一隻怪物。
凌天宇朝著滕飛身後的腳印看去,嘴巴微張,臉上劇烈的抽搐幾下,然後說道:「你……怎麼可能只留下這麼淺的腳印?」
凌詩詩更加直接一些,蹲下身子,朝著滕飛走過的腳印,深處玉蔥般的手指,輕輕壓了壓,雪質鬆軟,輕輕一按便按出一個小洞。凌詩詩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著滕飛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滕飛這時候已是大汗淋漓,喘著粗氣道:「我在修煉輕身功法啊!」
「這樣也行……」
凌天宇眼皮子直跳,望向滕飛身後那串長長的腳印,其中絕大多數,都很淺,半尺深的雪,他們都是深一腳淺一腳,唯有滕飛的腳印,深度大概在成年人的三指左右。
讓他們高速疾馳,他們也可以做到在雪地上留下淺淺的腳印,甚至可以比滕飛的更淺!可若是讓他們以正常的速度行走,那根本不可能留下這麼淺的腳印,更別說如此均勻,每一腳的力度仿佛都一模一樣!
就算是眾人當中最強的福伯和松伯,也根本做不到!
「我日,真是一個怪物!」幾乎從來不說髒話的凌天宇,忍不住輕聲咕噥了一句,卻不小心的換來身旁妹妹的一個白眼。
「不許這麼說他!」凌詩詩嘴上說著,心裡卻十分認同哥哥的說法:真是一個怪物啊!
暴龍將嘴巴閉得死死的,心裡想著:「輸在這樣的妖孽手中,真是一點都不冤枉啊。而且,主人那個魂域,真的很神奇,也很強大,在那裡面,所發生的一切,竟然完全如同真實一般!那裡面的古戰場,就如域外戰場一般,就連對手的實力,都跟域外戰場上那些低級域外天魔差不多,難怪主人可以提升得如此之快,看來,我暴龍真的跟對人了,什麼狗屁伯爵,哪有提升實力爽快?」
福伯和松伯兩人的面色都很嚴肅,如果說,凌氏兄妹和暴龍這樣的年輕人,對於滕飛的表現,更多是驚訝和震撼,那麼他們這兩個實力強大的斗尊,則是看到了另一條路!
實力上升到他們這種境界,斗核已經變得很大,斗漩中的鬥氣也開始近乎凝固,雜質越來越少,每一次提升,都變得極為困難。
多年來,他們想盡各種辦法,但現實卻是殘酷的,靈藥難尋,絕世功法更難尋,想要提升,就只能老老實實每天打坐修煉,吸收天地靈氣,偶爾得到一些靈藥,都會高興很長一段時間。
可看看眼前這個少年,竟然在用這種辦法提升自己。在他們兩個老人家都有些抱怨路難走的時候,人家在做什麼?
人家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提升自己!
這讓福伯和松伯兩位老人有些暗暗臉紅,心中決定,要效仿滕飛這種辦法,再怎麼說,也不能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給比下去不是?
於是,在稍作休整之後,眾人再次出發。
這一次,福伯和松伯兩人,也加入了運行輕身功法,控制速度走路的隊伍當中。
不過兩位平日裡受人尊敬,實力強橫的老將軍,在現在,卻仿佛回到了少年時代求學的日子!
首先,要不斷運行輕身功法,他們修煉的步法,就算是斗尊級的,跟八部天龍訣相比,那也是天地之差。
其次,要保證體內鬥氣的不間斷供應,這樣,就必須運行鬥氣功法,如果是在戰鬥的時候,高速而又激烈的狀態下,這個自然是沒問題的。也沒有人敢去懷疑兩個久經沙場的八階斗尊戰鬥經驗是否豐富。
就算腦子有問題的人,也不會去懷疑這個。
可此時此刻,這兩位老人,卻真的如同兩個初學者一般,一開始,福伯和松伯兩人,還想著要像滕飛一樣,在雪地上留下均勻的淺淺腳印。可兩人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不對,於是,不再追求腳印的深淺問題,而是開始著力於控制自身鬥氣和步法之間,在這種緩慢速度下的相互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