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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這木偶裡面藏著的那篇功法,卻是五十處!
這說明了什麼?滕飛真的有些不敢想下去,他雖然年少,但也懂得,這木偶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這封同樣被滕飛視為珍寶的信,不能留!父母不能白死,李叔,也不能白死,還有那些隨父親一起逝去的人們,他們……都不能白死!
一封信,很快就化為了灰燼,滕飛的心,也像是被掏空了一樣,無比的難過,過了半晌,才漸漸的平復下來,打開包裹,鄭重地把這個不到一尺長的木偶,放進了包裹里。
然後,將包裹背在身上,打開房門,沒有再回頭看一眼,毅然的朝著鎮外走去。
「什麼?滕飛他沒有從帳房支取一分錢?你沒支給他?還說他欺騙?」滕文軒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怒視著眼前跑來找自己打小報告的帳房先生。
四階七級的鬥氣轟然爆發出來,房間裡頓時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很多件珍貴的古董,全都被爆出來的鬥氣震得粉碎,就連那張堅硬無比的桌子,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有萬斤的重量壓在上面一般。
這個也有二階六級鬥氣武者實力的帳房先生,被這股氣勢壓製得當場就跪在地上,差點被嚇得失禁!
心裡後悔不迭,自己這是何苦呢?怎麼就忘記了當年滕三爺在整個滕家的地位有多高,那個時候,大房的大爺完全被壓製得沒有一點抬頭的空間。如今三爺雖然死去十年的時間了,可餘威猶在,老爺子定然愧疚他當年讓三爺出去拓荒,所以,儘管那滕飛是個廢物,可畢竟他父親為滕家創下偌大家業,當兒子的揮霍點,又有什麼呢?不就是一百兩黃金,我這何苦來哉?
帳房先生心裡簡直都要後悔死了,更是遷怒到滕飛身上,心中暗罵:你這個廢物,你不是說回去取家主批示嗎?怎麼就他媽的一聲不吭的走了?該死,別讓我再見到你!
他卻不想想,他的那番冷嘲熱諷,就差指著滕飛鼻子開罵了,但凡有點骨氣的人,誰還會再去找他?就算拿到家主的批示,也指不定被他怎麼嘲諷呢。
幾個家族的侍衛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測,直接破門而入,發現是老爺子在發火,全都傻在那裡,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老爺子……除了當年三爺的死,似乎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發過脾氣了啊。
「沒事,你們出去吧。」滕文軒揮揮手,示意那些侍衛出去,然後緩緩的坐下,盯著帳房先生,也不說話。
「家主,雲金該死,雲金知錯了,雲金該死……」帳房先生滕雲金已經嚇傻了,翻來覆去的就是這幾句話。
「滾!滾出去!」滕文軒深吸了一口氣,咬牙說道。
滕雲金噹噹當磕了三個頭,爬起來,屁滾尿流地往外跑,剛剛他感受很明顯,老爺子絕對是動了殺機了!跑得慢點,萬一老爺子再想起三爺的好,沒準真的就一巴掌拍死自己了。
「你給我記住,順便,給整個滕家所有管事傳個話,以後再讓我聽到,誰敢欺負滕飛,就自己自殺吧,別讓我浪費時間親自動手!」
滕文軒老爺子的聲音,寒冷如冰,讓已經跑到院子裡的滕雲金腳下一拌蒜,差點摔在那裡,哆哆嗦嗦著回答道:「是!」
第10章 死,也要撐著!
滕飛這時候,已經悄悄地來到那片懸崖下,進了山洞,此時剛剛到下午,太陽還老高,陸紫菱正圍著一口巨大的藥缸,不斷往裡添加著藥材,神情無比專注,就連滕飛進來,也沒見她回一下頭。
滕飛看見那口大缸,頓時一愣,瞄了一眼陸紫菱手上的戒指,心中很是羨慕:有空間戒指就是好,要不然,這麼一口大缸,要怎麼才能帶在身上啊!
他卻不知道,這口大藥缸,也是陸紫菱昨天夜裡,從其中一個家族的藥房裡順手順來的。
就這樣,陸紫菱一直在忙活著,也沒理會滕飛,滕飛看了一會,完全看不懂陸紫菱在做什麼,僅從她的手法上,看得出,比自家那些高高在上的藥劑師們,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藥缸裡面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氣息,還帶著一股驚人的威壓,滕飛只在爺爺的身上,感到過威壓和氣勢,而那口藥缸裡面散發出來帶著血腥味的威壓,要比爺爺的強大太多。
甚至讓滕飛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不過滕飛的性子一直都很要強,看著陸紫菱毫無壓力的模樣,就在心中想:她能承受,我也能!
過了足有兩個多時辰,太陽落山,天色傍晚,陸紫菱才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正在那裡苦苦撐著這股驚人壓力的滕飛,淡淡地道:「這河裡的魚不錯,你去捉幾條回來吃吧。」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陸紫菱已經很清楚這少年的性子,如果她說山洞裡壓力太大,你出去透透氣吧,想來他是一定不會出去的。
這是一個倔強……又死要面子的小傢伙!陸紫菱想著,淡淡的笑了笑,剎那間,整個山洞裡面似乎都蒙上一層燦爛的光輝!
若是叫熟悉她的人見到,一定會覺得太陽從西面出來了,外號天山雪的陸紫菱,居然也會笑?她真的會笑?
天山,真武皇朝邊境上最高的一座山,天山的雪,幾千幾萬年都不會融化,可想原本的陸紫菱,是個什麼性子的女人。
「呃……你想吃魚?好吧!」滕飛也是被壓得實在太難受了,在這山洞待的這一下午,簡直就是在受罪,身上的衣衫不知濕了多少次,濕了又乾乾了又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