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頁
說著,把目光投向兒子,目前的張家家主,沉聲說道:「下命令吧,把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都抓起來吧。」
「什麼?」張家家主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想不到父親真的就這樣妥協了,而且,當年參與這件事的,其實主謀並非是他父親,而是他啊!
「沒聽見我的話嗎?身為張家的人,平日裡享受優渥的待遇,關鍵時刻,就要有為家族獻身的覺悟!」張老族長衝著兒子遞了個眼神,然後看了一眼身後那些目光閃爍的族人,張老族長緩緩說道:「你們的家人……」
正說著,忽然間一個張氏族人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在張老族長的後心,怒吼著咆哮道:「狗屁的族長,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就要將我們出賣,當年那件事,分明就是家主一人做的決定,老子憑什麼要跟著受牽連?」
說著,手中匕首狠狠一擰,想說什麼的張老族長喉嚨里發出「嗬嗬」的聲音,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流淌出來,兩眼一翻,氣絕身亡。
這人一把抽出張老族長身上的匕首,然後刺向張家家主,同時大吼道:「殺了這個狗東西,你們難道想被送出去送死嗎?」
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就連滕飛都有些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張家人自己起了內訌。
張家家主似乎被嚇傻了,站在那裡連躲都沒躲,卻被一個手下一把拽開,同時一腳狠狠踹在行兇那人下腹,大聲吼道:「還不把他拿下!」
這群人當中,大部分是忠於老族長和家主的,當下出來幾人,將刺死張老族長的人死死按住。
張家家主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臉色蒼白,滿眼驚恐地看著那個兀自掙扎不已的族人,大概怎麼都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父親,父親!」張家家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父親嚎啕大哭。
暴龍坐在馬車上,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看見了嗎?這……就是貴族,這,就是號稱強大的家族,還真是樹倒猢猻散啊!
滕飛也有些無語,說實話,若非在張家堡長街之上,張家設伏殺他,導致歐拉拉被重傷,歐蕾蕾也受了傷,看在陸紫菱還活著的份上,滕飛真的可能就此放過了張家。
不過現在滕飛是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很顯然,那灰衣老者,來這邊主要的目的,是自己,跟張家,怕是也只有一丁點香火情而已,不然的話,也不會中途撇下張家獨自離去了。
既然如此,滕飛沒有任何理由就這樣平白放過了張家,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張家居然自己內部會產生內訌……這一點,跟范家,可是差了太多啊!
難怪范家能成為青原州三家貴族之首,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刺死張老族長的這個張氏族人,直接被亂刀砍死,這會張家家主也顧不上念及宗族親情了,再念及,恐怕自己也被殺了,當即怒吼著發出命令,將十幾個人直接控制起來。
這十幾個人,都是當日參與對付滕家的張家高層,此刻被控制起來,全都面無人色,同時有幾個硬氣的,則對著張家家主破口大罵。
「當年那件事情,你就是主謀,老族長反而有些不大讚同,我們死不足惜,但你,張誠,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一個被控制住的張家族人惡狠狠地瞪著張家家主,眼中恨不能冒出火來。
「沒錯,張誠,當年就是你一力主張對付滕家,你是家主,這件事你不決定,我們有什麼權利決定,而今卻要拿我們當替死鬼,張誠,你不得好死!」
「老子就是死,也要把你拖下水,張誠,今天你不死,我這一房只要有一個活著的,早晚找你報仇!有種你就屠了我這一房滿門,讓人看看,你張家家主的威風!」
「……」
一眾被控制住的張家高層,全都破口大罵,而且罵的竟然只有張家家主張誠一人!
滕飛站在一旁,仿佛如同一個看客,嘴角劇烈的抽搐著,很難想像,這些人的怒火,竟然都是衝著張家家主一個人發泄的,他這個真正要他們命的人,反而站在這裡,沒人理會。
張家家主也已經氣得七竅生煙,冷笑道:「滅你們那一支?好啊,這是你自己要求的!」說著,看向自己那群手下,怒吼道:「還不動手,還等什麼?」
那群張誠的心腹手下聞言當即紛紛出手,將這些不斷破口大罵的張氏高層紛紛斬殺,頓時人頭滾落,血流成河!
其他那些張氏族人,此刻全都面色慘白,少數幾個忍不住蹲在地上乾嘔起來,這場面,太血腥,太恐怖了!
張誠咬咬牙,說道:「去取一百萬兩黃金的金票來,交給滕公子!」
那邊有人飛快的去取了一百萬兩黃金的金票,這金票是真武皇朝最大的錢莊,有著皇族背景的真武錢莊發出來的,信譽極好,只要持著真武錢莊的金票,在任何一家真武錢莊的分店都可以存取金銀。
滕飛接過金票,隨手遞給後面趕來的暴龍,然後一臉嘲諷地看著這些張氏族人。
張誠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看著滕飛說道:「滕公子,這群人自知必死,血口噴人,當年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我根本不在張家,那時候我在帝都……」
「算了,你在哪都不重要,張誠家主,這件事,就此揭過,從此後,你我之間,再無任何恩怨,你張家和我滕家之間,也各走各路,沒有任何關係。」滕飛冷冷一笑:「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