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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緩緩的,摘下自己的蒙面巾,露出一張張很熟悉的臉孔。
滕文軒老爺子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臉上露出苦笑,喃喃道:「果然如此,這世上,沒有永恆的友情,也沒有永恆的仇敵,只有永恆的利益!用得著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嗎?我滕家就沒做過那等天怒人怨的惡事,你們還不是來了?老祖宗說得好,這人……都是心中插著一面聖旗,然後滿面紅光的去行惡事。」
那中年人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不過事已至此,多說已經無益。
就在這時,白衣女子忽然凌空而起,像是一個仙子般,身姿無比妙曼的朝著滕家鎮西的方向,飛掠而去!
「不好,她要跑!」
「不能讓她跑了!大家快追!」
「決不能讓她逃走,被她逃脫,我們誰都別想好,將後患無窮!」
「快追,她是盜取我八大家族寶物的真兇!」
「滕家怎麼辦?」
「抓住那白衣女子,害怕滕家翻了天?再說滕飛根本活不成了!這女人才是最大的禍患!」
「對,他們就是有這白衣妖女撐腰,抓住白衣妖女,滕家翻不了天!要是被她跑了,我們以後就有難了!」
一群八大家族的人瘋狂地叫喊著,這白衣女子,實乃他們生平僅見的強者,如果被她走脫,那今天在場的這些家族,以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而且,還有一點,要是能把她給抓住,拷問出她的鬥技和師承來歷,在場的所有家族,都會因此而真正的發達起來!
這群八大家族的高層強者,連同受傷很重的守護者冷原野一起,直接捨棄了幾乎完全喪失抵抗能力的滕家,朝著那個白衣女子追了下去。
同時都在心中冷笑,這清平府,可是他們的地盤,白衣女子會有他們熟悉這裡的地形?再往西……再往西那是芒碭群山!斗聖都不敢輕易涉足的地方!這白衣女子進去,就是自尋死路!
就連那個中年人,眼中也都失去了剛剛的那種義正詞嚴,頓時指揮著數百名鐵甲重弩軍,也跟著沖向那白衣女子逃離的方向。他也明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女人逃走。
剛剛還無比吵鬧的滕家,一時間,變得冷清起來,滕雨抱著重傷將死的滕飛,呆立在那裡,一臉茫然,到現在,她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滕文軒一臉苦澀的看著西邊的方向,隨即振作起來,現在,就是滕家最後一絲機會,能逃出去幾個,算幾個吧!
滕文軒心裡想著,開始對身邊的滕文科吩咐起來。
……
滕飛感覺自己像是飄在雲端一般,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隨風飄蕩著,心中那股強烈的憤怒,和對自己的痛恨,成為他唯一的執念。
「嘿,小子,你怎麼這麼笨?本王就沒見過這世上有比你還笨的笨蛋!真是一個蠢貨!愚不可及!」一個極為囂張的聲音,忽然間在滕飛的耳畔響起。
「啊?誰!」滕飛大吃一驚,連忙四下張望起來,可四處一片茫茫然,滕飛什麼都沒有看見。
「看什麼看?蠢貨,本王就在你的身體裡面!」囂張的聲音再次響起。
滕飛強忍著內心深處的恐懼,喝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我的身體裡?」
「本王是誰?恩……對了,本王是誰來著?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啊啊,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我是……對了,本王是青龍,偉大的青龍老祖!」
「青龍?那是什麼東西?」滕飛無比茫然地問道。
「該死的,你這個愚蠢的笨蛋,居然連偉大的青龍老祖都不知道是誰,真是蠢貨!笨蛋!愚不可及!」這聲音無比囂張,讓滕飛心中,頓時產生了幾分反感。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真武皇朝的皇帝陛下,不知道你很丟人嗎?」本就一肚子火,沒想到還能遇到這種事,滕飛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當下毫不客氣的罵道。
滕飛本來以為這自稱青龍老祖的傢伙一定會勃然大怒,繼續罵自己是愚不可及的蠢貨,可誰想,對方沉默了一會,居然換了一種語氣,充滿了落寞。
「也是,你一個連鬥氣都不能修煉的狗屁娃娃,怎麼可能聽說過偉大的青龍老祖……」
「放屁!誰告訴你我不能修煉鬥氣的?」不能修煉鬥氣,是滕飛積鬱心中多年的傷痛,雖然現在他已經開啟了九處斗脈,可被青龍老祖提起來,還是惹怒了滕飛。
「媽的,要不是本王,你以為你能有開啟斗脈的機會嗎?天然開啟七處,嘖嘖……沒有本王,你一處也開啟不了!哪來的機會修煉你現在的功法?那個小妞也是個蠢貨,愚不可及!她竟然以為赤血蛟的血液就能改造你的身體,讓你成為強者。啊啊,本王真是倒霉,太倒霉了,倒霉到家了!」
青龍老祖只正常了一會,又開始狂躁起來,破口大罵,在他的口中,仿佛除了偉大的自己,這世上所有人都是蠢貨,都是愚不可及的。
從聖地的那些聖主,到西陲的魔主,從真武皇朝的皇帝,到芒碭群山的強大魔獸,甚至一些滕飛從來沒聽說過的存在,都被他統統給罵了個遍。
滕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但他依舊被這無比囂張超級霸道的青龍老祖一番痛罵,給罵得目瞪口呆。
真武皇朝的皇帝,芒碭群山的強大魔獸,滕飛自然是知道的,可聖主是什麼人?西陲的魔主……又是什麼人?還有那些滕飛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名字,他們都是什麼人,滕飛全都不知道。