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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雷?滕飛眉頭微微皺起來,滕雷這人,心高氣傲,有點小心眼,不過人卻並不算壞,比起滕山來,要強得太多。
至少,滕雷在外面,從不輸滕家的名聲,而滕山,這個二階八級的斗師,卻跟拓跋家的幾個少爺,關係處的非常不錯。
從這一點,滕飛就很不喜歡滕山,覺得他那人太假,城府太深。
心裡想著,滕飛朝著人群走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伴隨著滕雷一聲慘叫,一個不屑的聲音響起:「這,就是滕家的子弟?真是弱的夠可以,拓跋敏洪,就這種廢物,你都打不過?」
「那個,五哥,滕雷比我大了一歲多呢!」拓跋敏洪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和得意:「這不,有五哥幫我出氣,滕雷算個什麼?」
「拓跋敏洪,你不是男人!哎呦……」滕雷話沒說完,就傳來一聲慘叫,隨即大罵道:「滕山,你也是滕家的子弟,你就眼睜睜看著我被拓跋家的人欺負?」
滕飛從人群中擠進來,如今他的實力,想要擠開這些看熱鬧的普通人,輕而易舉,大家都光顧著看熱鬧,都在擁擠,也沒人注意到滕飛。
滕飛看見滕雷倒在地上,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臉頰腫的挺高,加上滿臉的血,看上去十分駭人,身上衣衫殘破,沾滿了灰塵和腳印。
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站在滕雷的面前,腳踩著滕雷的胸膛,不讓他起來。
而那邊,滕山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正跟幾個拓跋家的少爺聊天,聽見滕雷的話,滕山的臉色沉下來。
「滕雷,你休要胡言亂語,今天這事兒我看得清楚,分明是你上來挑釁,被人教訓,也是應當,什麼滕家拓跋家,大家都是滕家鎮的好鄰居,我跟幾位拓跋少爺都是好朋友,你嚷嚷個什麼,不是要我難做嗎?」
「算了,滕山兄弟,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王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好吧?你是敏洪的五表哥,幫他出出氣,也就可以了。」這邊拓跋家的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笑眯眯地說道。
那高高瘦瘦的年輕人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依舊用仇視目光看著自己的滕雷,冷笑道:「呦,不就是抽了你幾巴掌,還恨上我了?呵呵,你這種人,在我眼裡,就是個廢物!你永遠都沒有機會超越我!」
「呸!」
滕雷一口帶血的痰,直接吐在這人的褲腳上。
高高瘦瘦的年輕人臉色一變,怒道:「你找死!」
說著,高高的抬起腳,就要狠狠地踏下去,這一下若是踏實了,恐怕沒有幾個月,滕雷別想下床!
滕飛眯著眼睛,眼看著滕山站在那裡,一臉冷笑,無動於衷,根本沒有阻攔的念頭。
滕飛心中惱怒,剛想出手,那年輕人被拓跋敏洪一把拉住,哀求道:「算了,五哥,這種垃圾,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滕家還有比他更廢物的人呢,重傷了他,兩家面子上也過不去,給我個面子,好吧?」
拓跋敏洪並不傻,上次他那隨從死了之後,被他父親狠狠罵了一頓,勒令他不許再出門惹是生非,敢壞了他們的大計,就打折他的腿。
如今正是拓跋家密謀滕家的關鍵時期,萬一這時候把事情鬧大,影響了拓跋家的大計,那他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所以,儘管拓跋敏洪比誰都想廢掉滕雷,但卻不能不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這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冷冷地哼了一聲,走到滕雷面前,森然說道:「把我褲子上的痰舔乾淨,我就放過你,別說我不講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舔乾淨,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廢了你!」
「廢你媽!」滕雷雙眼一片通紅,咬牙道:「有種你就打死你滕雷爺爺,看爺爺會不會跟你求一句饒!」
「好,好!」高高瘦瘦的年輕人那張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回身指著拓跋敏洪道:「這件事,與你拓跋家無關!」
說著,轉身抬起腳,狠狠一腳,朝著滕雷的脖子踏去!
剛剛要廢了滕雷,現在這一下,分明就是想要了滕雷的命!
滕山的瞳孔驟然縮緊,嘴巴微微張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一道人影,凌空躍起,狠狠一腳,踹向那高高瘦瘦的年輕人後心!
高瘦年輕人反應也是極快,渾身砰然暴起一股強大的氣勢,掄起來那隻腳,跟後面來人踹來那一腳,直接對在一起!
砰!
一聲悶響,高手年輕人的身體蹬蹬蹬向後一連退了十幾步,靴子在石路上摸出聲響,空氣中甚至出現了一絲焦糊的味道,才止住身形,一臉驚駭的看著對面站著的那個少年。
「你是誰?」
「滕飛?」
「滕飛!」
「是滕飛!」
「怎麼可能是滕飛?」
很多人異口同聲,叫出來人的名字,但那聲音中,卻全都充滿了驚訝和不敢置信。
滕雷躺在地上,如同中了石化魔法一般,一雙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平日裡,他最瞧不起的堂弟。
滕山的眼中,射出不可思議的光芒,看著滕飛,仿佛在看著一個怪物。
那幾個拓跋家的少爺,也全都微微的張開嘴巴,不敢相信跟王家少爺對了一腳,把王家少爺震出十幾步,自己卻紋絲沒動的人,會是滕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