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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黃金家族這邊寒暄的六宮主忽然凝眸看向高台,她總覺得這個暗月家族的少主,隱隱的有些熟悉,就像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一樣。
但看著那張完全陌生的臉,雖然也很年輕英俊,但卻完全不認識。六宮主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侄女丁雪寧,卻看見丁雪寧臉上帶著那張似哭似笑的鬼臉面具,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沒有絲毫異常的反應。
六宮主最後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一聲,心想:應該是自己想多了,總覺得滕飛那麼優秀出色的年輕俊彥,不應該折損在暗月禁地那種地方,現在看到一個橫空出世的暗月家族,就會下意識的想到那個年輕人。想想也是,這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若這暗月天真的是滕飛,那麼,為了掩人耳目,絕不可能弄出暗月家族這樣一個讓人容易產生聯想的名字出來。
寒月聖主陸無雙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心中卻在嘆息:女兒真的還是太單純了,經驗閱歷遠不如滕飛這小子……不看別的,只看滕飛改換容貌,混到隱世家族大比這種盛會當中,一邊囂張跋扈,一邊又如魚得水,竟然闖到最後一關,就連烈陽旭那種年輕俊彥都被他擊敗,或許,女兒嫁給他,也不見得就是件壞事。
陸紫菱對人情世故這些,確實並不精通,經過滕飛提醒,才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又犯了一個錯誤:不該看他的時候走神的。
「我不喜歡你。」陸紫菱一臉冷漠的看著滕飛,說了一句,然後說道:「多說無益,暗月公子,請出手吧。」
沒有人注意到,當陸紫菱面對滕飛的時候,廣場中間那豪華輦乘的窗簾,悄然掀開一道縫隙,露出一隻清冷的絕色眸子,看著高台上那兩人。
直到滕飛說出那句話之後,輦乘的窗簾才被放下,從裡面穿來一個有些鬱悶的聲音:「暗月天,不是滕飛。」
在輦乘旁邊做出一副乖寶寶模樣的囂張小童忍不住問道:「七公主以為暗月天就是那個滕飛?」
輦乘裡面的人淡淡地道:「南域遼闊無邊,疆域無垠,自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家族何其眾多,有不出世的家族不足為奇,但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滕飛最後就是消失在暗月禁地,消息稱是真武皇朝的一個王子,僱傭兩名斗聖暗殺了他。」
「沒錯,按照我們得到的消息,滕飛的實力,最多也不過就是斗尊境界,但他卻當場擊殺了一名斗聖,後來跟另一名斗聖同歸於盡……」小童在輦乘外接了一句,說道:「而這個暗月天,卻已經有王級的實力,兩者應該不可能是一個人吧?」
「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明白,但我卻有些疑惑,這暗月家族出現的時間巧了點,現在卻基本上可以認定,兩者沒什麼關係了。」輦乘里傳來七公主的聲音,接著她又說道:「不過這個暗月天,實力也著實不弱,不但擁有一身神力,就連修煉的拳法,似乎都是上古時代的頂級功法,所以,他已經有資格,成為神域島弟子了。」
「這人太囂張了,我不喜歡他!」囂張小童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滕飛,撇嘴說道。
「他有囂張的資本。」輦乘里的聲音淡淡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囂張小童撇撇嘴,也沒繼續反駁。
高台上的滕飛和陸紫菱,已經交手,滕飛使用的,依舊是迦樓羅心經配合無名拳法,並沒有故意相讓,一來會被看出破綻,二來那也是對陸紫菱的一種不尊重。
陸紫菱依舊施展著寒月聖地的絕學寒月鬥技,冰冷刺骨的劍氣鋪天蓋地,出手毫不留情,似乎在惱怒剛剛暗月天的輕薄。
滕飛身形極快地閃避著,同時心中對陸紫菱的一身實力讚嘆不已。
他是因為身上流淌著鳳凰血脈,那道封印解開之後,才突破到斗尊巔峰的境界,加上各種強橫的功法輔助,才擁有了堪比王級的實力,但究其根本,終究還只是一個斗尊巔峰的鬥氣境界,真元武者那邊,也只是九級真元武聖的巔峰。
而陸紫菱這一身本事,卻是實打實的斗聖巔峰,沒有半點取巧之處!
別看剛剛滕飛戰勝烈陽旭給人的感覺似乎很輕鬆,但真正實力強大的人都能看出來,滕飛勝在身法和那一身神力上,烈陽旭則敗在開始太過輕視對手,同時他對那件王器……日輪守護的信心太足了。
烈陽旭若是從一開始就能正視自己的對手,多些耐心,未必會那麼快就落敗。
不過話說回來,滕飛經過暗月禁地深處那一年的歷練,一身實力早已經不能用正常的武者等級來衡量,沒有各種顧忌,全力施為的話,就算寒月聖地的大長老,也未必會是滕飛的對手!
兩人你來我往,眨眼間已經交手了二三十招,滕飛也一改之前的戰鬥風格,持著從烈陽旭手中搶的那柄聖器長劍,施展出一套精妙絕倫的劍術鬥技!
很多以為暗月天只會拳法的人都吃了一驚,就連陸紫菱都有些驚訝,滕飛這一套劍術鬥技十分精妙,雖然不是屬性劍術,但威力卻極大。
無形的劍氣可以輕易地將虛空切開,發出嗤嗤的聲響,讓人心中生寒。
「此子日後必將大放異彩!」六宮主坐在黃金鬥氣家族這邊,一雙美眸異彩連連地說道,她對年輕俊彥有著一種近乎執著的喜愛,外表看起來很冷漠,但實際上最喜歡提攜晚輩。
當初送給滕飛的七顆珍貴的斗晶,也不全是為了拉攏,更多的,還是對年輕晚輩的提攜和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