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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開始順著東邊陡峭的山壁向上攀爬,這一次,福伯和松伯在最前面,滕飛緊跟在他們身後,暴龍跟在滕飛後面,凌氏兄妹最後。
本來滕飛要在最前面的,但福伯和松伯卻說什麼都沒同意。
因為眾人最近一段時間都在修煉輕身功法,而且進境都很大,所以在攀爬這陡峭山壁的時候,就都感受到了好處。
就連凌詩詩都覺得這陡峭的山壁攀爬起來容易多了,簡直就是身輕如燕,精神力也是輕而易舉的就達到一種很高的境界,就連靈識,都比過去增強了很多倍。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一行人便來到這片地勢平緩的地方,滕飛打量著這片方圓大概一里多的平緩地帶,怪石嶙峋,白雪皚皚,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距離這裡沒多遠的那片絕壁翡翠崖上,卻是一片綠意盎然,讓人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造物主的強大,居然能創造出如此神奇的地方來。
滕飛此時,正在跟青龍老祖在腦海中交流著。
「青龍老祖,你說的方法,管不管用啊?別到時候我散發出身體中的氣勢來,反倒激起了對方的凶性,直接朝我撲過來,那我不就死了嗎?」
「放屁,老祖我的氣息,這天下哪個不怕?當年……算了,既然你這麼怕死,那你現在就把這股氣勢放出來,只要感受到這股氣息,那隻什麼雪猿就會主動退避了。」
「真的?真的不會反倒將對方凶性激發起來?」滕飛還是覺得青龍老祖有些不太靠譜,因為他說的實在太隨意了。
「他奶奶的,你愛信不信,老祖我難道就那麼不靠譜嗎?你別忘了,那個斗尊是怎麼死的!實在大不了,老祖我豁出去再沉睡幾個月,用聖兵幫你斬了那隻小猴子,你看如何?」
「靠,果然不怎麼靠譜!」滕飛在心裡腹誹了一句,卻沒有再反駁,青龍老祖既然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那就說明,他這個曾經的王級強者的氣勢,的確是能震懾住八階魔獸的。至於一個王級的強者究竟有多強,滕飛其實一點概念都沒有。
滕飛緩緩的,朝著那片石林走去,腳步很輕,很慢,只在雪地上留下極淺的腳印。
福伯和松伯等人,全都屏住呼吸,緊張地望著滕飛,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滕飛,你小心點……」
凌詩詩話音未落,就聽見前面怪石嶙峋的石林當中,猛然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那聲音中充滿威脅。
不過在滕飛聽來,卻是威脅當中,還帶著幾分恐懼,滕飛心中安定了許多,繼續將身上的氣勢放出去,那股驚人的殺氣當中,混雜著青龍老祖的威壓,後面的人只有福伯和松伯有些感受到,不由得驚詫地看著滕飛。
這個少年,了解他越多,越是會覺得他很神秘,也不知他口中那個已經死去的師父,到底是什麼人,能教出這麼強大的徒弟來。
「嘶!吱吱咯咯!」
隨著滕飛的逼近,那邊石林當中響起一陣充滿緊張和威脅的叫聲,接著,一道白光從滕飛前方的石林中閃過,叫聲漸漸遠去。
滕飛這才鬆了一口氣,此時,他的整個後背都已經完全濕透,渾身上下簡直快要虛脫了。因為他釋放青龍老祖氣勢的同時,自身也同樣是在承受這股氣勢的壓迫,剛剛他跟雪猿之間,實際上比的就是耐力!
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者。
那隻雪猿選擇了退避,高階魔獸的智商告訴他,那個身材消瘦的少年不是他能招惹的,他身上有著讓雪猿靈魂都為之顫抖的氣息,仿佛強大到一個手指頭就能按死他!
所以,雪猿放下了八階魔獸的尊嚴,不顧形象的逃走了,或許在雪猿的觀念中,避開強者,並不是什麼丟面子的事情,同尊嚴比起來,生命顯然更重要。
那邊福伯和松伯也都看到一道白光閃過,具體是什麼東西,兩人根本就沒看到,不由得心中暗暗感到僥倖:幸虧這次是跟滕飛一起,不然的話,就憑這雪猿神出鬼沒的速度,他們兩人恐怕根本就不是對手!
凌詩詩連跑帶跳,湊到滕飛身旁,一臉驚訝的上下打量著,然後說道:「滕飛,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那真的是一隻八階魔獸嗎?」
滕飛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緩緩說道:「也許吧,我只是嚇唬嚇唬它,它就跑了。」
「哼,我才不信!」凌詩詩撇撇嘴,見滕飛似乎很虛弱,又有點心疼,攙著滕飛的手臂,然後問道:「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走?」
滕飛抬起頭,看了一眼在流雲中若隱若現的那座大山,苦笑道:「還能怎麼辦?繼續往上爬!」
當晚,幾人在一處背風的地方安置下來,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幾乎沒怎麼交流,就都各自睡去。
因為這一天,他們一共遇到三隻魔獸,每一次,都是被滕飛放出青龍老祖的氣勢給驚走。滕飛在第二次釋放出青龍老祖那龐大的威壓之後,整個人就已經虛脫了,一路上都是暴龍背著的。
第三次遇到的,是一隻藍目金雕,這種魔獸在古神聖山上有很多,滕飛只稍微放出一點點青龍老祖的氣息,這隻藍目金雕便振翅遠去,讓眾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滕飛第三次放出青龍老祖的氣息時,暴龍的感受最為直接,因為滕飛就在他的背上,暴龍這個頂級大斗師差點當場雙膝一軟就跪在地上,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背上背的仿佛是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