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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這就是鬥氣武者的強大嗎?」張老族長身旁有人面色蒼白的發出一聲驚呼。
暴龍在將對方的烈火斬轉移到其他地方的同時,左手出拳,狠狠轟向對手的胸口,對方這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必殺一擊被對方破解,倉促間抬手迎向暴龍這一拳。
有算算無算,暴龍這一拳直接將對方的手臂打斷,然後毫不停滯的狠狠轟在對方的右胸上面。
咔嚓!
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小花壇被炸開的聲音,同時響起。
暴龍這對手發出一聲非人的慘叫,身子如同一隻破爛的沙袋,向後飛去,狠狠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我說過,我會給你起一座墳,然後給你多少點香火。」暴龍吹了一下自己的拳頭,很臭屁地說道:「說話算話!」
「小子休要猖狂,老夫來會會你!」那灰衣老者,齜著兩顆碩大的黃板牙,緩緩向暴龍走來。
暴龍冷哼一聲,就要上前。
滕飛在後面輕聲道:「暴龍,你回來,我來!」
暴龍腳步微微一頓,滕飛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命令!」
暴龍很不情願的瞪了一眼這灰衣老者,但他也明白,這灰衣老者不簡單,剛剛施展絕技,將對方烈火斬引向張老族長那邊,若是沒有這個灰衣老者,恐怕會當場轟死一片。
「主人,小心!」暴龍經過滕飛身邊的時候,輕聲提醒了一句。
滕飛微微點點頭,手中微微一動,血色戰斧煉獄,出現在手中。
對方那灰衣老者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凝在滕飛手中這把戰斧上,眯著眼睛打量了半天,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才看著滕飛嘿嘿笑道:「少年人,太過鋒銳不好,沒聽說過嗎,熱血衝動,剛猛易折啊!」
「老頭,你不是張家的人,你又何苦趟這裡的渾水?」滕飛那斜飛入鬢的濃眉一挑,淡淡說道。
「嘿,小傢伙一張利口,可惜,老頭子我有不得不管的理由,倒是你,滅了拓跋家,滅了王家,引火滅了清平府其他七大家族,逼死范老族長,又逼死范家一眾高層族人,這心中的火,也該消了吧?火氣太大,可容易傷身的!」灰衣老者笑眯眯的看著滕飛,嘿然說道。
滕飛蹙了蹙眉尖,多少有些驚訝,雖說自己做的這些事情,都不算什麼秘密,但能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事情全部掌握,也的確讓人有些吃驚。
「你既然知道這些,那你是否清楚,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滕飛看了一眼這老者,他從這灰衣老者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這種氣息,他只在福伯和松伯少數人身上感受到過。
不過當時福伯和松伯兩人跟自己是一起的,如今這灰衣老者卻是站在對立面的,讓滕飛心中多少有些忌憚。
「那個,老頭子我了解過,不就是范家張家和栗家這三家貴族,突然間反水了麼?」灰衣老者不以為意的淡淡笑笑:「其實這種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說起來,不怕你知道,當今陛下當年奪取皇位的時候,不也玩了這麼一手麼?上至皇族,下至百姓,為的都是利益二字,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毀了這麼多家族,難道還不想收手,非要將這張家,還有栗家也毀掉才心滿意足麼?」
「聽你的意思,老頭,你想做個和事佬?」滕飛眯著眼睛,緩緩說道:「當年若非范張栗三家臨陣倒戈,我師父怎麼會死?如此仇恨,不共戴天,我想收手,可今天張家在長街之上便開始設伏,用了無數弓箭手,最後連鐵甲重弩軍都派出來,就為了殺我。現在,我活著站在這裡,老頭你要我收手,換作是你,你會答應嗎?」
滕飛不等灰衣老者說話,又接著說道:「這就好比,現在你我站在對立面上,而你突然間倒戈一擊,站在了我這邊,對張家人出手,你說張家人,會不會對老頭你,恨之入骨?」
灰衣老者被滕飛繞得有些迷糊,忍不住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啊……」
「前輩,你別聽他胡言亂語,當年老夫幫助八大家族,是因為滕家壞了規矩!用八大家族做過的一些不見光的事情進行威脅勒索,這種風氣不可長,不然的話,以後大家都相互用這種方式攻擊,那誰都不要生存了!」張老族長將拐杖頓在地上,發出哚哚的聲音,鬚髮皆張的憤怒說道。
「張老族長,虧你有臉說起當年的事情來,你跟我爺爺,在當年也算是故交,為了利益,你連友情都不顧,要按照你這種思維方式,你這種賣友求榮的人,豈不是更加該死?」滕飛冷冷地看著張老族長,「還有,八大家族做過的那些事情,抄家滅族十次都不算多,更何況,那件事跟你張家有什麼關係?你跟著摻和進來,還不是為了利益?今天我站在這裡,你說這番話,今天我若是被殺在張家堡的長街之上,恐怕你這老匹夫要彈冠相慶了!」
「你……你……小畜生,你一張尖牙利嘴,老夫……老夫……」張老族長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哆哆嗦嗦的指著滕飛,被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什麼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滕飛壓抑了三年的一腔憤怒,終於爆發出來,看著這灰衣老者說道:「當年我師父是有錯,但八大家族更是該死,而且,如果沒有我師父那件事,滕家恐怕早就被心懷叵測的王家和拓跋家給算計得家破人亡了!沒錯,我師父拿了八大家族的東西,可那又怎麼樣?跟你們范張栗三家貴族,有一錢銀子的關係嗎?你們為了利益出賣朋友,反戈一擊,說穿了,你們這些貴族,也就是一群無恥匪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